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凤今日心情不错。
独自一人在后院桃树旁练剑。
奇怪,他练剑时动作慢得出奇,比树懒还慢,而且看他一招一式,简直不成样子,看起来滑稽可笑。
“唐小凤,你干什么呢,练《太极剑》呢吗,是鹤云浩那个慢性子教你的吗?”尤兰趴在窗口,好奇问道。
唐小凤抬眼,看了看尤兰,道:“不是《太极剑》。”
“那是什么剑?”唐小米也趴在窗口。
唐小凤想了想道:“我在忘记。”
“什么?”尤兰有些发蒙,道:“是我听错了,还是你在说胡话呢?”
“你没听错。”唐小凤很认真地说:“我突然觉得,我最近修炼的那些招式,好像阻碍了我的修炼。我要把那些招式全部忘掉。”
“你疯了吧你!”尤兰气急:“我为了给你弄剑谱,费了多少心思,你却要忘记?”
“兰兰,你别生气,我是认真的。”
“我也是认真的。”尤兰挥舞双臂,张牙舞爪,气急败坏。
闲来无事,尤兰想去一趟洛阳,可这件事她自己做不得主,而且三哥说了,师父留下信笺,说不允许他们去。这时鹤云浩慢悠悠来到龙门客栈。小道士长得很丑,可气度却是不弱,而且尤兰很喜欢这名道士,这人一身侠肝义胆,像极了他的师父刘清风。
“青云师叔,卫师叔特意让我过来提醒您,千万别去洛阳。”
“为什么呢?”尤兰示意鹤云浩坐下来说,还给他沏茶,是客栈里最好的龙井。这样的新茶,平时她自己都不舍得喝。
“具体内幕小道不知,可师叔说得十分郑重,看来其中必有隐情。而且师叔还跟我说,过些日子,要请求客栈兄妹帮忙,去一趟三阴阵。听卫师叔口气,仿佛要有大事发生。当然,你们也可以不去。”鹤云浩笑道。
“哎,卫道长很少求我们,我们岂能不给卫道长面子。另外,卫道长有没有让你通知其它门派?”武松爽快道。
“这次洛阳大战,九大派驻外分舵纷纷赶往洛阳,咱们酒泉也不例外。”鹤云浩道。
小道士说得含蓄,可大伙儿都听得明白,便不再多言,挽留鹤云浩一起吃晚饭,鹤云浩摆了摆手,微笑离开。尤兰等人送到门口,小道士飘飘然不见了人影,一抬头,看到九尾狐一脸妖媚笑意,看着楼下。她正盯着尤兰,摇头晃脑,展示自己头上的新头饰。
尤兰眯了眯眼睛,眼神中略带恨意。
如今尤兰穷得叮当响,每日进货的钱都快周转不开了,哪有闲心思跟黄老鸨争奇斗艳。下个月还要去武威,参加河西走廊四郡的花魁大赛。
被那个该死的张寡妇,生生要走一百两纹银,否则她坚决不去报名。
张寡妇说:这件事是一辈子的污点,影响名誉。
尤兰没办法,也找不到更合适的人了,只能答应她。可张寡妇那人,不见钱就不办事,而尤兰又是不办事不给钱。两个人竟然杠上了。
“如果张寡妇还不去,我就去找周大驴他妹妹,或者二狗子他妹妹去,那两个女人也是出了名的不要脸,只要给钱什么事都肯做。据说紫石街还有几个唱小曲的姑娘,也常有出道的打算。”尤兰眼神不定。
唐小米最不爱听这些话,有些恼火地说:“我看你才最不要脸,好端端的,非要参加什么花魁大赛,丢不丢人?我都替你觉得丢人。到时候你自己去,我才不去!”
姐俩意见相左,为此还吵了一架。
突然听到屋后传来一阵小孩的哭声。
姐俩一惊,推开窗户向下望去。
三个小树苗拧在了一起,结果齐刷刷折断,地上有两个小孩的尸体,严重残缺。
还有一个瘦瘦的小女孩,也就五岁左右,没有衣衫,头大身子小,坐在地上哇哇大哭。
“这是怎么了?”唐小米一惊。
“是树妖!”尤兰道。
突然二楼的窗户开了,武松从二楼跳下,快步走到孩子面前,道:“小娃娃,他们两个是怎么死的,你们以前不是一直都藏在树里的吗?”
小女孩惊恐,不敢说话。
尤兰拎着一块床单跳了下来,裹住小孩,抱起,道:“别怕,告诉姐姐,发生了什么。”
小女孩不哭了,指着地上道:“刚才有一个怪人,突然跳进院子里,把我们三个拧到了一起,然后他们两个就死了。”
“那人长什么样?”武松急问。
脸色微绿的小女孩道:“身穿大红儒士袍,头戴高冠。”
“是尸庆春!”唐小米一瞪眼,吼道:“尸庆春,你给我出来。”
话音未落,唐小米已经闯入客栈后门。
来到二楼,敲尸庆春的房门。屋里没有回应,一脚踹开,屋里是空的,什么也没留下。看来尸庆春和他的两名弟子已经提前走掉了。连忙去敲另外两伙人的房门,结果都是空的。
“该死!住店钱还没给呢!”尤兰气得火冒三丈,“不能让他们跑了。”
武松怒道:“如若仅仅是赖账,那还好说,竟然还出手杀人!唔呀呀呀呀!气死我liao!我要杀了他!”
三哥发火了。
三哥憨厚,轻易不发脾气,可如果发了脾气,那就是冲天的火气,天王老子来了也挡不住。
说走就走。
“让狗带路!”
结果两条狗或许是没听明白主人的意思,竟然按照两个方向跑去。
大黄嚷二哈,让二哈跟它往东走。
二哈不同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