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看书>军事历史>有灵自古不凡>第二十七章 辩论一番

刚刚踏进,钟鸣声响起,想着庄内规定钟声至落座,便快踱几步,在最后一声余音落定前坐下。

陆念侧眸,目光中带着询问,苍姝在他面前晃了下书本,陆念了然,两人分开视线,静待授课。

陆形释持笔蘸墨,墨迹在宣纸上勾画出道道痕迹,他开口道“先前所讲的《道问》一书,众位可有仔细推敲过了?”

众人闻言点头,却有浑水摸鱼,翻开书页扫上几个来回才跟着回应的。他们的小动作分毫逃不过夫子的火眼金睛,随口点了几个人。所点者无不胆战心惊,面露慌色,无一例外,回答不出,罚抄三遍。

陆念一脸敬畏,刷刷下笔,找准时机塞到苍姝桌里,苍姝一扫“夫子坐在内望到底。”

苍姝挑了眉,想着要不要提醒一番,最后还是淡定将小条销毁。陆念见苍姝动作,刚要摆正姿势,谁想下一刻便听到那声严正的声音传来“陆念。”

陆念一惊,很快反应过来站起,正撞上陆形释泛寒的眸色,暗叹要遭。

“方才所讲,复述一遍。”

陆念脑中一片空白,叹着口气,躬身道“弟子方才……神游片刻,不知夫子讲了什么。”

若是妄想掩饰,罪上加罪,数罪并罚可就不只是抄书那般简单了。

即使如此,还是逃不过惩处,领了五遍罚抄的陆念满眼灰暗,坐下后奋笔疾书,不敢再分神。

“哼,无用。”

苍姝耳尖,闻声辩音,顺着找到陆念斜前桌的那名弟子。面容虽是晴朗,那双吊眉却显得三分轻佻。方才那番话直指陆念,透着不屑。

“陆远。”

陆形释讲了则修道之方,点了一人寻问,正巧是那名弟子。

陆远起身行礼,陆形释道“如何理解书中所言?”

陆远直道“书中所言无非两种,收与放,弟子以为,放身心,归于天造更为合理。”陆形释不置一词,反而点了另一名弟子,那人站起来,想了片刻才回道“弟子以为,收身心,回归寂定?”

陆形释抚着发须,仍是不做点评。陆远耐不住,正欲开口,门外却有步伐声音传来,走近。

听这声音缓而有序,苍姝含了笑意。说是不来,原来却是踩着点到了。

“夫子。”

温温润润的嗓音,一丝不苟的衣装,头戴银冠,少年还是那般尔雅,走进却立,端正行礼。

内有一瞬的寂静,仿佛众人皆屏息。陆形释嗯了一句,陆终便在众人火辣的目光中走向书案旁。那书案许久未用,本摆了闲物,前面弟子见此忙抽手抱走,面上难掩激动。

陆终点头示谢,方想坐下,一声轻咳传来顿住少年动作。陆终转身面向夫子,陆形释问道“方才所问,有何想法。”

陆终道“舟遥所言,放身心不加约束,流为猖狂;而收于心又容易走至枯燥单调,唯有善操身心,收放自如,方为正解。”众人听闻,暗暗揣度几番,皆是心有所感。

“狂妄!”

不等陆形释言语,陆远便嗤道“光是修身养性便能修至大成?这番话语从少庄主口中说出,不切实际,真是笑话!”

言辞中满含嘲讽挖苦之意,众人怒目而向,偶有几人眼中也是嘲讽,等着陆终回应。

陆终不改半分面色,淡淡一句“修身养性乃是基,英雄虎战,如舟遥所讲,反而是如蝇竞血,只凭天性,不过莽夫之为罢了。”

轻瞥陆远,他吐出一句“万般成就,归于智者,性躁冲动,一事无成。”

苍姝闻言,难掩轻笑,这一番话翻译过来就是武力算什么,有脑子才是真谛,你不只没脑子,连心性都这般急躁,还妄想成功?

踩他褒己,一语双关,厉害。

陆远似乎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待脑筋一转,又气又羞,面上泛红,“你!”

“安静!”

陆形释蓦得开口,语气中染了几分怒意,“陆终,解释的不错。修道一事,一念错、百般皆非,最重不过修省二字,很好。”

转而面向陆远,又冷了几分,“陆远,学习是为充实己身,不是为了争名夺利、相互辩驳。在本阁的课上咄咄逼人,扰乱秩序,莫不是不把本阁放在眼里!”

“弟子不敢!”陆远心里暗骂一句,忙起身,低头认错。

“桀骜自负,锻炼未熟,本阁看你还差得远呢。下课后去静虚,清清你的心神。待什么时候想清楚了、戒了焦躁再回去。”

闻言,陆远咬牙,硬生生从喉间挤出一字“是。”愤然坐下。

陆终撩了衣袖坐在书案旁,目光一侧,正好与苍姝相接。苍姝泛着笑,面上满是调趣。陆终唇角轻扬,便转了目光。

早课结束后,苍姝便向着陆终那方走去。众人皆是艳羡眼光相看,跃跃欲试,却无一人尝试,反而是陆念,收拾了东西靠近二人。

陆远少年一下课就跑了个没影,不知是羞到溜走还是去静虚领罚了。

陆念忍不住笑意,道“不愧是有初兄,那番话可谓诛心,看陆二的脸色,黑里透红,真真如那将烂不烂的瓜果,精彩极了。”

苍姝跟着道“舌灿莲花,佩服佩服。”

陆终失笑“二位莫不是在打趣我?我可不记得自己说了什么惊天之语。”

陆念掩着唇角笑“可不是惊天之语?那陆远一天到晚唯我独尊的嘴脸,实在惹人厌,如今终于自食恶果,大快人心。”

见陆终似笑非笑盯着自己,陆念敛去嘴角的幸灾乐祸,摆手道“少庄主,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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