但是,没有如果。
只是上天偏偏和她开了一个玩笑,给了她这如果。
“让她进来吧。”屋内传来了秦阳的声音。
南宫离心中猛然一震,如同掀起了惊涛骇浪,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她费尽心机想要除掉秦阳,他竟然没死!
人就是这样,做错了事情,会悔恨,可当发现自己做的事情竟然没有成功的时候,会更加悔恨。
南宫离现下就是这心理。
昔日轻盈的步伐,此时却沉重无比,如同上了一副枷锁,艰难的走到了房门前。
那扇倒塌下去的房门早已修好。
秋月开门,南宫离看到了躺在床上,泛着白皙面容的秦阳。
他在笑,但很冷。
她的心中直直的打了一个激灵。
秦阳不傻了!
怎么会不傻了?
她的思维僵硬在哪,目光僵硬在哪,连带着身子也僵硬在哪。
“进来。”秦阳语声平静,双目淡漠的扫了一眼少女美丽的脸庞。
“少爷……”秋月暗道秦阳糊涂,南宫离可是差点杀了他啊,现在怎么还能让她进入房间。
“月儿,把门关上。”秦阳柔声打断,心中盘算着该怎么实行那个计划。
秋月愤懑的跺了跺脚,看着南宫离逐渐走向屋中身影,开启了她人生中的第一次冷声:
“你要是再敢伤害少爷,秋月便和你拼了!”
“这丫头……”
秦阳收回目光,心中升起些许暖意。
对于秦天河的放手为之他有些惊讶,真不愧是在战争洗礼下成长起来的名将。
做事情还真有魄力。
一个曾经想要杀了自己儿子的女人,还让她进入秦府,来到自己院中找自己,不是一般人能干的出来的。
秦阳心下明亮,如果不是秦天河的意思,南宫离连秦府的大门都进不来。
屋内宽敞,家具自也不少,宽大柔软的沙发就有两条,干净整洁,平日里显是没少打扫。
南宫离却不坐,只是静静的站在窗前,沐浴在夕阳下,曼妙的身躯十分具有诱惑力。
秦阳也不招呼她,仍自躺在床上,双目合拢,闭成了一条线,唇角斜向上方,似在讥笑。
他倒要看看这个女子能够沉得住气多久。
“秦阳,你……没事吧?”半晌过后,南宫离终于开口了,她的声音很动听,再配合上咬着下唇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任谁见了,也忍不住将她抱在怀中,呵护一番。
秦阳却没有多少表示,双眸微张,斜瞟一眼,淡淡的道:“还死不了。”
“你……你想怎么样?”
南宫离深吸了一口气,将起伏的心绪平静。这还是自己第一次遭到别人这样近乎于无视一样的对待,还是一位最瞧不起的人,哪怕他现在不傻了!
当时的情况,只有秦阳和她两个人知道,秦阳如果死了的话,那么这件事情也就只有她一个人知道,别人就算不信,也拿不出证据来,她,不会有事!
没想到的是,秦阳竟然没死,还活着,不但活着,还如同变了一个人似的,不傻了!
如果秦阳想要追究,凭借着秦天河如今的权势,她们家会立刻被灭门。秦阳并没有这么做,她们家到现在还是安然无恙,说明还有挽回的余地。
南宫离却不知道,秦阳根本不打算放过她。之所以不立刻对她下手,只是因为不想动用秦家的权势,让秦天河遭受楚皇的猜忌。何况秦阳有的是办法让南宫离向外人澄清这件事情,还自己一个清白,也还秦府一个清白!
“南宫离,我想怎么样?你差点杀了我,你说我该怎么样?你栽赃陷害我你问我该怎么样?现在秦阳没死是上天眷顾,但是这又怎么样,在你的陷害下,'秦阳'被塑造成了一位侮辱自己未婚妻的畜生!”
“这些我都可以不在乎,但是'秦阳'的爹娘呢?秦府中的其他人呢?他们出去的时候会因为秦府中出了'秦阳'这么一个败类而被人鄙视,这些你想过没有?”秦阳声音低沉,替另外一个秦阳问出了这些话。
南宫离脸色惨白,一颗心深深的沉入了心湖。她到希望秦阳大声斥责,那样还有补救的希望,但秦阳并没有这么做,他的情绪太平静了,平静的让她有些害怕。
“对不起。”
南宫离低下头,眼眶微红,夕阳下,看起来是这样的柔软,只是这柔软下是一番怎样的面孔,秦阳的前身已经领教过了,秦阳实在没有怜惜她的必要。
秦阳冷笑一声,慢慢的坐了起来,轻佻的目光不断在南宫离娇躯上游走。
“我不需要你的道歉,我需要的是一些实质性的东西。”
不得不说,南宫离却实有值得骄傲的本钱。
她很漂亮,身姿高挑,容貌艳丽,衣着一件紫色长裙,看起来高贵无比。如丝绸般光滑的黑发竖着一根青丝带,自然垂落在盈盈一握的纤细腰肢上,眉若远山含黛,肌肤如凝脂白玉,目光似水,鹅蛋脸型,如同皓月一般精致,生的丰神治丽。
哪怕秦阳再厌恶面前的女子,也不得不称赞一声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