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相里夏淮的提议,岑溪岩不由看向他,似笑非笑,“助兴?助什么兴?”
“呃……”相里夏淮呆住,是啊,他们就在这船头喝个茶而已,没听过喝茶还要助兴的……
他眼珠转了转,忽然灵机一动,对岑溪岩神秘兮兮的笑道:“随风,你等等,我去去就来!”
说罢,便起身,一阵风似的转身向船舱跑去。
时间不大,相里夏淮又从船舱里出来了,他的怀里,小心翼翼的抱着一个坛子,那宝贝的样子,就好像抱着什么绝世珍宝似的。
他的身后,还跟着侍女桃夭,桃夭的手里端着托盘,里面是几样小菜,还有几只酒杯。
相里夏淮来到桌前,将酒坛往桌上一放,笑嘻嘻的对岑溪岩说道:“来来来,随风,我这可是大老远带来的好东西,你尝尝!”
看到这酒坛子,岑溪岩的眼睛明显亮了一下。
她放下手中茶杯,眼巴巴的望向那酒坛子,垂涎道:“快打开看看,是什么酒?”
几个男人见到岑溪岩那馋猫似的表情,都觉十分有趣,也纷纷催促相里夏淮开坛。
“相里兄,你藏得可够严的,竟还有这等好物,快打开快打来!”陈渊笑道。
“就是,快点打开,让我们看看是什么好酒!”靳慕辰也微笑道。
宁致远也是一脸的笑意,他虽然没有说话,但表情也是很期待的。
莫峻轩也将茶杯放下,等着相里夏淮开坛。
相里夏淮也没有卖关子,伸手,一下子拍开了那酒坛口处的泥封。
顿时,一股浓郁的酒香从那坛口出飘散出来,想周围四溢,沁人肺腑!
仔细闻那酒香,还能闻到其中淡淡的松子清香之气!
岑溪岩吸了吸鼻子,脸上顿时露出了陶醉的神情,片刻之后,她赞叹道:“好酒!是上好的松醪酒!”
“哈哈哈……”相里夏淮大笑,“随风,我就知道,你那鼻子比狗鼻子还灵,什么酒,只要你一闻,必然就能猜个准!”
岑溪岩瞪眼,“你小子,说什么呢!找打是不是!”
她话音落下,相里夏淮的肩膀上就被搭了一只大手!苍青那冷然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少主,需要我给他一点教训么?”
原来,苍青在船舱里,听到外面的箫声和众人热闹的谈笑声,终于按待不住,出来一探究竟了。
结果一出来,就听见相里夏淮这小子口没遮拦的说混话,于是,他觉得自己手又痒痒了。
“呃……”相里夏淮吓了一哆嗦,赶紧道:“别啊……口误,我真的是口误而已……”
“算了。”岑溪岩冲苍青摆摆手,说道:“苍青师兄坐下喝酒吧,不要让那混小子扫了兴致。”
既然岑溪岩开了口,苍青打算暂时放过相里夏淮这家伙了,一拉椅子,就坐在了。
其他人回过神来,纷纷对岑溪岩赞叹出声。
“想不到随风小兄弟还有这本事,竟然一闻就知道是什么酒!”陈渊笑道。
靳慕辰也跟着微笑道:“看不出,随风你年纪不大,竟也是好这杯中之物的人。”
莫峻轩则说:“茶香、酒香,随风兄弟都占了,我知道随风兄弟还是个有才华的人,想来这男人味儿,你也是少不了了……”
他说着这话,又忍不住打量眼前这少年两眼,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呢……
“行了,几位兄台,可不要再给我灌**汤了,这酒还没喝,在下就要醉了!在下也不是那等卓然公子,不过是一贪杯的俗人罢了。”
她举起手中的酒杯,示意桃夭道:“好丫头,快快,给我们都满上。”
桃夭抿嘴一笑,捧起酒坛,动作优美,给每个人都斟满了一杯酒。
岑溪岩迫不及待的率先端起酒杯,仰脖,一饮而尽!
之后一脸满足,赞叹道:“好酒!”
莫峻轩看她那馋样,忍不住扬眉道:“哎!我说,随风兄弟,这你就不对了,第一杯酒,怎都不跟我们碰杯,自己就喝了!”
陈渊跟着点头附和道:“就是!怎么可以这样自己先喝了,该罚!”
“好好!没问题,我自罚三杯!”岑溪岩很痛快的伸出酒杯,示意桃夭继续倒酒。
桃夭赶紧又给岑溪岩满上一杯酒。
岑溪岩仰脖,又一口干了!
如此,连喝三倍,算是她自罚了。
一旁的众人看得嘴角齐齐抽搐,集体无语了。
这算什么惩罚,这家伙,明明是借罚酒过酒瘾吧!
不过,人家已经痛快的连喝几杯,大家也不好说什么,最后纷纷端起酒杯,一起碰了一下杯。
莫峻轩道:“我们一路同船而渡,也是一种缘分,希望,这份缘分能长久一些,下了船,也莫要生分了。”
众人都多少听出了其中的某些意味,不过都没有多说什么,一起举杯共饮。
岑溪岩只当什么都没听出来,还是喝酒要紧。
酒过三巡,相里夏淮又老话重提道:“随风,现在,你总该吹奏一曲,给大家助助酒兴了吧!”
岑溪岩也不扭捏,点头道:“行!那我就献丑了,吹一曲吧!”
说罢,她摘下了腰间的笛子,试了试音,便吹奏起来。
她所吹的笛曲曲风也明显不同于当下的曲子,曲调在众人听来有几分怪异,可是不可否认,却是十分的悦耳动听。
而且,这曲子,十分的有意境,那种风(和谐)流、洒脱之意,完全融入了曲调之中,让人听着都觉得心情激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