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兰一愣:“你这人好有趣啊!怎么着,以后你什么都听我的?”
“对,什么都听。”
“那你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
“哪有人不知道自己名字呀?”尤兰大惑不解,苦笑着回头望了武松一眼。
这时唐小米也觉得好奇,眼睛睁不开就用手指推着眼皮,看了那白衣男子一眼,喃喃一句:哦,好帅气的小伙儿;
武松觉得这人有点怪,瞪着一双牛眼没说话;
清潭小尼躲在武松身后,歪着头看,觉得有趣,不时偷笑。
“那你怎么会认识我?”尤兰苦笑问道。
“不知道。”男子摇了摇头。
“我叫什么名字?”尤兰脸色更苦了。
“诗兰。”男子很快地说。
“等等!”尤兰连忙摆手:“我就知道你认错人了。”叹了口气,不无遗憾地说:“我叫尤兰,不叫诗兰。一字之差谬以千里,我就知道会是这样,哎,看来我得不到你这位忠实的朋友了。”
“不,你就是诗兰。”男子看起来有些激动。
“我是谁,我自己不清楚吗?”尤兰无奈地说。
“不不,你就是诗兰,不是尤兰!”白衣男子额头鼻尖突然变红,十分激动地说:“你随母姓,母亲临死前才把你父的消息告诉你,你说父亲是个负心汉,于是要去找他报仇。你还说,如果我能杀了你父,就与我结婚。以前我不听你的,现在我听,告诉我,你父亲是谁!”男子好像突然想明白什么,“哦,我明白了,你父亲姓尤,所以你改了姓!”
尤兰瞪着一对儿含水美眸,一瞬不瞬盯着面前这个怪人,竟然一时没话说了。她有一种感觉,对方以为是她失忆了,在帮她回忆过去。
看白衣男子越来越激动,清潭小尼胆怯地说:“尤师姐,你别再问了,他可能是得了癔症。这种病就是会忘记很多东西的。”
“可是……”尤兰顿了一下说:“他并不是所有事情都忘记了呀,你看他这事儿就说得头头是道的。不过你可别往我头上扣s盆子啊!我才没让你去杀我父亲,再说我父亲老早就死了,还用得着你杀?”
“哦,是这样吗?如果是这样,我也就不用去杀了。”男子释然地笑了。
“废话!”尤兰被气得跳脚:“你这人真是奇怪,既然跟你说不明白话,你又认错人了,那么我们有缘再见!三哥,咱们走!”
他们在前面走着,白衣男子就在后面跟着,一步不离尤兰。
尤兰不时冷眼回看,他不敢与尤兰对视,只是乖乖跟随。
“你这人真是奇怪,怎么连自己名字都记不住呢?”尤兰忍不住,又说了一句。
“前几日,有一个人说,我可能叫唐小凤。”白衣男子说。
“唐小凤?”唐小米突然睁开眼睛:“我叫唐小米。”
“哈哈哈哈!”尤兰突然大笑,她本想说:唐小米平时就傻乎乎的,你们唐家人是不是都有点傻呀?可突然想起武松本名唐虎,她又把嘴捂住,生怕说漏了嘴。一双调皮大眼左右看了看,憋不住坏笑。
武松轻咳一声问道:“那么你是哪里的唐家?咱们是辽东的,祖籍是山东蓬莱。”
唐小凤还没说话,尤兰插嘴道:“三哥,你就多余问。”
这时背后传来一阵哀嚎声,大家回头一看,原来是钱高义受伤太重,有些不行了。
倒在地上翻白眼,眼瞅着就要死了。
武松一惊,连忙往回走。这时清潭小尼快步跑了过去,道:“我有办法。”
“你个小孩儿,能有什么办法,快别来这里添乱。”赵高义哭道:“还是让我师弟痛痛快快地死了吧,省得再受折磨。”
“哎呀…”钱高义勉强扭过头来,“师兄…,话不能这样讲…”
“别跟他们废话,”尤兰冷着个脸说:“清潭小师妹,如若你有办法,就直接用上便是。”
“如若给我师弟治死了,那当如何?”赵高义突然愤怒站起身道:“如若那样,这次杀死胡友三的功劳,就要算我们崆峒派的!”他本来抱着钱高义,突然这样站起,竟然把老钱的脑袋摔到了地上,摔得咯喽一声,又是一阵翻白眼儿。
“凭什么是你们的?”尤兰怒道:“如若按照现场表现分功劳,你们应该排在最后!”
“人都死了,你还跟我们抢功劳?”孙高道猛地跳起,双眼冒火:“我们一命顶一命,应该全算我们的!”
李高德气鼓鼓地瞪视着尤兰,嘴巴动了动,最后才道:“师兄说得对!”
这时武松摆了摆手说:“……”
欲知功劳如何分配,且听下节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