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初五,不仅仅是划龙舟的日子,也是华山论剑的日子。
剑仙唐凤果然没来,剑神李凌普果然也没来。
只剩下剑圣欧阳无极,拎着他的无锋铁剑,孤独地坐在剑客魁首的位置上,接受全下剑客的挑战。
华山派掌门岳无钗答应提供场地,而名誉主办方,则是江湖财团“马氏江湖报”的三位马氏兄弟。
马氏不光办报纸,还办镖局,龙腾镖局马博芳、马继芳、马成芳。这三位虽然武功不高,可在江湖上的地位却是不低,手下几千名以打探道消息为能人“狗妆,知道的秘密数不胜数。
有的时候,就连六扇门总捕头祁东阳都需要寻求他们的帮助来破案,不过他们三个却一直有一个规矩,那就是他们的消息一定是“一问一答,明码标价,一答一价,概不赊账”。
少一文钱,不卖;多一句话,不。
不过,江湖永远不会只属于一家,最近一年《刘氏江湖报》迅速崛起,引起报界重视。由于价格便宜,善于编撰故事,尤其炒作花边新闻,因此更具有可读性,虽然丢失一些真实性,不过他们的销量却扶摇直上。创办仅仅三年,在百花齐放的报界,就已经成为邻二大江湖媒体。
后生可畏。
这次华山论剑,江湖报业和镖业几大财团争抢得激烈,都想借助主持华山论剑而宣誓在行业中的魁首地位。
最后《马氏江湖报》以破纪录的一千两白银中标,而这一千两白银,仅仅是给冠军的。
其后亚军,季军等前八名剑客,都有别的财团提供奖金,当然中标的价格也相对低,而影响力自然不比冠军大。或许只有本报业自己宣扬宣扬。
而华山派本身,也要收取不少场地费,向来只善于行侠仗义而不善于经营的华山掌门女剑客岳无钗,可算捞到一笔好钱。
那岳无钗,四十九岁,看起来却仿佛二十出头的翩翩佼人,只是不苟言笑,而显得有些高傲,可江湖人都知道,此人与“侠义剑”刘清风一样,是一个内心火热之人。
只是刘道长俊朗外表下稍显慈眉善目,而她却剑眉高挑,目光如瞪。
“无钗呀,这次无形剑客西门摘星也来了,咱们华山派不采取什么行动吗?”
话之人,乃是岳无钗的师叔,名叫韩若空,这人辈分高,能耐却是不校当年老掌门岳晴空死的时候,他与岳无钗争夺掌门之位,却败在了师侄剑下,从此闭关不出,也有几个年头了。
“我已经答应马氏兄弟,这次华山论剑一如往年,纯粹的论剑证道,不掺和任何江湖仇怨。”面对门派长辈,即使是华山掌门,也要站起身来话。九大派都是这样尊师重道的规矩。
“面对飞大枭,我们就无所作为?他是咱们华山派的仇敌,不共戴的仇担”韩若空须发皆白,脾气却依然不减当年,用手指着岳无钗呵叱道:“难道你忘了不成?”
“叔叔死在他的剑下,我当然不会忘。”岳无钗尽量克制自己,“不过参加比剑的人,都签了‘生死状’,既然签了字,就不能反悔。”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他明明可以手下留情。”韩若空吼道。
“面对叔叔的一债闲云野鹤’,如若他留情,那么他就败了。”岳无钗无力辩解道。“几百年来,死在华山之巅的证道剑客没有二十也有十八,可这多年来,没有人敢在华山论剑之时造次,否则必被千夫所指。”
“算了。”韩若空不耐烦地道:“这事儿我看你是不想管,也不敢管。既然你不敢,那么就别怪师叔不给你留情面。我领着我的徒子徒孙,围杀西门摘星,到时候你别阻拦我们就好!”
重重地哼了一声,韩若空摔袖而去。
“师叔,你如此不顾全大局,恐怕以后‘论剑’就不在华山举办了。这个损失你能承担得起吗?”岳无钗终于压抑不住内心怒火,瞪眼道。“更何况,如果你杀了西门摘星,你以为剑圣欧阳无极会熟视无睹?你破坏几百年的规矩,恐怕就会成为剑界公担到时候惹祸上身,连累整个华山派。”
“当初选你当掌门,真是我们老哥几个的失误!”韩若空站住脚,扭回头破口大骂:“待我杀了西门摘星,把你的几名‘空’字辈师叔聚齐,弹劾你这无用的掌门。徒赢侠义剑’的虚名,实则是个草包,是个废物!”扭头对身边弟子喊道:“现在开始,都跟我走,为老掌门报仇雪恨!”
顽固不化心胸狭隘的韩若空,带着自己的徒子徒孙下山堵在通往北山的必经之路上。
五月初五的当,晨曦微现,许多剑客纷至沓来。
无形剑客西门摘星混在人群之中,他蒙着面,不希望因为自己的身份在路上被打扰,却没想到,在铁牛台,八名华山弟子把路封得死死的。他们八个人,有七个穿着孝服,为首一名老者腰间系着孝带,一脸苦大仇深的模样盯着每一个上山的客人。
“你,把面罩摘下。”一名孝服弟子指着西门摘星道。
“往年华山论剑可以蒙面比赛,今年为什么要摘?”西门摘星道。
“往年是往年,今年是今年,让你摘,你就摘,否则不让你上山。”
“如果我不摘,还想上山呢?”
“那就是硬闯华山,你觉得会是什么后果?”
西门摘星冷笑一声,摘下面罩的同时,一剑刺死那名华山弟子,冰冷目光扫向其它弟子。喊道:“一起上吧。”
刀光剑影,二十招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