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苏荣昌一把匕首插在了许大炮的腰上,许大炮痛苦的倒地。
许氏吓坏了,原本因为吃了玉蝉子排毒的药而肚子疼痛想上茅厕都忍了下来,虽说近来许氏和许大炮闹的有些不愉快,但毕竟这是她亲弟弟啊!而且自己有什么事,肯定是要依赖这个弟弟的,肯定不想他出什么事。
“老爷,饶命啊!大炮做出这样的事情,是他混蛋,但请老爷念在大炮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就留下他一条狗命吧!”许氏跪在地上求着苏荣昌。
苏荣昌怒不可遏,眼睛里都带着血丝:“你们姐弟两,一个比一个不知好歹,如果没有我苏荣昌,你们还在乡下种田呢!天天只想着为我做了什么,有没有想过在我身上得到多少的好处,许大炮经常算计我的钱财也就算了,如今倒是算计我的女人身上来了,我要是还能忍他,我就不是苏荣昌。”
苏玉嫃原本就知道苏荣昌骨子里的狠辣,别看他现在胖了,一副胖怂的样子,但他狠起来,还是令人胆寒的。
但是苏玉嫃并不畏惧,假装不经意的说:“舅舅还真是太不够意思了,毕竟二姨娘也是舅舅的亲姐姐啊!还这么来夺家产,明知道爹爹疼爱三姨娘和她腹中的孩子,以后这家业多半是由三姨娘的孩子继承了,那二姨娘和之茂弟弟怎么办!”
原本苏荣昌和许氏还没有想到这一层。
苏荣昌只是单纯的想着许大炮染指了自己的女人,如今听了苏玉嫃的话,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是啊!许大炮这个流连烟花之地的人,怎么可能单纯的只是和崔氏好,他最终的目的是想借由崔氏的孩子继承苏家,从而让如今的苏家改性许。
要说许大炮染指崔氏,苏荣昌还没动真正的杀心,居然算计的是自己好不容易得到的财产,那他这杀心就很重了。
而许氏听了这话,也是痛心疾首的:“大炮,你怎么能这么做呢!茂儿可是你的亲外甥,你居然算计他的东西,你这个杀千刀的。”
许大炮怨恨的瞪了苏玉嫃一眼:“你这个臭婆娘,倒是看的透彻。”然后再看着许氏说:“姐姐,你口口声声说我们是一家人,可你心里只有自己的儿子,在我难的时候,你帮过我吗?可我之前是怎么真心真意帮你的,这你都忘了。”
许氏垂泪:“茂儿是你的亲外甥,这个家业由他掌管以后,还能少了你的吃喝吗?你就是太贪心了,我都不想管你。”
许大炮垂死挣扎:“苏荣昌你要是敢杀了我,明天你做的那些丑事,就会让整个浔镇的人都知道,我看你怎么在浔镇立足。”然后再看向乔氏:“大夫人,你想知道你弟弟是怎么死的吗?还有乔老爷的死因。”
乔氏的心里咯噔了一下,一种痛苦涌了上来,让她原本淡定的神情再也掩饰不住了。
苏玉嫃过去扶住母亲,给她一点安慰。
见许大炮要开始咬人了,苏荣昌大吼:“够了,你这个疯狗。”
许大炮大笑:“我活不了,你苏荣昌也别想活,你让我杀害乔老爷还有乔子康的证据,只要我一死,就会被公布出来。对了,如今的知县大人是大小姐的爱慕者祁谦,我相信知县大人一定会秉公处理此事的,苏荣昌你就等着吧!”
苏荣昌连忙看向乔氏,解释说:“子兰,你千万不要相信许大炮这条疯狗,你都知道的,岳父大人他是病死的,还有子康也是病死的,当时县衙的仵作都看了呀!”
许大炮笑说:“当时的县太爷早就被你收买了,现在要想搞清楚事情的真相那也很简单,我相信大小姐有办法的,是吧!大小姐,只要你救我一命,我可以把当年的证据给你。”
苏荣昌慌乱了:“嫃儿,你可不要相信许大炮说的话,他这是要死了还想拉上一个垫背的。”
苏玉嫃淡然的说:“爹,我想你也不太适合滥用私刑,应该请知县大人来处理此事。”
“这是我们的家事,请知县大人来做什么!让他来看爹的笑话吗?嫃儿,你不是说想好好孝顺爹了吗?这件事你就别插手了,以后我也会对你娘很好的。”
苏玉嫃从未见过还有比苏荣昌更厚颜无耻的人,但她现在也不宜多说什么。
只见乔氏的脸上有着一种心死如灰的表情,虽然这些事她早已知晓,也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心痛到难以入眠,但如今是这么明白白的说出来,她还是无法控制自己那颗怨恨的心。
要不是她想苏荣昌更惨,她此时就想喝了苏荣昌的血,吃了苏荣昌的肉。但这样太便宜他了,害乔家的,不止有苏荣昌,还有许氏和许大炮,这三个人必须都付出惨痛的代价,才能告慰乔家的亡灵。
乔氏说:“老爷,事情都过去了,而且我现在也吃斋念佛,不想看见这些杀戮的事情,你就留舅老爷一条性命吧!以前的种种我也不想计较和在乎。如今能平平顺顺的让我安度晚年,就不错了。”
苏荣昌连忙说:“子兰,你放心,你只管好好的吃斋念佛,以后也没有人敢去打扰你,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苏荣昌是真的相信,乔氏不会计较当年的一切,大概是觉得,乔氏吃斋念佛这么久,已经看淡了红尘中的一切吧!
所以便放宽心了许多,苏荣昌为了讨好乔氏,就把崔氏交给她处理,这是在变相的宣布,以后家里的当家主母是乔氏了。
许氏现在的脑袋都是嗡嗡嗡的,谁是当家主母还重要吗?自己的亲弟弟都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