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韩靖越意味深长的目光下,金九音越来越没底气,忽然心中一动,她也有功劳的好吧,她心虚个什么劲?
金九音昂首挺胸,“你刚才也说了我是有功劳的,我这也是为民除害,为朝廷铲除蛀虫添砖加瓦。”
所以你应该表扬我的!金九音目光灼灼望向韩靖越。
韩靖越心头闪过可惜,能看到凶丫头心虚的模样机会可不多哦!这丫头反应也太快了。
“没说你做错了,尾巴都扫干净了,没留下痕迹吧?”韩靖越问。
“当然没有。”金九音得意,“我外公留给我的人,干这样的事老道着呢,你放------”立刻捂住了嘴巴,糟糕,一时得意忘形,她不会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吧?
圆圆的眼睛骨碌碌转,特别像一只受到惊吓的仓鼠。她对上韩靖越似笑非笑的眼神,禁闭双唇,狠狠地哼了他一声。
真不亏是禁骑司的指挥使,太会套话了,不就是仗着她对他没防备吗?哼,坏人!
韩靖越又笑了,“别告诉我你只调查了嘉荣郡主和夏二两个人,诚王府其他人呢?还调查了谁?”
他很了解她,这丫头不仅睚眦必报,还喜欢连坐。当初在牛家村的时候,一个人得罪了她,她能变着法子把那人的兄弟姐妹全揍一遍。
从小看大,现在这性子怕是也改不了。
金九音哼哼了两声,“谁说的?冤有头债有主,嘉荣郡主和夏二得罪了我,我找他俩报仇就是了,不关其他人的事。”才不承认她把诚王府的大小主子全查了个遍呢。
“是吗?”韩靖越看着她,“这可不像你的性格!”
“我什么性格?别说的你好像很了解我似的,我明明------”
“明明怎样?”韩靖越挑眉,眼神戏谑。
金九音说不下去了,想想也不算什么大事,“好吧,好吧,我承认我还调查了诚王府其他的人,回头我送来给你就是了。哼,管得倒是宽。”
“好!”韩靖越道,惹得金九音又一个白眼。
金九音走后,韩靖越垂下眸子,若有所思。
凶丫头捅破夏二贪墨的事,他的确意外,却并不生气。就是凶丫头不动手,他也准备动嘉荣郡主和夏二了。他总说凶丫头是个睚眦必报的,其实他也是。
等韩靖越看到金九音送过来的调查记录,整个人都不好了,他还是低估了那丫头,她的心眼绝对比针尖还小。这哪是还调查了其他人,诚王府上到王爷王妃,下到姨娘和有头脸的管事,全都记录在案,好几十人呢。
有些消息禁骑司都没查到。
难怪凶丫头有恃无恐,敢进京,原来手里有这样的依仗。她说是她外公留给她的人,那么他是不是可以推断外公绝不是个普通人?
唯一可惜的是那位老人家不在了,他真想见见呢。
金九音的心挺大的,跟韩靖越坦白之后就把这事抛开了,反正她已经告诉韩靖越了,这事就移交到他身上了,就算出事也会有他兜着。
这点信心她还是有的,谁让韩靖越算计她订婚呢?她也是事后才意识到的,那天韩靖越的话特别多,列举了那么多订婚有利于她的好处,甚至不惜答应她提的条件,她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了,但他希望和她订婚却是可以肯定的。
亲事是他主动的,喜欢她这张脸也好,看中她这个人也罢,既然主动那就不会轻易反悔。
那么,未婚妻有事未婚夫服其劳不是应该的吗?
金九音遗憾的是,她都给嘉荣郡主准备好了,现在却不适合操作了。满京城人的眼睛都盯着诚王府,要是嘉荣郡主也出事难免要引起怀疑。嘉荣郡主得罪的人不少,但她和夏二一同得罪的人,近期好像就她一个。
所以收拾嘉荣郡主的事只能往后推了,算了,算了,让她再多蹦跶两天吧!
“九音,祖母和你商量个事。”金九音一回到家就被祖母身边的丫鬟请过来了。
金九音道:“什么事?咱家的事您做主就是了。”
葛氏很高兴孙女的孝顺,“我今儿才听人说可以把已故亲人的牌位送庙里去,还能点什么长明灯祈福,在庙里聆听佛音,来世可以投个好胎,我想把你祖父的牌位送去。”
以前住在林家庄,吃饱都成问题,哪有闲钱去求神拜佛,葛氏是真不知道还能把亡人的牌位寄存在庙里。是今天和邻居聊天说起来,她才知道的,顿时就想起她家老头子,活着的时候被病痛折磨,没过过几天舒坦日子,她就希望她家老头子来世能投个好人家,不说大富大贵,身体健康平安顺遂就行。
“行呀,这是好事。”入乡随俗嘛,金九音自个都把亲娘的牌位送寺庙里供着去了,“香火最盛的是护国寺,京里的达官贵人都爱去那,祖母,咱也把祖父送过去好了。您准备何时去?”
“明天!”葛氏道,随后叹气,“你祖父生前命苦,我就想着让他早日投个好胎。”
金九音理解,想了想道:“行,明天让嘉哥儿请一天假,智哥儿也带去,我们姐弟仨好好给祖父磕几个头。”
葛氏迟疑,“智哥儿就不带了吧,他还小。”
金九音道:“护国寺就在城外,咱们坐马车去,快得很。多带些人手去就是了。”
葛氏被说服了,“那行,我现在就去收拾智哥儿明天用的东西。”
“祖母,不急,让丫鬟去收拾就行了。”金九音拦住葛氏,“祖母啊,咱明天给护国寺捐二百两香油钱,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