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欣然回到公司坐了一会,见没什么事可做,也就早早地回到别墅。
张叔看着她绑着绷带手发出一连串的惊呼,忙让她坐在沙发上问她发生了什么事。
掐头去尾,顾欣然只把抢包的事和张叔说了。手腕只是脱臼没什么大事,下个星期去复查就可以把绷带拆了。
张叔一脸埋怨,碎碎念地一直嘱咐来嘱咐去。他命佣人去买些牛棒骨熬汤,说受伤的人喝这种汤最好。
很久没有人像父母一样在耳边唠叨,顾欣然听着听着突然觉得很幸福。小时候自己顽皮受伤的时候,母亲也是如此时的张叔一般,一边数落一边又万分心疼地照顾着。有一种家的温暖,更像是找到亲情所在。
“张叔,您唠叨起来很像我母亲。”顾欣然忍不住说了一句,倒把张叔给说愣了。
“年纪大了,总是喜欢唠叨,顾小姐您别介意。”
“我喜欢听张叔的唠叨,我父母都不在了,张叔就像我的亲人一样,让我觉得很温馨。”
张叔听了呵呵笑起来,脸上的表情更加慈祥,甚至觉得老怀安慰:“顾小姐不嫌烦就好,您先休息一下看会电视,我去给您榨点果汁喝。”
顾欣然一边喝着果汁,一边吃着张叔剥好的糖炒栗子。她看着电视中的综艺节目发笑,一声门响,柯少宸面无表情地走进来。
他这两天回来的真早。顾欣然停止了笑声,下意识地把缠着绷带的手臂向身后藏了藏,不自觉坐直了身体。
柯少宸脸色一沉皱了皱眉,分明是看见了她掩藏的手臂。也不过是一瞬间的表情,他把外衣和公文包交给佣人,一边走着一边喊着张叔。
电视里仍然播着搞笑的节目,顾欣然没了心情再继续去看,关了电视,一溜烟地跑回自己房间。
听到喊声的张叔从厨房里出来:“宸少,您叫我?”
“怎么回事?”柯少宸压低了声音,把领带扯松,皱着眉问道。
张叔知道他有所指,也不打哑谜,一五一十地把顾欣然受伤的事说给他听。柯少宸的眉毛越皱越紧,从冰箱里拿了一瓶水出来,拧开盖子一口气喝了少半瓶。
“宸少您放心,顾小姐说她已经去医院检查过了,手腕有点脱臼,休养一个多星期就能康复。”
“她蠢你也老糊涂了?”柯少宸把矿泉水扔在桌上:“医院的医生良莠不齐,也能相信?”
“是,我这就叫私人医生过来,再为顾小姐检查一次。”
顾欣然伤在右手,吃饭很不方便,只能用勺子舀着饭和菜,张叔站在一旁不时帮她往碗里夹菜。
私人医生已经来过,又为顾欣然检查了一次,和医院的医生说法基本相同,只是多开了几服消肿止疼的药,让她按时吃才能好得更快一些。
“宸少,外面有个叫李蓉萍的女士想见您。”佣人走过来,对正在吃饭的柯少宸说。
“她还有脸找到这来,让她滚。”柯少宸夹了口菜放进嘴里,见顾欣然碗里的菜已经所剩不多,故意用筷子敲了敲盘子,提醒张叔该给她夹菜了。
“那位李女士说如果宸少不见她,她还想见顾小姐,说是有个重婚罪的案子想让顾小姐斟酌一下。”
重婚罪?
顾欣然放下勺子看向佣人。难道李蓉萍知道父亲一早就和母亲结婚的事了?
李蓉萍被请进别墅,一改往日嚣张跋扈的样子,脸上多了几分憔悴。
应该是因为顾思思被关进拘留所求助无门,她的头上多了几根白发,但凡能找到办法去救顾思思,她肯定不会来柯少宸的别墅自寻死路。
柯少宸坐在沙发上喝了口新泡好的茶,透明玻璃杯中淡黄色的液体,散发着悠悠的清香。
顾欣然留在餐厅继续吃饭,这是柯少宸的意思,让张叔又给她盛了一碗饭。
“宸少,我这次来是想求你高抬贵手,放了我家思思。”
李蓉萍今天托了各种关系花了不少钱,才买通看守所里的人让她去见顾思思。才被关了三日,顾思思已经明显瘦了许多,一看见李蓉萍就哭着让她救她出去,说看守她的狱警对她很不好,还有被关在一起的犯人,总是找个借口就欺负她打她。
顾思思从小娇生惯养,不管遇到什么事都有李蓉萍出面解决,嚣张不过是表面功夫,真被欺负的时候也就是个绣花枕头。这次被其他犯人欺负,狱警看见了却装作没看见,她怀疑是有人收买了狱警,连同犯人一起故意让她难堪。
不难想象是谁放出的口风,李蓉萍敢找到这来,是看准了顾欣然会对她父亲的事有所顾虑。
柯少宸没什么表情,仍然是喝一口茶看一眼李蓉萍,还没有开口说话。
“我知道这次是思思闯了大祸,不该和辛启阳那个渣男狼狈为奸,不过当时下药的人是辛启阳,我们思思只是当时在现场,她什么都没做!”
柯少宸听后冷笑了一声,把一个手机扔到李蓉萍的面前:“什么都没做?那这个视频是谁拍的?”
手机是当时穆饶从顾思思手里抢来的,里面有当时顾思思站在现场,拍下辛启阳试图对顾欣然不轨的视频。视频里清楚地录下顾思思的声音,以及她和辛启阳的多个通话记录。
李蓉萍百口莫辩,自知柯少宸不肯轻易放过顾思思,毕竟她害得柯少宸差点带了绿帽子。
“宸少,一定是辛启阳教唆我们家思思,他一直都想得到顾欣然的遗产,之前为了遗产还骗她要结婚,都是辛启阳那个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