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将领们这才作罢,留在了军机营中。
一并屏退了身后的两名护卫,庆玉终于等到只剩下应簌离和她二人在的时候了,心情激动不已。
应簌离也不知道该同公主介绍什么,只是打算带她随便走走看看,差不多了就回去。
军营不是其他地方,有些东西涉及到机密,就算是公主也不能乱看。
庆玉主动打开了话匣子,问他,“近日也不见你到城主府去,你夫人她想你想的很,大将军最近很忙吗?”
提到了孟橘络,应簌离脸上的表情松动了不少,嘴角若有若无的上扬,他淡淡的嗯了一声,回答道:“回公主,南蛮大军近日蠢蠢欲动,我们也要做好随时迎战的准备,国事面前无家事,臣暂时无暇顾及其他。”
“这里没有外人,你就不必一口一个公主的了,叫我庆玉,络儿平时就是这么叫我的。”庆玉莞尔一笑,显得格外乖巧懂事。
“那是我家夫人不懂事,她本不该如此称呼公主的,有失礼数,还望公主见谅。”
庆玉叹了口气,“你就不能好好跟我说话吗,像个普通人那样与我闲聊也好,总是拿这些客套话堆上来,一次两次还好,次数多了,真就没意思了。”
应簌离皱眉,“臣实在不知公主此话是何意。”
“笨蛋,我不远万里而来,你以为是来干什么的,还不是关心大将军你,你倒好,一口一个公主的,对我越来越生分,其实你可以试着把我当做朋友,我们是同龄人,没那么多上下之分。”
“公主殿下,臣已有家室,不敢高攀公主,更不敢以公主殿下朋友的身份自居,公主若是还有事吩咐臣,臣自当听从,若无事,臣便先行告退了。”应簌离朝着庆玉抱了抱拳,微微垂首,不卑不亢的说道。
一听到应簌离说自己已有家室,庆玉就觉得一个头两个大,他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她就不信了,一个能考上状元的人连女子的心思都揣摩不透吗,她都已经把话说成这样,对他的好感也表现的够直接了,怎么他还是老样子,一点儿旁的反应都没有。
见庆玉迟迟没有吩咐他,应簌离转身欲走,却被前者伸手抓住了他的衣袖,一把拦住。
应簌离默默地抽出了自己的衣袖,沉声道,“公主这是何意。”
庆玉也不想在与他多废话了,他总是对她退避三舍的,再这样下去,等到猴年马月都没有进展。
他不是在乎他那个夫人吗,好,她能忍,她也可以不在乎,只要能他人是她的,其他的她都无所谓,感情这东西也可以慢慢培养,眼下最重要的,是让他明白娶了她究竟能有什么好处,他是个聪明人,理应好好掂量掂量。
“应簌离,你看看我,我可是公主,在帝都的时候,我时常去看你,你明明看见了,却假装视而不见,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本公主的耐心有限,我直说了吧,本公主属意你做我的驸马,我知道你有家室,本公主也不愿去拆散你们,让她做个妾收到府里也可,我也不是那种容不下人的人,我的父皇可是当今的皇上,你娶了我,究竟能得到多少好处,我想你应该很清楚才对。”
应簌离沉默了一阵,抬头直视着对方,一字一句的反问道,“难道公主会喜欢一个心在别人身上的男人吗,天下的男子千千万,公主何必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
“这个你不用管,男人的心也未必是永远不变的,我只想得到我想要的人,情愿做出牺牲。我知道你和络儿的感情很好,眼下机会摆在眼前,权势和络儿你都能得到,而且还有我,比起现在这个无权无势,空有镇南大将军名号的一个前翰林院修撰来说,你觉得哪个更让你心动。”
“臣觉得无权无势,只有夫人这个选择更让我心动,公主殿下有所不知,臣没有那么大的野心,安稳平淡,过简单的生活,足矣。”
把话说完,应簌离拂袖,朝着庆玉客气的笑了笑,翩然离去。
庆玉在后面又气又急,想追上去质问他,但对方已经把话说死了,明明白白的拒绝了他,她毕竟是个公主,自视甚高,就是脸皮再厚,此刻也不会再去纠缠他。
天下的男子确实千千万,而这些年来想求娶她的人更是不在少数,可像他这样,集容貌才华于一身的出尘男子,她只见过他一个,眼里就再容不下其他人了。
而更可气的是,他转身离开那决绝的背影都如此令她痴迷,她真的不明白,她哪一点比不过她夫人,那个样貌勉强家世惨淡的乡下人。
最后,她也只是在心里不停地骂他,骂他是个傻子,骂他不知好歹。
这天底下就没有不爱权势的男人,包括她的父皇,后宫佳丽三千,见他独饮过哪一瓢,不都是为了巩固势力的棋子,哪会动什么真心。
他一路走来太过顺风顺水,只怕是没尝过挫败的滋味,等他有朝一日,回味过来,一定会后悔今日的决定。
而到那时候,不管他怎么求她,她都不会再给他一次机会了。
“我发誓,你一定会后悔的!”庆玉恨恨的看了他一眼,也转身离开了。
此刻她的怒火一半是撒在应簌离身上,一半转移到了孟橘络的身上。
回到城主府,庆玉想了很久。
虽说刚才她暗暗放了狠话,说是应簌离拒绝了她,她就再也不给他第二次机会,但仔细回味过来,让她嫁给其他人她也不乐意。
那些世家子弟们,两极分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