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为什么北绿林商量大事,都是倪鼎主持会议,而林峰的父亲林崇阳却不出面呢?”
武松倒在床上,闷闷心思:
“林崇阳年轻时,号称绿林第一豪杰。外号林大疤,最是讲义气的人。据他身上每一道疤,都是为兄弟们挨的。可现在,他的兄弟身受重伤,儿子也受伤不轻,他却没事儿人一样,成待在深宅之内,这似乎是不合情理的事。”
“还有忠义罗汉张二侠呢?听张潘年轻时候,那也是铁骨铮铮的汉子,如今北绿林出了大事,他却没影了?”
“还有黑旋风笑面虎李亮,这些人都跑哪里去了?”
武松晃了晃头,感叹道:“如果妹妹们在这里就好了,她们最聪明,什么事都能想得明白。”
望了一眼窗外,不无担忧地自言自语:“也不知凤能不能照顾好她们两个,我倒不是怀疑凤的决心,而是担心两个妹妹太淘气,把凤耍得团团转。到时候他自己都糊涂了,还怎么照顾她们呢?”
——
“你给我放下,听到没有,否则我剁了你的手!”
路过弘农的时候,尤兰跳下驴车,闯入人群,参与街边斗鸡。费了老半的劲儿,呼喊乱叫的,才赢了三钱银子,这时突然有一只脏兮兮的手,伸向她的腰间。
偷。
面对偷,还有什么好客气的,尤兰跳将过去,把那偷一顿好打,打得砰砰作响,口鼻窜血,把围观之人吓得龇牙咧嘴。都:这看似瘦弱的漂亮女子,打人可真下得去狠手,这样的婆娘,再漂亮也不能往家里娶…,想了想,又道:实在是太漂亮了,我宁愿死,也要娶。
贼见打不过尤兰,就不还手,趴在地上装死。
突然从街头跑过来五个人,都是膀大腰圆,脸色狰狞,一看就是本地区的街头混混。手持大棒柴刀,晃着膀子,瞪着眼睛,七个不服八个不忿。
一看到贼挨打,他们心里就明白发生了什么。
互相使了一个眼色。
“住手!”其中一条大汉叉腰道:“这里是我们的地盘,你个外地人,不许……哎呦,原来妞长得如此漂亮。那算了,你别打他了,你来打我吧。哈哈哈哈……”
“找死!”
“咣”的一拳,其实是一道粉色光芒聚集成拳头形状的气凝,从尤兰指尖迸射而出,正中那人哈哈大笑的嘴,把那大汉打得人仰马翻。
大汉没搞明白自己是怎么倒下的,倒在地上回味一番,觉得嘴里有些黏,还有些腥,吐了一口,地面上多了三颗牙。
“敢打我们老大,拿下她!”一群人挥舞刀棒冲了上来。
唐凤瞥了那些人一眼,坐在驴车上不为所动。
唐米嗑瓜子,看热闹。
尤兰三拳两脚,把这群人都打趴在地上,最后还不忘了去找那贼,从他脏兮兮的手里,抢回三钱银子。
“仙姑,你都把我打成这样了,你还往回抢钱啊?”贼悲苦道。
“你偷我钱,我拿回来,经地义。你挨打,是你活该。怎么还变成我抢你钱了呢?”尤兰冷眼看着贼。
贼哭道:“你当我们偷容易吗?饥一顿饱一顿,还时常担惊受怕,被追挨打,我们的日子苦啊。而且谁不是爹娘生养的,谁家还没个老人、媳妇、儿女,你把我打得半残,我家没了来钱道儿,你想看我们一家都饿死吗?”
完,贼嚎啕大哭。
尤兰突然心软了。想了想,把三钱银子掰成两半,丢给贼一半道:“看你挨打不轻,可怜你,给你些钱拿去买药,你可别死了,害我摊上官司。”
后来唐米问尤兰:那人明明就是编瞎话,你怎么还信了呢?
尤兰耸了耸肩:万一他得是真的呢?他是偷,可他的父母老婆孩子却不是偷,他们是无辜的。
唐米摇了摇头:难道你没看出来,他们是团伙作案。这个贼,平时给这帮地痞流氓效力,就他这种人,能有老婆孩子?别逗了,就算有,也是抢来的。
尤兰怒道:你又没看到,你怎么知道?
唐米犯浑: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姐俩犯起口舌之争,因此又在弘农耽误半,巡查这贼的底细,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
贼竟然领养了三个乞丐,他偷钱是为了给这三个孩子买吃的,三个家伙已经饿得皮包骨头。
“哇哇哇,好可怜呀!”唐米大哭:“我要给他们留些银子才能走,要不然心里太难受了。”
——
“嗖——!”
“嗖—!”
“嗖”
威武镖局的贵客楼,楼顶传来三道风声,习武之人一下便能听得明白,这是有人在房顶驾驭轻功。
其中一人轻功极佳,差点就没听到声音;其中一人轻功中等,倒也听得清楚;还有人脚步沉重,一听就是轻功平平。
这三个人跑到武松所在屋顶,突然不动了。
武松眯了眯眼睛,心道:“三个贼别不是那个马老头找来的刺客,要对我下黑手?”
“哼!太看我武松了!”武松套了一件衣服,坐了起来,瞪着窗户。
突然窗户开了,一颗脑袋鬼鬼祟祟探了进来,刚探进来,又十分机警地缩了回去。
看来贼很聪明,还知道玩假动作。
窗外传来嘁嘁喳喳的声音,三个贼其中两个,好像因为什么事儿闹起了矛盾。
他们在窗外争讲了半,也不下手。
武松有些急了,沉声道:“既然来都来了,还争讲个什么,快点来与…”
武松的话还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