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童冰性格的月疏雨当然不可能全信,但她听的也极为吃惊,因为无论童冰渲染的程度多么壮烈,打架的结果确是实实在在的,也就是说----唐言下午真的打架了,而且还以一敌二打败了两个大块头保镖。
月疏雨觉得她对唐言的了解根本算不上了解,原本只以为他是老师的小徒弟,应该也是一个‘文人’,虽然在监狱那样的地方长大让她觉得有点匪夷所思,但是因为他是老师的小徒弟,月疏雨也就没怎么多想,毕竟是老师亲口向自己推荐的唐言,可现在,月疏雨觉得-----她不得不重新审视一下这个小师弟。
唐言是老师的小徒弟没错,可他成长的地方却是监狱。
什么是监狱?关押犯人的地方才是监狱。
什么是犯人?触犯了法律,而要被关押惩罚的人才是犯人。
唐言从小在远山监狱长大,所接触的人除了他的父亲和狱警以及监狱的工作人员,其他人全都是犯人----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如此看来,唐言又会是什么样的人?
他的书法很好,这应该是受老师的熏陶。
可童冰说他打架很厉害,这肯定不是老师教的,老师是一个文人,肯定不会教唐言打架-----那么,他打架这么厉害是受谁的影响?
犯人?
月疏雨的心一下子变得动荡不安,她怕自己的猜测成立会受那些犯人影响,如果那样的话,她和童冰都是千里挑一的美女----月疏雨对自己的容貌还是极为自信的,而童冰年纪虽小,但也出落的玲珑有致。
很多人都是双面的,尤其是在监狱那样的环境成长起来的唐言,万一他还有自己没见过的另一面,万一他心底埋藏着一颗禽/兽之心,万一他以武力来对自己和童冰用强,万一他----
月疏雨不敢再想下去了,如果真发生那样的事,后果将不堪设想----看来自己还是太鲁莽了啊。
“月师姐,我的箱子拿进来了吗?”月疏雨还在胡思乱想,唐言却笑着出声。
“拿进来了,在门口。”月疏雨指了指房门。
“好的,月师姐,我去拿点东西。”唐言又笑了笑,转身朝门口走去。
看着唐言单薄又很坚毅的背影,再联想起他刚才的微笑,也不知什么原因,月疏雨心中的担忧就这么淡化不少----他有这么干净的笑容,应该不会受那些犯人影响吧?
唐言很快就拖着皮箱走回来,在两女好奇的目光注视下,唐言打开皮箱取了一个日记本出来,又在笔盒里拿了一支笔,把日记本放到茶几上翻开,在第一页右边‘二师傅’下面那八个正字的最下方,又添了一笔,第九个‘正’字的第一笔。
“唐言,你这是在记什么?”童冰好奇的问道。
“在记我大师傅和二师傅的赌约。”唐言写完字,笑着回道,这是下午和lv展架起冲突的事情。
“什么赌约啊?”童冰又问。
“这个不能告诉你,大师傅不让我说,他说什么时候他能赢一次,就让我回远山告诉他。”唐言摇头说道。
……
月疏雨晚上虽然参加了一场晚宴,但她并没怎么吃东西,而唐言和童冰也没吃晚饭,于是她就进了厨房,一边做饭一边想着该怎么和唐言开诚布公的谈一谈,要不然这件事会一直成为她难以解开的心结。
月疏雨的厨艺很好,饭桌上,唐言极为享受的神情很好的解释了这一点。
吃过晚饭,月疏雨终于决定认真的和唐言谈一下,虽然她只打算让唐言在这里住两天,可万一这两天就出事了呢?
“唐言,你也知道,你刚从监狱出来,我们也刚认识,所以有些话我就直说了,你从小在监狱长大,你的性格该不会受犯人影响吧?冰冰她----”月疏雨说到这里有点尴尬,似乎难以启齿。
唐言一直在看着月疏雨,从她的这几句话以及她有些担忧的眼神,立即就明白了她想表达的意思,于是他认真的想了想,说道:“月师姐,你担心童冰会对我图谋不轨?”
“------”
月疏雨目瞪口呆,童冰则张牙舞爪的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