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古拉兀自开心的絮絮叨叨,小金牙掏出小算盘飞速的结了账,心下怒气冲冲的决定要找四九算账。
四九正在房间里刺绣,一朵蒲苇花风姿摇曳,已经初具形貌。
“臭四九!你断我财路!”小金牙闯进了,一把揪住四九的耳朵。
“哎呦~呦~快放手!”四九连忙放下手中的绣绷,捂着耳朵。
见小金牙怒气冲冲不打算放手,只得在小金牙肋下轻点,小金牙又痛又痒又羞愤,“还是个登徒子!”气得跳脚追打四九。
四九绕着桌子灵活的躲避,竟是一下也打不着,小金牙气急,拿起绣绷和剪刀,“再跑,我就剪了它!”
“好芽儿,快放下,不跑了,不跑了!这是我绣得最满意的一个了。”四九求饶。
小金牙一把捉住四九,在胳膊上掐了两把才肯罢手,“说!为什么断我财路!”
“准你挣钱,不准我挣钱嘛?”四九道。
“你挣了多少?”小金牙又问。
“不告诉你,谁让你掐我的,还拿我的蒲苇花威胁我!”四九拉过针线篓,护在身旁。
小金牙不禁一阵恶寒,这动作,这小性子,真真是牙酸的紧,“说!挣了多少!不然你护得了一时,护不了一路!”
“好好好,你就知道威胁我,各凭本事,卖到多少算多少嘛,这匹马是队伍里最差的一匹,只挣了六十两。”四九道。
顿时,四九在小金牙心目中的形象高大起来,金光闪闪的,心跳都短了半拍,完全不记得刚才肉麻牙酸的感觉了。
“还只挣了六十两,我这连日来又设局,又当导游,费尽了嘴皮子、唾沫星子才赚了几个钱,你这一眨眼就这么多!
你还欠我家二百两,拿来!”小金牙无赖的道。
“欠条!”四九伸手道。
遭了!欠条已经被凶神收回去了,这是黄雀交待的。只是没人跟四九提过,四九只道是欠条还在胖金丸手里。
小金牙是谁,怎么会承认,“你先给我,我给你写收条!”
“那我还是攒着吧,到时候一起给你爹!”
“你……”
“好芽儿,我能赚六十两,你也能。
我卖的那匹最差了,你挑一匹好的,说不定能赚一百两。
这是个大城,小城可没有这样的主顾,你可得抓紧时间啊,明天我们就走了。”四九道。
听了这话,小金牙火急火燎的跑了,“我们的账改天再算!”
小金牙不得不承认,二百两一匹马的价格算是公道,卖到二百六十两是本事。
好马归好马,人家又不打算上战场,何必花高价买一些无用的功能呢。
就好比你需要买一个端茶递水的小丫头,十两银子就可以搞定。
你会花三十两买一个会煮饭、会刺绣、会诗词歌赋、会琴棋书画的丫头。
显然不会,因为那些多出来的技能用不上。
四九打发了磨人的小金牙,继续绣他的花花,阿古拉拿着这二百两银子干了什么,孟和又买了什么,这些他没兴趣。
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这件事对北狄的四位小伙伴产生了莫大的触动,他们还不知道盐在大随卖多少钱一斤,知道了估计要吐血。
要知道,如果你出去吼一嗓子,二斤盐换一匹马,估计大家会以为你是傻子,如果你真的给人家换了,全城人都会来排队换。
还好,盐是官府经营的,要登记信息才能购买,这是为了防止有人私下囤积起来进行买卖所做的安全措施,这也保证了北狄人一时半会不会知道盐价。
没过半个时辰,小金牙去而复返,怒气更胜,“骗我!你个阴险狡诈的小人!”
“哪里骗你了?”四九不明原因,给小金牙倒了杯水,示意她消消气。
“阿古拉不会再卖马!”
“为什么?”
“他说二百两够用了,马是留着给大随皇帝的礼物,不能再卖了!”小金牙道。
四九哈哈大笑,“这也怪我?你也是经商的,没本事进货出货,是你无能,好吧?”
“你……”小金牙哑口无言,这说的是事实,“你怎么让他卖马给你的?”
转念就来取经,小金牙也算能屈能伸了。
四九神神秘秘的让小金牙俯耳过来,小金牙自是认真讨教,结果四九来了句“秘密!”气得小金牙暴跳而起。
“放下!”四九厉声道,“你可记得去北狄的前夜,再胡闹,小心哪天裸睡大街!”
原来小金牙逮住了四九的弱点,又拿他的蒲苇花做要挟,惹得四九也认真起来。
小金牙闻得此话,那一夜的影像瞬间闪现脑中。
无知无觉的醒来,人已经在她床上……压在她身上,温热的气息喷在耳边,还有四九无赖的“要我做女婿吗?”
一幕幕闪现,小金牙瞬间红透了脸,不知是这些影像还是那句“裸睡大街”的缘故,羞愤的一跺脚跑了出去。
见小金牙跑出去,四九还有点后悔,一幅绣花而已,毁了再绣就是了,何必说那样的话羞辱一个小姑娘。
安宁若是知道,想必会认为她的教育起了效果,起码四九不再毫无原则的心疼、忍让女孩子了。
接下来的路程还算顺利,只是小金牙着实躲了四九几天。
小金牙脑中总是出现一些莫名其妙的画面,让她一见四九就脸红。
比如上吊骗四九的画面,漆黑柴房里她想要生米煮成熟饭,而四九死死抓住衣领的画面,宁可欠下巨款也担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