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旭日东升的旭,光辉照人的辉吧,想必陈大哥的娘,是希望陈大哥像初生的太阳那样光芒四射吧。”木秀娓娓道来。
“你说,我娘真的是这样想的吗?”陈旭辉听到木秀的话,语调不由激动起来。
“是的,陈大哥的娘一定是这样想的。”木秀将旭辉两个字工工整整的写在了本子上。
“那她为什么抛下我,不要我了呢。”陈旭辉低着头,心中暗道。
木秀仿佛知道陈旭辉所想,头也不回的说道:“每个当娘的,如果不是有特别的苦衷,不会放弃自己的孩子,陈大哥,你的娘一定很爱你,你好好的生活下去,等以后有机会见到她,再亲自寻找一个答案吧。”木秀话音落下,紧接着就说道:“我奶是个例外,我都怀疑我爹不是亲生的。”
陈旭辉本来伤感的情绪,也被木秀最后一句话逗乐了。
“是的,等我有本事了,我一定会找到我娘的。”陈旭辉重重的点了点头。
“好了,陈大哥,这是你的名字,你先把这三个字抄上五页,先学会写自己的名字。”木秀将作业本和笔递给了陈旭辉。
“恩,好的。”陈旭辉接过作业本,如获珍宝,看着木秀秀气工整的字迹,他紧紧的将本子抱在怀中。
就这样,每天早晨,陈旭辉都会来到木秀家中,把木秀家中的水缸挑满,院子打扫干净,将前天的练习本交给木秀看,再学习新的字。
木秀很是惊讶,也很欣慰,陈旭辉从开始每日认得三五个字,到如今,短短一周的时间,就能每天学习二十个字,而且第二日来,木秀考他,他都能写出来,认出来,看来他真是下了功夫。
木秀在每日的识字中,又添加了数学,陈旭辉先开始学习九九乘法口诀。
日子过的飞快,很快就到了惊蛰。
农村特别重视惊蛰节气,并把它作为春耕开始的日子。惊蛰一到,春耕就开始了。
“过了惊蛰节,春耕不能歇,九尽杨花开,农活一起来。”
“微雨众卉新,一雷惊蛰始,添加剂日线,耕种从此起。”
院中传来木秀的声音,她正在应景的向李盼弟和陈旭辉传授知识。
“我这种了大半辈子的庄稼,只知道惊蛰后开始镇压划锄,没想到,还有这样多文绉绉的说法,这有学问的人,说话真是好听。”木水感叹道。
“姥爷,我以后也要做个有学问的人。”李盼弟大声说道。
“我们家盼弟以后是个大学生,姥爷等着呢。”木水摸了摸她的头。
陈旭辉如今特别崇拜木秀,特别是接触的越多,越发现木秀懂得知识真多,他就越努力,他一定要成为像木秀一样或是比木秀更厉害的人。
“咱家的地和陈大哥的地都不多,挨得也近,就一起施肥驱虫补种吧。”木秀有心帮陈旭辉把地打理好,毕竟去年她也给他的地施过肥
“对,咱们两家的地都不多,拾掇起来也快。”如今木秀家里也就是一亩地,陈旭辉有三分地,的确不多。
陈旭辉自然没有意见,眼下要赶紧清沟理墒,排水降渍。在早春,未开排水沟的麦田,要抓住晴天尽早开好麦田三沟,开沟的泥土要均匀散开,避免损伤麦苗。
已开沟的麦田,要及时疏通,保证排水畅通,做到雨止田干、沟无积水,同时确保麦田外三沟畅通。
眼下,两家的地还都没有开排水沟,自然要抓紧时间了。
“爹,明日我去一趟县城,再选点种子回来。”木秀想到需要补种,家中也没有了种子。
“我陪你。”
“我跟你一起去。”
陈旭辉和木水的声音同时响起。
“俗话说的好,春耕深一寸,可顶一遍粪,春耕不肯忙,秋后脸饿黄,你们这两日要赶紧先耕地镇压,我一个人去就行了。”木秀急忙拒绝,她还要弄化肥和除草剂,有人跟着不方便。
“那你路上小心点,早去早回。”陈旭辉忍不住叮嘱道。
木水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他,接着又看看木秀,小豆芽一般的身子,他摇了摇头,觉得自己想多了。
的确,木秀这才穿越不到一年,以前身子亏的太厉害了,如今的个头和长相,相比较同龄人,稚嫩了许多,陈旭辉虽然也是缺衣少吃,但是时不时会打猎到肉,平日里不是在山上就是在地里,反而高高的身材看起来很是结实,两个人站在一起,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俩人至少相差十岁以上。
“好的,陈大哥,你的汉语拼音已经学的不错了,来,我教你看字典,你以后可以对着字典认字了。”木秀将手中的《新华字典》递给了陈旭辉。
木秀上一世,考上的是重点大学,在上学期间,也遇到了几位能将枯燥的数理化讲的异常生动的老师,老师们的教学方式和这个年代的风格是截然不同的,虽说现在还讲不到那些,但是老师的教学方式可以借鉴。
木秀如今教李盼弟和陈旭辉的都是小学知识,对她这个高材生来讲,那是小菜一碟,木秀独有的见解,让这两个学生的思路从一开始就比别人要更宽广。
李盼弟的岁数太小了,理解能力还是有限,但是陈旭辉不同,只要有时间,就见他在学习。
一个会教,一个愿意学,木秀有信心,一年的时间,就能让陈旭辉将小学课程全部学会。
“看到没有,不认识这个字的时候,就去查偏旁,然后找到在第几页,再找到这个字,用拼音拼读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