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寞的转身,回到书桌旁,提笔写了几味药,递给君墨幽。
君墨幽眸子微闪,给了跟随在身后的莫问,吩咐他让冥域的人竭力去寻找。
一直在榻前守着南宫娣,看着她服了药脸上的黑气渐渐淡去,心也安定下来。
“你是如何找到衣儿的?”北辕尘百味陈杂,终是忍不住询问,他这些年来何曾不是相信衣儿没有故去,一直让人在寻找,得到的还是没有消息。
君墨幽眼皮子不掀一下,说实话,他很不待见这个觊觎他女人的男人,可没办法,谁叫他有能耐的医术,可以治好浅浅呢?
“她自己跑出来的。”淡漠疏离的话,进了北辕尘的耳里,莫名的听出几分得意。
“怎么中的药?”北辕尘很好奇,吃一堑长一智,水卿衣栽过跟头,怎么还会再次大意?
君墨幽脸色阴沉,霎时乌云密布,他随身携带的药,何时被人给换掉了?
无人能近他的身,只有小李子公公是唯一能亲近伺候的人,难道是他?
“误食。”君墨幽神色古怪,避开这个话题,“你何时知道她的消息?”
“我一直安排有人在你身边。”意思是你知道的同时,我也会接到消息。
见北辕尘得瑟的俊颜,君墨幽直接漠视。“你可知她替朕生了一个儿子?”
北辕尘笑容一僵,心里微微酸涩,他是赤裸裸的炫耀,怎奈自己真是不如他,慢了一步进驻她的心,便步步迟。
“我是个便宜的爹。”北辕尘也不甘示弱,别忘了我也是你孩子的爹。
“我儿子有个干爹,是水冥赫,他的小名叫陶子。”君墨幽不想看见‘情敌’舒心,无奈下承认了水冥赫取的小名。
北辕尘默然,蹙紧了眉头,心里想着应对之策。
“呀,瞧瞧,这灵动的大眼儿,还真与本王有几分相似,莫怪咱两是父子。”就在君墨幽以为他旗开得胜时,戏谑的话语由远及近传来,清晰的回荡在耳旁,一脸阴鸷,恨不得扭断水逸的脖颈。
若不是水逸,他还真的想不出是谁告的密。
“啧啧,这小鼻子小嘴儿,也与本王有七分相似,陶儿,叫声爹爹。”水冥赫一袭红衣,悠闲的抱着三岁奶娃子走来。
“爹爹。”熙儿脆生生的喊道,这个便宜爹爹,比那个大爹爹一样漂亮。
“真乖。”水冥赫好似才发现屋内两人正用杀人的眼神瞪着他,笑的越发的妖孽,炫耀的举着南宫熙小盆友说道:“来,给你们瞧瞧,这是本王的乖儿子陶儿。”
君墨幽险些吐出一口老血,这是他的儿子,他的儿子!
“儿子,快到爹爹怀里来。”君墨幽打着亲情牌,温和的朝小盆友招手。
小盆友看了看自家亲爹,有看看便宜老爹,犹豫、纠结了半晌,撒着脚丫子朝君墨幽奔来,却半道上杀出程咬金——北辕尘,顺当的拦截住,长臂一伸便把小盆友抱进怀里。
“儿子,叫声爹爹,这个给你。”北辕尘眼底含笑,扯过腰间的玉环在南宫熙眼前晃荡。
俗话说得好,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的会打洞。
水卿衣那般爱财之人,想必这小萝卜头也爱钱财吧?
君墨幽看到儿子发绿的眼,眼皮子一跳,心里急急的说道:儿子,给你爹长脸啊,咱不要,不能要!
“爹爹。”南宫熙欢快的喊道,快速的抢过北辕尘的玉佩,笑眯眯的放在嘴里咬了一口,嘿嘿直笑。“爹爹,你别大爹爹活气。”
活气?
几人迷惘的看向君墨幽,君墨幽有了几次的经验,面不改色的纠正道:“阔气。”
趁几人不注意,抢过儿子,温声教导:“儿子,爹爹不能乱认,除了你阿爹和爹爹,其他都不见的是好人,他们会跟你抢娘亲。”心里叹了口气,罢了,便宜水逸得了。
南宫熙迷糊的望着自家亲爹,不明白他的话:“可是四爹爹给了我玉佩。”
“假的。”君墨幽手一摸,指着玉色圆润的玉佩说道。
南宫熙看着上面裂了条缝隙,扁着嘴说道:“爹爹欺负人。”
其他几人见南宫熙委屈的哭了,纷纷上前,把孩子从君墨幽怀里抱下来,拉着君墨幽指着后园林说道:“走,咱们好久不见,去交流交流。”
见几人都走了,南宫熙破涕为笑,包子脸露出得意的笑,晃着手中的三把钥匙,蹬蹬蹬的跑到床榻前,看着闭眼休憩的娘亲,翻了翻白眼。
“娘,快醒醒。”小肥手推了推南宫娣,见她依旧没有反应,老气横秋的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唉,大爹爹国库钥匙,三爹爹库房钥匙,四爹爹库房钥匙,我改藏在哪里?娘亲没有醒,我还是给爹爹去。”
“咳咳…”南宫娣立马痛苦的咳嗽,微微睁开眼,看着自家儿子手中闪亮的钥匙,虚弱的开口说道:“熙儿,你怎么出宫了?”
“娘,你又装病。”南宫熙毫不客气的戳穿南宫娣。
南宫娣撇了撇嘴,她冤枉啊,之前是装病,然后现世报,君墨幽塞了药让她病发,可现在好了,见几个大男人幼稚的争抢着认爹,怕被夹入中间为难,索性就装睡。
只是,她儿子怎么发现的?
“爹爹说的。”南宫熙吐了吐舌头,国库钥匙是爹爹给的呢。
很久了,一得到钥匙,见腿上的痛缓解了,于是换来红焦,让她扶着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