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九音有了丫鬟又过上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别看这个丫鬟毁了容,却十分能干。
哦,对了,金九音给她赐了名字,叫沉鱼。
林崇渊听到这个名字嘴角不由抽搐了两下,那心情简直一言难尽。
沉鱼就沉鱼吧,只要别再作妖,她就是给丫鬟赐名叫倾国倾城他也不会多说一句。
尚未走出漠北的地界,金九音表示这锅她不背,冬天赶路哪有那么容易的?那么厚的雪,连条道儿都没有,想赶路也赶不了呀!
这一日他们经过一个葫芦形状的峡谷,刚一进入林崇渊心里就觉得不大对劲,要说为什么吧,也说不上来,就是心头猛跳,总觉得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林福皱皱眉头,打马从后面赶过来,小声回禀,“爷,奴才心里总觉得不踏实,您看是退回去还是加快行速?”
“你也觉得不踏实?”林崇渊顿时慎重起来。
林福点头,“心里发毛,老觉得要出事。”
林崇渊立刻勒住缰绳,当机立断,“退回去。”若只是他一个人觉得不妙,那还能说是错觉,现在连林福都有这种感觉,就不容他不重视了。
这荒郊野外的,要真是遇上打劫的了,他和林福林祥不怕,但还带着便宜侄女呢?磕了伤了她又有理由拖延行程了。
金九音从马车里伸出头,“怎么了,怎么不走了?”
林崇渊也没瞒着她,道“这地方有些不对劲,怕是有打劫的强人,我们退回去,换条道儿走。”
金九音扑哧就笑了,“用不着,放心大胆朝前走,我敢保证什么事都不会有。”眸光流转,煞是好看。
见林崇渊狐疑的盯着她看,金九音也不恼,还笑嘻嘻的,“四叔,你听我的总没错,好歹这还没出漠北的地界,就算有劫道的也劫不到咱头上来。”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
“我家客栈还是有几分面子的。”
何止是有几分面子。她是谁?整个漠北黑暗势力之王。
劫到她头上,不要命了?!
“你是说------”林崇渊所有所思,却怎么也不能相信,就凭那个破客栈?还有几分面子?别开玩笑了。
“你别不信。打从头一天启程,可曾遇到什么?”金九音提醒。
林崇渊仔细一回想,还真是。看着金九音的目光不由审视起来,便宜侄女真有这么大的本事?
金九音像是知道他心中所想,往嘴里丢了个果子,道“与其说是给客栈面子,不如说是给李大嘴面子,瞧见李大嘴的菜刀了没?嘿,在我们漠北还没有人不怕他那两把菜刀的。”
她没有任何心理压力的把李大嘴推出来背锅。
林崇渊后转看着插在马车车厢上的两把菜刀,敢情不是菜刀没地儿放,而是故意插在那的信物?
可是李大嘴------瞧着挺憨厚老实的小伙子呀!
林崇渊还是不能相信,实在是李大嘴的形象和所谓的高手太不搭了。
“走吧,走吧,不是嫌慢的么,还等什么?退回去换道儿走要多走好多路程呢。”金九音催促,“都说了不会有事了,这样好了,要真有不长眼的,我绝不拖你后腿。”
林崇渊想了想,拍板决定,“启程。”就算真有劫道的,这么多人还护不住一个姑娘?
林崇渊虽然选择了冒险,却也是做了周密的安排的,林福和林祥两人一个在前,一个在后,他骑着马跟在便宜侄女马车旁边,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金九音见状撇撇嘴,曲着腿靠在被子上,沉鱼一手端着盘子,一手往她嘴里喂果子。
她在想此处的确有个土匪窝,大当家叫啥来着?对,叫米龙。被她按在地上摩擦揍成了米虫,打那之后就老实多了。
要不是时机不对,她还真想上山突击检查一下呢。
这道峡谷并不太长,约莫一刻钟就走出去,出谷口的时候林崇渊松了一口气,没想到是虚惊一场,他紧绷的神经慢慢松弛下来。
峡谷中段的一处隐蔽处,一个眉心长着痦子的山贼恋恋不舍的盯着马车远去的方向,“五哥,真就这么放他们走了?那几辆马车车轮深陷,一定有不少值钱的东西------”语气颇为遗憾。
话还没说完就被身旁的五哥兜头揍了一下,“胡说什么?你眼瞎了?没看到那两把菜刀吗?你要是惹了那位祖宗,就等着被扒皮抽筋吧。”
以为他愿意放过肥羊吗?都在这蹲了半个月了才过来这么一桩生意,天寒地冻的,他容易么?
可他敢下手吗?那位爷亲自赶着马车,里头指不定就坐着那位祖宗,他活得不耐烦了才敢去惹那位。
痦子山贼不解,“菜刀怎么了?”
五哥想起这人是后入伙的,忍不住又给了他一巴掌,觉得必须给他科普一下那位祖宗的厉害,要不然他有眼无珠冲撞了那位,不是连累整个山寨吗?
“知道咱们山寨现在的规矩是谁定的吗?”
痦子山贼有些摸不着头脑,正说着肥羊怎么就一下子转到了山寨的规矩上去了?等等------山寨的规矩------难道------
他看着五哥严肃的表情,“是,是那位?”他也结结巴巴起来,想起平日前辈们说起的事。
五哥沉痛的点头,“没错。你来的晚是不知道,那位可不是好性的人,咱们大当家的脾气暴吧?当初还不是被她按在地上压着揍?别看他在咱们跟前凶巴巴的,到了那位跟前就跟哈巴狗儿似的,可乖了,就差没把尾巴摇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