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你自己想要相信的,这就足够了。”
信仰绝不会是一个人最后绝对的归宿。它可以让人变得豁达开朗,可以帮助信徒们走出困境,但是最大的前提是,你是真的愿意相信,并且能够在自己的信仰里找到归宿。而兰泽从不相信神的存在。她也一样。看到了太多这个世界的残酷之后,相信神的存在,或许只会让他们不断去怨恨造物主的不公平。
这样只会把自己绕进死胡同里出不来。
“那么——你要我来这里,是为了什么?”兰泽笑得有些狡黠,“不会是新的,嗯……尝试?”
他眼神露骨地打量着赵莫晚的穿着,心里暗暗计算着要怎么在最快的时间里把她扒光。
“停!”赵莫晚怎么会看不出他的意图,立刻夺过他手里的圣经,立在自己面前,打断了他的目光,“我可没有你那么邪恶!”
“哦……”有些遗憾地叹了口气,兰泽摇摇头,乖乖地坐到了距离赵莫晚稍远的沙发上,一副准备洗耳恭听的样子。
赵莫晚没有再绕弯子,直接地问:
“爱莎并不是策划这一切的人吧?”
兰泽愣了一下,有些意外地看向一脸严肃的赵莫晚,很快便泄气地松了口:“我还想难得地在你面前威风一回,告诉你幕后主使是谁呢。”
“哦?不是为了包庇那位幕后主使吗?”赵莫晚没有想到竟然是这样的理由,让她原本在猜到那个人才是造成这一切的主谋的时候对兰泽产生的一丝失望瞬间消失。甚至还有些愧疚的看了一眼伯爵大人,没有在他脸上看到一丝异样才微微好受了一点。
毕竟在她眼里,兰泽和赛斯这对主仆,真的是最完美的搭档了。就算是兰泽真的不愿意就这样失去自己的左右手,也是很正常的决定。前提是——要告诉自己真相。
“当然不是。你难道忘了,赛斯就是那个让我被迫接受现在生活的开端吗?在他穿着那身黑漆漆的燕尾服站在我家门口的时候,我就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而且事实证明,我的预感完全准确。”
“抱歉,我不是……”赵莫晚地低下,为自己产生的那一丝不好的自以为是的解释感到有些羞愧。
“没关系的。”兰泽打断她,“既然我都告诉你了,再提起来已经不再是禁忌。或者不如说,我在你面前,从来都没有想过要隐瞒任何事。所以如果你心里有怀疑,不要自作主张地理解,只要开口问问我,一定会得到答案的,知道了吗?”
说这段话的时候的兰泽,像个在给孩子训话的长辈,温柔又不失强势和严厉。让赵莫晚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我会的。这是最后一次,我保证。”
“好了,既然这样,azu是想好了要怎么惩罚那个男人了吗?”兰泽兴味盎然地笑着问,“如果需要建议的话,我有很多很多,嗯……古老但是沉寂多年的点子。”
“看来你对赛斯的仇恨已经积蓄很久了啊。想要借我的手惩罚他?”赵莫晚看着像个孩子般兴奋的兰泽,莞尔,“既然这样,为了不让伯爵大人失望,就罚他……去非洲公干一阵子吧?”
似乎被赵莫晚这个简单的结论吓了一跳,兰泽走到赵莫晚身边,低头和她对视着,认真地确认道:“你确定?……只是这样?!”
“嗯,当然不是去南非。我是要他去…津巴布韦!”
“那个男人想要杀了你!”兰泽低吼着说,对赵莫晚温和的神态感到有些气不打一处来。
那些人形容圣女的时候,总说是仁慈宽容的存在,听起来就像是中国人信奉的“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兰泽每每都对这样的相信嗤之以鼻,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存在不顾自己一心为他人的蠢货?以眼还眼,以牙还牙,这才是是真理。别人伤我一分,我便要伤回来。别人伤了我在乎的人……我便要让他毁灭。
“我当然知道。”赵莫晚看着有些发怒的兰泽,安抚地轻轻抚平他皱紧的眉头,坦然地说,“可是你忘了,杀人这种血腥的事情,我并不喜欢。我喜欢的,可是慢慢折磨人。生不如死才是最漂亮的惩罚不是吗?津巴布韦的女孩们看到这么漂亮优雅的执事大人,一定会卯足了全力追求他的。我可是听说,非洲的女孩子都是很强悍的,为了自己心爱的男人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赛斯一定会大受欢迎的!……你难道不好奇,他那张什么都看不透的冰块脸下面,到底会变成什么样的表情吗?一定会,非常非常地精彩。”
赵莫晚的坏心眼,偶尔也是不输给兰泽的。
“只是这样?……”兰泽似乎还是不死心。恶整赛斯什么时候都可以做,这个时候应该给他更严厉的惩罚才是。而不是这样带着更多捉弄意味的整人。
脑海里闪过赵云慈最后被鲜血染红的残破身躯,兰泽的眸色沉了几分。
“兰泽,我不管之后他会做什么,或者会不会是个忠诚的执事,这些你会做出你的判断。你可能会因此惩罚他处决他,我绝对也不会插手。但是这一次,我对他的惩罚是这样。”赵莫晚察觉到了身侧男人的变化,安抚地对他笑笑,握住他的手,“因为至少对于现在的魔鬼伯爵而言,他是必要的存在。就像你所说的,是他将你带入了这个贵族的世界,而他的确也知道得比你多更多。所以在你有绝对的自信能够不需要他的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