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看,四个人都已弄得满身泥土。
五龙也追了过来,同样满身泥土。
凤血一把拽住要往自己怀中钻的子衿,淡了笑容道:“这是弄的什么?这么脏?”
子衿颇有点小男子汗气概道:“五虫带我们抓蛐蛐儿。”
五虫?
凤血看了岑霜一样,似在说,你看你儿子!
岑霜撇开头,这可是你带坏的!
凤血不悦道:“谁教你喊五虫的?”
子衿正想答话,却被文静抢了先,小丫头指着南宫二人道:“是南宫叔叔教的!”
五龙瞪了南宫二人一眼,他们说呢,为什么太子会管他们叫五虫?原来是南宫兄弟在捣鬼!
“南宫!”凤血严肃喊道。
南宫二人轻咳了一声,抱拳道:“属下没有教太子,是太子无意中听到我们私下里喊,所以跟学了!”
凤血又看向子衿道:“身为太子,你这都做的什么事?抓蛐蛐儿?父皇都没玩过这么低下的游戏!”
锦鸿答道:“五虫说,斗蛐蛐儿。”
孙晴也道:“五虫说,抓蛐蛐儿。”
文静猛地点头,就是就是!
凤血扫向五龙,厉声道:“五龙,带坏太子,该当何罪?”
这斗蛐蛐儿是纨绔子弟做的事,是市井混混做的事,他们五个竟也敢教子衿。
五龙跪地,金龙道:“太子说读书读乏了,让属下兄弟找点乐子,属下便想到了斗蛐蛐儿,人多一起玩,热闹呢!”
“找乐子?你们怎么不带太子去逛窑子?”凤血斥道。
岑霜轻咳了一声,瞪着凤血,这是一国之君说的话吗?
凤血吞了口唾沫,又道:“你们五个进宫这么多年,还没改掉身上的混混毛病,太子都让你们教坏了,明天开始,和太子一块去学堂上课!”
“啊!”五龙齐声哀叫。
“啊个屁!”凤血大喝:“武功武功不行,学问学问没有,让你们跟在太子身边,太子迟早成了市井无赖。”
五龙满脸苦逼,被凤血骂得低下头去,只得答道:“属下遵旨!”
“哼!”凤血冷哼一声,拍掉子衿身上的泥土道:“再让朕听到你喊五虫,朕不会让你出宫。”
“啊!”这次轮到子衿哀叫了!
凤血嘴角一抽,连神态反应都学了五龙的,该死的五龙!
“高昌!”凤血瞪了五龙一眼,喊道。
高昌向前躬身:“奴才在!”
“带太子去更衣洗干净了,盯着他,不准让他出东尧宫!”凤血严肃道。
“父……”
“闭嘴!”凤血打断子衿的话,道:“等你把出师表背下来,再来找朕。”
子衿撅了撅小嘴,哀怨看了岑霜一眼,向他求救。
岑霜装作没看到,好不容易凤血像个父亲的样子了,他可不能破坏。
子衿见岑霜见死不救,便哀怨答了声是,转身走了。
高昌跟上去。
凤血叹了口气,看了文静孙晴和锦鸿一眼,眉头一拧,对身后的人道:“各家的娃各自管教好,这有半分一国之母和贵妃的样子吗?”
司徒秀姐妹文书孙青赶紧抱拳低头,答道:“臣(属下)该死!”
“赶紧带去洗干净,臭哄哄的!”凤血摆手道。
“是!”三口子立即拉着自家的孩子走了。
凤血扶额,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要他操心,头痛!
岑霜眸中尽是笑意,凤血未免也太严厉了,一到三岁的孩子,哪个不顽皮?
但他奇怪的是,他一向少有管这几个小家伙,这几个小家伙却怕极了他,而凤血常常训他们,他们却不怕,反而总是粘着他,真是奇怪!
凤血见岑霜一直没说话,不由得抬头看去,见他正出神在想什么,想问他在想什么,无意见瞟到风华拿了封信在远处的回廊上,一边走一边笑。
凤血眸中笑意四起,问岑霜:“霜儿,风华这是中了哪门子邪?”
岑霜闻言转身看去,确实见到风华在傻笑,摇头不知。
魅惑无双相视一笑,魅惑道:“真是佩服大哥,写信写了几年,热情不减。”
凤血岑霜闻言相视一笑,皆看向风华。
而风华却并没注意,前方不远处的亭子里,正有无数眼睛在盯着自己,仍旧傻傻笑着,转过回廊,越过拐角,消失在众人视线中。
反复拿着信看着,这已是这几年来的习惯。
他走回房间,提笔回信,写好后,命人快速送到渊城。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渊城,如意绣坊。
周芸芝正坐在桌前看着风华的信,脸上亦是一片幸福的笑意,这信中的关怀,持续了几年了一直没间断,让她的心满满的全是感动。
“周姐姐在笑什么呢?”岑吟提着个菜篮子进来。
周芸芝赶紧收了信,起身迎上去道:“吟儿,你是出来买菜吗?”
岑吟点点头:“嗯,看时间还早就来向你学学绣鸭子。”
鸭子?
周芸芝想了想问:“吟儿说的鸳鸯?”
岑吟不好意思道:“是的,好像叫鸳鸯来着。”
周芸芝笑道:“好吧,今天若珍回娘家了,店里暂时没什么生意,我来教你。”
“谢谢周姐姐!”岑吟欢喜道。
周芸芝拉着岑吟起身走到绣架前,正准备坐下,门口来客人了。
“老板,我定的绣鞋做好了吗?”
周芸芝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