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里，四周一片寂静。
昏暗的灯光下，两道人影慢慢走过，细长的影子带着一些复杂的情绪。
两人走得很慢，李千霜低着头没有说话，像是在安享此时只属于两个人的时光。
叶飞也没有说话，一直看着远方，灯火阑珊的城市里，繁华而喧嚣，两人站在这里，像是站在与世隔绝的角落。
“阿飞。”
走着走着，李千霜忽然顿住脚步，抬起头，明亮的眸子含着一汪水，就这么看着叶飞。
叶飞愣神，那双会说话的眼眸里，还在默默诉说着李千霜对自己的感情。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更何况是李千霜这么一个倾城的美人。
叶飞侧头，点燃一支烟，不敢去看李千霜，脑海里却浮现李千霜那双长达一米多的修长双腿，有些心虚，咳嗽了一声。
“阿飞，她们都愿意跟着你么？”李千霜站在叶飞身旁，抬起双手，夜风轻轻吹拂着她的白色长裙和一头瀑布长发，像是一个将要随风而去的仙女。
“嗯。”叶飞嗯了一声，控制不住自己的视线，又放在了李千霜那双****上。
“那她们一定很爱你。”李千霜幽幽的说道。
“嗯。”叶飞继续点头。
“她们会一直陪着你吗？”李千霜低头，看了眼叶飞，发现叶飞的视线，感觉双腿上的肌肤都泛起了细小的颗粒，心跳加速，开始脸红，又想起了那一夜自己主动送上去……
“嗯。”叶飞没有注意，继续回答。
“好看吗？”李千霜轻轻咬唇，脸色绯红。
“嗯。”叶飞依然点头，却又愣了一下，仰头看去，对上李千霜的视线，咳嗽了一声，站起身来，故作镇定，问道：“什么？”
“可以抱抱我吗？”李千霜眼眸清澈，含笑看着叶飞，她很享受叶飞对她着迷的样子，却对叶飞‘正人君子’的表现既欣赏又幽怨。
“如果阿飞再色一点，说不定我已经是他的人了。”李千霜朝着叶飞张开双臂，充满期待看着他。
叶飞没有犹豫，直接抱住了李千霜，他知道，此时若是再犹豫，就真的会伤了李千霜的心，既然李千霜都已经说了要离开，抱一抱又何妨？反正不是自己吃亏……
“你知道吗？我真的好喜欢你。”感受着叶飞宽阔的胸膛，那种温暖，直达李千霜的心，轻轻闭上眼眸，一股酸意涌上心头，晶莹泪水，从眼眶滑落，李千霜紧紧拥抱，迷恋这种感觉。
叶飞可以感受到李千霜情绪上的变化，但是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就这么抱着，一动不动。
良久，李千霜情绪稳定下来，轻轻推开叶飞，脸上含笑，泪水无痕，就如同从来没有哭过。
“我说过，你快乐，我快乐。阿飞，你放心，你不肯要我，我不会死缠着你，但是我会一直想着你，看着你，我想你快乐的生活，这就足够了。”李千霜一字一顿，这些话并没有多么华丽，却让叶飞的心，轻轻颤抖。
每一个字，都饱含了李千霜对自己的感情，这种感情，让叶飞有种无法承受的感觉。
“不用送我了，回去吧。再见，阿飞。”李千霜转身离去，挺直了脊背，不让自己离开的身影看起来那么失落和孤独，这是李千霜的骄傲，要给叶飞留下一个最美的背影。
十米，二十米，五十米……
李千霜步入黑暗之中，若是常人，已经看不到她的身影，夜色笼罩的世界，叶飞眼中跟白天一样，可以看到百米外，李千霜蹲在地上，身躯抖动，紧紧捂着嘴，无声哭泣。
这一刻的她，不再是舞台上那万众瞩目的天使，像是一个被世界遗弃的小女孩，辨清不了方向，无法再走出一步，只能停留在原地，一个人承受所有的苦。
一件衣服，披在了李千霜背上。
“冷吗？”淡淡的声音里，有着极为复杂的情绪，像是一种挣扎，一种徘徊。
李千霜浑身一僵，抬头看去，叶飞那张俊朗的脸出现在自己眼前。
压抑在内心里酝酿了许久的情绪，再也无法克制，像洪水一样从李千霜的心中汹涌而出。
哭声响起，李千霜紧紧抱住叶飞，双手死死捏着叶飞的衣袖，要抓一辈子，不愿再放手。
肩膀上传来凉意，衣服被李千霜的泪水打湿，叶飞迎着寒冷夜风，深吸凉气，心中却有如千斤巨石，沉甸甸的压抑。
“明明知道我有这么多女人，你为什么还要对我这么深的感情？明明知道我们不可能在一起，你为什么还要我快乐，你快乐！”
最难消受美人恩，最难负的，是感情债。
叶飞不懂，不懂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女人都傻么？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爱你，我想你，我想你抱着我入眠，我想睁开眼就能看到你，我想唱歌给你听，我想时时刻刻陪着你，阿飞，你知道吗？我放不下，真的放不下。”
李千霜哭着喊着，继续道：“在这个世界上，曾经我以为我爸爸妈妈才是我最珍惜的人，但是从你出现在我的世界，你就已经成为了这个世界的中心，我不知道我为什么爱你，我只知道，已经爱了，放不下了，为此我可以付出所有，所有！”
叶飞浑身一震，耳旁回荡着李千霜带着撕心裂肺哭泣的倾述。
忽然的，叶飞就明白了，自己，已经成为了李千霜的执念。
不管是赵晓丹也好，冯雪也好，吕琳张岚也好，李千霜也好，自己，已经成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