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二那货没有在那些彝人面前,提起有关我们师兄弟几人的事吧?”这才是岑溪岩最关心的问题,她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面问了出来。
“没有。”卫三很肯定的回道。
其实那日赵二会在喝醉之后泄露此事,也是因为客栈的老板上了一盘风干腊肉,是那客栈的招牌菜,而赵二看见那腊肉,便想起了那日在林子里看到的风干死尸,当即就吐了,还对上菜的伙计吼了几句,才说走了嘴的,其他并没有多说。
“没有最好!”岑溪岩眼眸一眯,冷哼一声道:“卫三公子,你最好让你那位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跟班儿把嘴巴管严一些,我可不想因为接了你们这一单生意,再招惹个大麻烦回去。”
卫三听到岑溪岩的语气如此不善,心里不由有些不爽了,他活了这二十多年,几时有人敢用这般口气对他讲话过?当即,声音也有些冷然地说道:“你放心吧,在下会管好赵二,让他闭紧嘴巴的!”
“但愿如此!”岑溪岩一点都不在意卫三徒然有些加重的语气,若是因为她的态度,他恼了她,之后离她远远的,那她还求之不得呢!
卫三皱眉,心里更加不满,他是有意结交这个少年,因此对他诸多忍让,可他也不该得寸进尺吧!当下便也冷了脸,不再说话。
因为卫三心里这点别扭,二人虽骑马并肩,彼此之间却没了交谈,岑溪岩倒落个轻松,她真是懒得应付卫三的各种试探和刻意的示好了,现下这般,耳根子清静了,挺好。
天蒙蒙两的时候,距离兴城已经不远了,卫三等五人,却又找个附近的林子,好一顿方便,出来的时候,皆面有菜色,并且神情尴尬。
岑溪岩在心里幸灾乐祸,活该啊!遭点这种小罪,其实已经是轻的了!
到达兴城的时候,城门才开了不久,几人风尘仆仆,先找了一家客栈,洗漱干净,用了早餐。
期间,陈六已经提前让掌柜去跑腿请了大夫,他们几人的滞下之症,要赶紧治疗才行,这几日被那些彝人紧追不舍,他们都一直没有找到机会请大夫治疗呢。
折腾了半宿,岑溪岩、苍青、古丽夏曼三人都没有休息好,岑溪岩便决定,在客栈睡上半日,下午再赶路,当即,也不管卫三等人,让苍青和古丽夏曼各自回房,自己也会客房休息去了。
下午,养足精神,用了午饭,又买了一些干粮、肉干,还有一壶好酒,三人准备出发了。
临走之前,岑溪岩去敲了卫三的房门,打算告个别,不辞而别这种事儿,她还不想做,当然不是因为礼貌问题,而是,对方还欠她五千两银子呢!
打开房门,看见是岑溪岩,又注意到她肩上的包裹,一副整装待发的样子,卫三不由微微蹙眉,这家伙,这是要走了么?
岑溪岩冲卫三咧嘴一笑,已完全没有了之前那语气恶劣、爱答不理的态度,笑问道:“卫三公子吃过药了吧?感觉可好一些了?”
“多谢随风兄弟的关心,卫某感觉已经好多了。”卫三语气淡淡的说道。
“哦,那就好。”岑溪岩点点头,又说道:“现在,林子里被迷晕的那些彝人应该都已经醒过来了,不过他们没有我的解药,会四肢无力,行动不便,少说也要三日才恢复过来,如此一来,也给卫三公子你们争取了几日的时间,不会被他们紧追猛赶了,不过,三日时间其实也并不是很多,你们吃了药,解了滞下之症,休息一日,也赶紧出发吧,不要再被他们追上才好,那些彝人是很难缠的。”
“随风兄弟的意思,是不打算等我们一起走?”卫三紧盯着岑溪岩,语气有些沉,身上的气势也施放了出来。
对于卫三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压迫气势,岑溪岩并不以为意,微微一笑,说道:“你们中了彝人的算计,滞下之症已有几日了,如今虽请了大夫吃了药,身体也还很虚,不宜马上赶路,休息、调理一日正好,不过我和苍青师兄却已是出来太久了,若是再不抓紧时间赶路,怕是要超出我们预算的归期了,因此,要比卫三公子你们先行一步了。”
岑溪岩说得还算好听,可卫三哪里会不明白,她就是想甩开他们,不想与他们同行呢!
虽然,卫三本是想同岑溪岩等三人一起回程的,一是可以借机拉近关系,二嘛,也是希望在路上若再遇到什么事,也好有个照应,可现在,面前这少年把话说到这个地步,再勉强下去,难免要闹得难看了。
罢了,人家不想与他们同行,又何必强求呢,想他卫三是何等身份,做那等死皮赖脸之事,也太有失颜面了!
“既然如此,那么随风兄弟就请先行吧,他日有缘,我们定会再相聚的。”卫三向岑溪岩拱手道。
“那个……”岑溪岩又嬉笑道:“至于剩下的五千两尾款,等卫三公子回了东旬,派人送去阳城的流香斋即可。”
卫三闻言,眸光颇深地看了岑溪岩一眼,他就知道,这家伙特意还跟他道别,为的就是银子!
随便丢几个mí_yào蛋,就黑了他一万两银子,跟之前过拉雅雪山的那单生意几个价了,黑!真是太黑了!
不过,即便知道这个随风是故意黑他的,他也不打算赖账,尽管这个随风对他的一贯态度,让他有些不满,但他还是不会放弃结交这个少年的,在雪山上,那几架三角翼给他震撼实在太大了!再经过秘宝大会上的公输般大师绘图拍卖一事,他现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