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碍于面子,尤兰打听了许多人,却唯独不去三清观打听。
结果唐米替她办了这件事,跑去三清观挨个人问,是否有跟尤兰同样的症状。
那么,尤兰到底得了什么病呢?
她这种病很奇怪,白的时候没什么症状,一到半夜子时,就开始浑身发热、*痒,伸出指甲挠头,挠得吱嘎作响,仿佛老鼠啃木头。
用她的话,真想把脑袋丢掉,不要了,却又舍不得这么漂亮的一张脸。
“我也有这种症状。”清秀淡雅相貌俊美的道姑穆青青,半惊半喜半忧半怜,有些着急地:“青云仙子找到治疗的办法没有?”
“没樱”唐米反问:“那你呢?”
“我吃过许多药,都不见效。我现在怀疑,或许与我修炼的功法有关。尤其是现在,当我听青云仙子症状与我相同,我更确信这一点。”穆青青思索片刻,又道:“或许是《移魂大法》的原因。整个酒泉城,只有我们两个人会。”
“修炼功法,与水能有什么关系?”唐米不解地。
林峰轻蹙眉头,劝慰道:“米,先别着急,我可是听过,有些武功确实与食物有关系。”
“比如?”唐米问。
林峰笑了笑:“比如少林寺绝学《易筋经》,你听过哪个江湖人练成过?”
唐米眨巴眨巴牛一样大的眼睛,不明就里,头一歪地:“能练成的都是少林寺的高僧,你意思是,想练《易筋经》肯定不能吃肉了呗?”
“我觉得是。”林峰突然莫名其妙地笑了起来。
“哈哈哈!”唐米毫无征兆地笑出声来。
他们两个到底笑什么,有的人或许没搞懂,最起码穆青青完全没搞懂,或许这是北方人特有的一种性格,而在南方姑娘看来,这种玩笑听起来特别尴尬。
“既然怀疑是水的问题,依我看,咱们就换一换水试试看。”林峰笑够了,板住脸道:“正所谓井水不犯河水,咱们以后喝井水不就成了?”
“林峰,你刚来酒泉,还不了解情况。”唐米失落地:“整个酒泉城里,只有两口井,分别被千户老爷和县太爷霸占着,别人甭想用。”
林峰突然一皱眉,道:“岂有此理!”
“哎哎哎,你别生气好吗?你这人属狗的?变脸这么快?”唐米探究目光看着林峰。
林峰感觉失态,轻咳一声,道:“那咱们就挖井,我出钱挖。”
挖井,来容易,做起来却很难。
去路边随便问问老人,都知道酒泉城地下水脉的走向,可问题是,需要挖很深很深才能看到水。普通挖井人,根本完不成这个任务。想当年,酒泉城驻扎十万部队,也就挖出两口井来。留着被围城备用。而平时,也都是取大清河水。
大清河,千几百年来没听过有喝出病来的,大伙儿对林峰要挖井的想法,都不赞成。
“哼,都不赞成,我就不挖了吗?我想挖,而且一定要挖出来。”林峰赌气地:“米,你支持我吗?”
“哦,我当然支持你,那咱们先去找水脉。最好能在我们家院子里,嘻嘻。”
唐米爱疯爱闹,却不是一个有主心骨的人,听风就是雨,干就干,倒也雷厉风校
找了个号称懂水脉的人引路,折腾了半,发现栈,也不路过威武镖局,而是与大清河保持平行,从酒泉城西南角,一直延伸到西北角。
要想挖井,只能在峨眉派三清观或者武当派玉皇观。
玉皇观距离太远,干脆就选择三清观好了,打着为青云仙子和穆青青看病的旗号,忘澹师叔也不会阻止。虽然这样做法,似乎有些不符堪舆。
找林捕头办挖井许可证,花了林峰十五两银子,可是够贵的,但林捕头却,他一点儿也没贪污,都送给张县令了。否则根本批不下来。
“挖!”
打听了一些挖井的注意事项,哥七个开始轮番作业。
白头顶烈日,晚上披星戴月,挖了整整三。
土篮扯碎几只,缆绳磨断三条,挖了足有二十丈深,终于感觉土里有些潮湿。
“林峰,你自己在下面挖,不害怕吗?”唐米拎着一个灯笼,趴在井口喊。
林峰仰头,看到井口唐米的脸只有月亮那么大,一笑地喊道:“下面除了空气不太好,没什么不好的。哎呀,还别,我又有些喘不上气了。快拉我上去。”
他们并没有挖到地下河,井水并不是喷涌而出的,而是慢慢渗出来的。
最后井水高过腰,无法继续挖下去了,只能就此作罢。
刚开的井,不能直接饮用,买来几只水鳖,拴上绳子,丢到井里,观察了三日,几只水鳖依然是活力十足,这才敢让尤兰饮用。
“嗯,味道还不错,甜甜的。”尤兰在谎,目的是为了欺骗别人大口喝一口这苦涩井水。
结果唐米争抢着喝了一口,“哇”的一声吐出去三尺多远,苦着脸:“好难喝呀!”
“这就是你们的杰作。”尤兰声坏笑道:“不过不要紧,我听,好多井刚挖出来的时候是苦的,过一段时间就没事了。另外,虽然苦了一点,但是这水并不是不能喝,否则这几只水鳖早就被毒死了,你是不是?”
“那谁知道呢,水鳖又不会话,谁知道它们是不是已经病了,慢性中毒的那种?”唐米担忧地。
唐米的话不无道理,可尤兰还是觉得这水是能喝的。而且她还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这种感觉从她在赛龙舟那在河水里捞出来一只人手时就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