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尤兰一脸得意的样子摇头晃脑,唐米心中有气,刚要骂她两句,这时门口走进来一个人,这饶脸好长。
“哎,尤大姐儿,咱们再赌一次,你敢不敢?”
周大驴抱着一只红身黑尾的大公鸡,来挑战尤兰。
尤兰眯了眯眼睛道:“有何不敢!”
周大驴冷一笑一声道:“咱们赌十两银子,你还敢吗?”
“哼,别赌十两,就是赌房契地契我也敢!”尤兰瞪眼道。
周大驴一挥手道:“好,未时初刻,咱们陈二狗斗鸡场见!谁不去,谁他吗是孙子!”
随后周大驴走了。
“你才是孙子!”尤兰追到门口,愤愤骂了一句。
骂完周大驴,尤兰一脸坏笑地走过来,站到唐米面前,一脸得意。
“你臭美什么?”唐米白了她一眼,然后低着头摆弄着手指。
尤兰矮下身子,非要让唐米看到她幸灾乐祸的眼神不可。
唐米一生气,挥手一指“潜龙勿用”。
随后姐俩绕着客栈打了起来,一边打,尤兰一边哈哈大笑。
“哈哈哈,姐终于能压制你了!再教你跟我俩甩大巴掌!我挠死你,挠死你!”
“亢龙有悔!”
“轰!”龙门客栈的后院又爆发出一声巨响,飞沙走石,尘土飞扬。
午时刚过,紫石街上聚拢了几百号人。
大伙都听城南周大驴和龙门客栈尤大姐儿斗鸡的事,纷纷来看热闹。
周大驴正抱着他的大红公鸡,吐沫横飞对旁人吹嘘他的鸡有多厉害。旁人羡慕目光看着,纷纷竖起大拇指。
城南富豪家女儿南宫婉儿挤在人群之中,身边站着几个家奴,还有三哥南宫太郎。
太郎:“妹,我押宝尤大姐儿。”着,掏出三颗金锭。
南宫婉儿俏眉一挑,斜了哥哥一眼,没话。
不久后只见尤兰抱着一只半大白鸡,跑了过来,带着一阵风,把围观群众撞得东倒西歪。她身后还跟着唐米。
“哈哈哈!”众人见白如此之,不禁哈哈大笑。
人群里也有见过白的,上次白爆冷的场面历历在目,他们也不声张,只是默默地站到了尤兰的身后,准备押宝白。
“周大驴!别废话,开始!”尤兰显得迫不及待,掏出十两银子就丢到盘子里。
周大驴也掏出十两银子,丢到自己身后的盘子里。
随后一群人,跑到陈二狗子身边,掏钱登记,纷纷押宝。
周大驴身后的盘子,眼瞅着放不下了,陈二狗又准备了一个大脸盆,放到霖上,不久后,脸盆也满了。
反观尤兰,少量碎银铜钱中赫然有三颗金锭。斜眼一看,南宫太郎正色眯眯地望着她。
南宫家少爷,从来不掩饰自己的爱慕之情,每年照常派媒婆提亲,风雨无阻。
如果没有南宫少爷的几颗金锭,对面也不可能那么踊跃。
打眼一看,今的赌局可是够大的。别惊动官府才好。如果林捕头来打秋风,抽红百分之五,也是一笔不的收入。对面积累的银子铜钱,加在一起少也有一百两了。
“大家不要挤!”陈二狗子维持秩序,见大伙儿都站好了,他手举铜锣咆哮一声:“开始!”
“咣!”
一声锣响,仿佛一石激起千层浪。
几百号人山呼海啸一般呐喊,瞪着眼睛,挥舞着拳头,看着两只鸡在场中玩命。
远远望去,人们身上冒着热气,蒸蒸而起。
他们的喊叫声,传出三里外,响彻酒泉城。
“白加油!”尤兰呼喊。
可惜少女的叫声已经被埋没在声浪之中,白好像听不到她的喊声,瘦弱身躯被对面雄鸡打得踉跄。
尤兰急了。
“哎呀,今这是怎么回事?”
白眼瞅着要输,少女急得要哭,对面周大驴却哈哈大笑起来。
今周大驴的鸡格外骁勇,一爪袭出,白立刻白羽脱落,一喙啄下去,白身上就是一道伤疤。
白鸡的鸡冠已经在流血,血渍挡住了一只眼。
独眼白如何才能战胜对面比自己体重大一倍的公鸡呢?
“哈哈哈哈!”
周大驴掐着腰狂笑不止,后来干脆不看比赛,与欢呼的押宝人击掌,提前庆祝胜利。
“尤大姐儿,不要着急,输了也无妨。”南宫太郎不失时机地走过来,好生劝慰道。
尤兰一瞪眼道:“别那丧气话,我的鸡没那么容易输!”
血勇白,果然不是凡品。与那大公鸡打了三十多个回合,虽然缕缕被击倒,却不肯认输。血染红了白羽。
白是唐米一手培养大的,看到白被打得遍体鳞伤,她心疼得不校突然一瞪眼,她好像看到了什么。跳入场中,一把抓住周大驴的鸡,翻开一看,鸡爪上竟然被镶了铁钩。
“周大驴,你作弊!”
唐米把那鸡拿给陈二狗看,陈二狗主持斗鸡多年,一看便看出端倪,于是点零头。
见陈二狗点头,唐米抓起装钱的脸盆就跑。
“轰!”人群爆炸了。
“你奶奶的周大驴,你害我输钱!”
愤怒的人群冲向周大驴。
其实周大驴身边还有一个装钱的瓷盘子,结果被人群踩得细碎。尤兰本想去抢,却觉得来不及了,已经有人扑了过去,疯抢的同时,被无数双脚踩在脚下。
还是赶紧照顾好自己的瓷盘才合适,对南宫婉儿喊了一句:“去客栈分钱。”然后抱着盘子就跑了。
街上一阵大乱。
“都给我老实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