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大劫案得手之后,杜三金却并没有急着销赃。
根据以往的经验来判断,如果抢来东西后急着出手,一方面买家会把价格压得很低,另一方面警方也追查得严,待过一段时间风平‘浪’静之后再出手也不迟。
这些金器的价值虽说也是不菲,但对于杜三金来说还不是最后的稻草,属于可用可不用的一类。只是用此举意在向警方示威罢了,只是想把水搅‘混’,让李义江和李义河以及他们幕后的老大也得不到安生。
金器不变现,换成现金,只能算是块贵金属,虽然也是很有价值的,但毕竟当不了现钱用。就象你拿着一个金碗去买吃的,别人也找不开你啊。
凡是收购金器的,都是在行业内‘摸’爬滚打多年的,对于金器的来路是心知肚明的,根本不需要再张口问是从哪里来的,彼此达成默契就可以了。
所以说,对于这些金器,卖主卖的价格都远低于市驰,而且都是已经铸造成型费了很多工时的大玄,傻子也能觉得出来有问题的。你说不明知是赃物,那只是没有明白的用言语‘交’流过,但默认的默契,也应当推定为应当明知。
这样的行为,原来叫窝藏、转移、收购、销售赃物罪,现在修改为掩饰、隐瞒犯罪所得、犯罪所得收益罪。大家干的都是违法犯罪的行为,因此‘交’易起来也是格外谨慎。
不问来源,这是行规,也是潜规则。但收赃者抓住这些人急于变现的心理,往往把价格压得很低,而一般的销赃者,则是有钱赚就行,多少都无所谓。
现在大街小巷上遍布的手机店里,多少卖二手手机的,大部分手机都来源不正。很少有人自己的手机不用了,或者是更新换代了,把手机卖到二手店里去的。大部分都是小偷小‘摸’的偷来的,几十块钱就卖了。
还有那种出租车司机,一个月拾个几个手机那都跟玩一样。尤其是开夜班的司机,拉上那些喝多酒的人,十有二三都会把手机忘到了车上。拾了那么多手机,也不可能全部都找到失主,有些也不想去找失主,自己也用不了那么多,便宜点卖了也不错。
抢劫金店的,金器是不敢原样拿出去销赃的,因为每个金店的金器都有各自独特的造型,根据这些造型再去找,就很容易了。所以,一般都采用熔金的方法,把金银首饰都熔成金块,这样再去销赃。
熔金的方法有多种多样,因为黄金的熔点比较高,比较难熔。一般来说,可以用王水(1份浓硝酸+3份浓盐酸)将金器溶解,再提炼成金块。
这样一来,相当于把原来造型各异的金器去掉了个‘性’,变成了一坨金疙瘩,没有了记号,没有了身份证,说是谁的都行,说不是谁的也行。
这次抢劫金店成功,如此大的数量,收赃的一次也吃不下这么多东西,需要慢慢消化。即使是熔成了金块,如果一次销赃数量过大,也太过于扎眼,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事情也的确如此,警方也加紧了对收赃者的调查。
从事发地点路边的监控来看,两辆摩托车在七拐八拐之后,驶入了一条小巷,而这条小巷是没有监控摄像头的,这条小巷又和其它小巷连着,也是没有监控,不知道最终两辆摩托车驶向了哪里。
根据对那几条小巷居民的调查,在附近住的没有什么可疑的人,劫匪不应该是在此就停住了,而是继续向外逃窜了。但这几条小巷尽头处的一些监控中,没有看到涉案的同类摩托车。
难道劫匪会飞了不行?
内地的劫匪真的是香港警匪片中的劫匪那么厉害吗?会上天入地?
萧云天平时也爱看一些中外的警匪片,比较一下现实生活中的破案和影视剧中的破案有什么不同。俗话说艺术来源于生活,高于生活。艺术只是把生活中的一个又一个巧合,相对集中起来而已。
比如,有悍匪打劫运钞车的,非常嚣张,在地面警察已经作好严密防范的时候,没想到悍匪直接利用直升机,下面挂一个大强力磁盘,直接把运钞车吸走。还有的,趁运钞车停在路边的时候,直接从下面焊割一个大‘洞’,把钱箱通过下水道运走。
这两种方式都记不得是从哪个片子中看来的了,只是好奇于编剧的想象力真是丰富。
不过,现在的社会生活丰富多彩,有时候生活反而比艺术更加曲折,更加狗血。比如一些社会新闻,就是很多作家都想象不出来的。近年来的一些作品,很明显看出作家是根据公共事件或者是社会新闻改编而成的
只不过,这些新闻只注重于事件本身,而重于抓住人物的心理描写,寻找其中的人‘性’倾轧而已。
而通过对小巷附近的地形调查,当时也没有直升机来过,也没有宽阔的下水道遁走,显然,摩托车在这里不会无缘无故消失。
最终,附近一位居民无意中说的一句话引起了萧云天的注意,那人说,当时一辆小型货柜车就停在一条巷子的附近,也不知道为什么停在这里,以前没有看到过这辆车。当时看到这辆车的时候也没有在意,以为是偶尔从这里经过的,后来这辆车就走了。
平时不怎么出现的一辆车,此时出现在摩托车消失的地方,到底是巧合还是故意为之?货柜车的车厢是密封的,从外面也看不到,倒是个隐藏摩托车的好地方,只要放下块板子,摩托车开进货柜车车厢里是轻易易举的事情,这样就转移了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