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相信缘分吗?”他一脸认真的问。

“噗!”楚南霄到嘴的酒差点被他惊得喷了出来,他忍住嘴角抽搐,将酒硬生生给咽了下去。然后一本正经的凑近他开口“首先,你、我都是男的!如若现在在我面前坐着的是个姑娘,我或许就点头了,但是!我是直的,贼直!我劝你还是赶紧打消这危险的想法,我们是不会有结果的!”

楚南霄说完,身子很诚实的跟他拉开了一段距离。

白洋则是一脸受伤的模样,似有好多话想要说出,却被他要杀人的眼神吓得给咽了回去。

话说完了,楚南霄起身要走,身后便缓缓传来白洋的声音。

“师父曾说,这是最后的机会了”

磁性声音带着若有似无的悲伤,似纤羽轻绕心头,又似太古之音回荡在萧瑟山岭之中。让他身子不由有些僵直。

“最后的机会?别开玩笑了。”

随后,他像是没有听到般突然从窗口跳出,红色身影消失在了茫茫夜色里。

长安桥上,人来人往的人群与周边摊贩热情的叫卖声似与独自望月的白衣男子不符,硬是将桥头桥尾分为楚河汉界泾渭分明。

“这一世,换我来牢牢抓紧你?不知师父告诫我此话的意义究竟是为何……”

五颜六色的烟花在空中盎然开花,迸溅出绚烂的琉璃光晕,映照在每个凝望欢笑的脸旁,消散在每个希冀的眼眸。

似若尘埃,亦似若云烟。

上元节,是人间亲人团聚的日子。

楚南霄半躺在屋顶上,双眼迷离的望着夜空,有些慵懒的找个舒服的姿势躺了下来,随后又情不自禁自嘲的笑道。

“这种节日,此生皆轮不到我。”

上元节过后,长安街依旧热闹非常。楚南霄则坐在茶馆楼上,吃着糕点欣赏着风景。

独月城没有太阳,他便早已习惯寸草不生岩石遍布野兽肆虐的日子,要说这人间,可真是个谁见谁爱的地方。

暖暖的阳光,用不着灯光便可将一切都看在眼里。

人们日出而耕,日落而归。

也怪不得他那俩不负责任的爹娘才刚‘卸完货’便迫不及待将担子丢给他,俩人逍遥快活似神仙去了!

“你也在这儿,我们果真是有缘!”远远地,一股带着激动地声音从身后落入他的耳朵。

楚南霄微微侧头,便见白洋正噙着笑向他走来。

“你果真是阴魂不散啊。”楚南霄无奈的叹了口气,默认他坐在了自己对面的座位上。而他则是远眺楼外的风景。

“还未问你的名字,不知”白洋笑着问,眼睛紧紧盯着他,怕他下一秒就把他给丢出去,怕他会觉得他烦

“楚南霄”楚南霄头都没回,淡淡的开口。视线则是被远方巍峨群山所吸引,随后轻轻拾起桌上的茶杯,小抿了一口茶。

“你今后是如何打算的?”

楚南霄正过头看他,便见他双眼澄澈,正直直的看着他。

“我?”楚南霄挑挑眉,放下手中的杯盏,好奇的看着他。“怎么,你是打算赖上我了?”

“我我我”白洋被他轻佻的言语整的满脸通红,低着个头,又似鼓足了勇气轻声道“嗯!”

“兄弟,我真的是直的!我们是不会有结果的!”楚南霄食指关节轻轻敲了敲桌面,一脸严肃的说“虽然我承认我长得的确是很帅,但是我”

还未等他说完,白洋便突然抬起头,眼神坚定地看着他“没事,我们可以先当朋友!”

朋友楚南霄一时哑然,剩下的话则被他硬生生的咽回到了肚子里。

除了阿修罗与玉芙蓉,他这些年连个所谓的‘朋友’都没有。

他天生多疑,身居高位,在很小的时候便知道了世上并无所谓永远的‘朋友’唯有利益与野心得以永存。

所以,他无疑是孤独的。

他眼神略带质疑的看着面前的男子,只见他眼神澄澈,与他见过的人截然不同,心里似有一股暖阳徐徐升起,揭开他阴暗心房一层柔软天地。

朋友他这辈子还能有吗?

楚南霄和白洋一同走在长安街上,一前一后,一快一慢。引得街上的女子都偷偷往这边瞧看。

楚南霄嘴角噙着一抹淡笑,他的这副模样倒是让他很受用的。

而身后白洋则紧紧跟着他,又一副不太敢靠太近的样子。

“白洋,你离我这么远干嘛,跟近点。”楚南霄轻轻回头,蓦然对上白洋的眼睛。

“啊?好”白洋赶紧跟上前,与他并排同走。

暖阳打洒在他们衣衫上,拉的他们影子很长很长

夕阳西下,一天似乎在悄然之间便就过去了。楚南霄则是拉上白洋一起在客栈内喝酒,一边给他讲思想道德,把他早点掰直,苦海无涯,回头是岸!

白洋看着他微醺的模样,嘴角不由勾起一抹苦笑。“每个人都有喜欢人的权利,无关男女,喜欢就是喜欢。”

楚南霄用手杵着下巴,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又被他一副淡然与平日不用的模样吸引住了视线,觉得他似乎在哪里见过,这一幕也似曾相识。可是最终在脑海却还是找寻不到关于他的记忆。

好一个喜欢就是喜欢。他嘴角噙着笑,觉得白洋在他心中似乎也不是那么有些反感了,是啊,喜欢一个人,又有什么错呢。

“啊——死人了死人了!”楼上,不知谁突然大喊了一句,小二一脸惊恐的快步上了楼,一瞬间,人群喧闹声不止。

楚南霄的酒气也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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