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外公不在乎股价,在他庞大的资产里,金叶不过是一只不甚重要的小白鼠,死了也就死了,因此他的姿态轻松:“我为什么要给你解释?瞧你这样儿,破釜沉舟给谁看呢?难道我还会受你的威胁?”
“我再蠢也不会觉得能用公司来威胁你。”龚荣声音疲惫,仿佛他才是两人中更苍老的那个,“只是觉得没意思罢了。”
“我拼命想把公司做起来,不过是想做给一个人看。可是这个人竟然已经不在了,而我连她身上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她若有在天之灵,应当觉得我很可笑吧?”
他似乎自己也觉得可笑,想着想着便真的大笑起来,几乎笑出眼泪:“哈,这些年我到底在做什么?哈哈哈......”
笑声穿透门板传了出来,但听到的人显然不会认为这是里面相谈甚欢的证明。
这笑声一点儿也不让人高兴,只觉得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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