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叩见教乐大人!”她跪倒在地。
教乐冷冷地看扫一眼沈安然,冷哼一声阴阳怪气地说“我还以为你潜逃了呢!”
潜逃一词用在她身上,使她明白到这么多年过去不仅仅自己没有忘记罪臣之女这个身份,就连其他人也牢牢地记住了。
“奴婢不敢!”
“谅你也没这个胆子!今日若不是来巡查,只怕就被某些人蒙蔽了。”教乐说着便横了一眼伯约。
“奴婢延误了回宫的时间,是奴婢之罪,与伯大人无关。”
“你倒是个知感恩的,好,我成全你!”教乐捏起她的下巴,阴阴恻恻地笑看着她。
沈安然平静的脸上看不出半点惊慌,那教乐讨厌地松开了她的下巴,这丫头不似其他人,竟不怕他的威吓。这样的人怎么也是不招人喜欢的,空有一副姣好的样貌,偏生不能利用。要不是留着有用,他早就把她弄死了!罪臣之女一个就够,再多一个就是麻烦!
“仗打三十!”
“教乐大人……”伯约想求情,可是教乐根本就不听,挥手让人将沈安然按在凳子上挥舞廷杖打了起来。
众人看到挥舞的棍影心里多少都有点害怕,歌乐坊已经是宫中最少刑罚的地方,可那都是因为在平时的训练之中已经吃了不少的苦头,而她们的存在都是为取悦皇帝和其他达官贵人,所以身上见不得一点伤。三十廷杖对于他们来说是多么重的责罚啊!
沈安然紧咬着银牙一声不哼,纵使廷杖将她打得皮开肉绽,她还是不喊一声痛。伯约不禁别开眼不忍看下去,这孩子太倔强,此时示弱一下满足教乐的虚荣心兴许就会少受些罪。他明明已经提醒她一定要依时赴约,她也不是没有分寸的人,到底因何事而迟到了?这丫头呀,怎么就让人操起心来呢?
三十廷杖过去,沈安然已经被打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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