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已有妻儿。”君墨幽面部紧绷,未曾料到她是这个条件,细致的打量她一眼,墨发不扎不束,披散在脑后,只用两鬓长发结成细辫子扎在脑勺,简洁的白纱裙,衬托着玲珑身段,婀娜多姿。
浑身素净无一物,却也从她举手投足间散发的气质看出,身份不一般。
而如今娇媚风尘的形象,倒像是她刻意营造而出,骨子里自有一番清冷傲骨。
“皇上贵为一国之尊,别说三妻四妾,佳丽三千自是常事。何况只多奴家一人而已!”明眸扫过众人,掩嘴吃吃笑道:“更遑论,奴家一路行来,早有耳闻,皇上是个痴情之人,自原配仙去,后宫空悬,奴家正好可以填补那后位!”
大言不惭!
君墨幽面若覆霜,这女人胃口真不小!
“朕的后位只为浅浅而设。”君墨幽不想与她继续纠缠下去,直奔主题道:“除此之外,可还有其他条件?”
白衣女子摇头,娇嗔道:“奴家之前说过与皇上是有缘人,正巧,奴家闺名阿浅,与你的浅浅同一字,天意如此,你和不顺从天意?”
莫宇嘴角抽搐,为何他们皇上如此艳福,他们这些做手下的,苦逼的没有一个能入眼的倒贴呢?
“姑娘,皇上心里只装的下主母。你看在下曾经算过命,算命先生说在下的妻子名叫阿浅,我们是不是很有缘?不如,你把药赠送给我,与我成亲如何?”莫宇心里飞快的盘算,人是他带来的,若是没有替主母和主子说话,任务没有完成,后果不堪设想,而如是成了,主子要娶这女子,到时候主母就是拿他开刀。
唯一的出路,便是他娶这女子为妻,一举三得!
女子确是瞧不上莫宇,努力努嘴,不高兴的说道:“你的妻子是不是叫奴阿浅?”
莫宇欣喜的点头。
“不好意思,奴家名叫曲阿浅。”白衣女子巧笑倩兮,一颦一笑媚骨自成。
君墨幽眸光微闪,听到里面的响动,片刻,门扉便被打开,南宫娣被紫心推着出来,目光扫过君墨幽、莫宇,最后停留在白衣女子身上。
“你可是还有第二个条件?”南宫娣轻叹了声,原来她的男人也是这么有行情,为何以前没发现呢?
“姑娘慧眼,奴家还要你身上一物。”曲三娘翘着兰花指,指向南宫娣的腰间:“奴家要你腰间的玉佩。”
南宫娣一愣,下意识的摸向腰间的玉佩,不是君墨幽送的,而是她三年前在翠竹楼,从陌亭裳身上得来的,她要这个作甚?
“你识得玉佩主人?”南宫娣扯下玉佩,摊放在赛雪欺霜的玉掌上,衬得玉佩愈加白润生光。
曲三娘看到玉佩中间刻的‘裳’字,眸光闪闪,颔首道:“这玉佩是奴家给的定情信物,没想到他不当回事,反倒赠给了姑娘,这也是缘分。这株药是皇上替姑娘所寻,姑娘便把玉佩给皇上,算是与奴家定了情,择选吉日成亲。”
猿粪?
南宫娣在心里偷偷竖中指,眸光含笑的说道:“这般说来陌亭裳与我也是有缘之人,也罢,我便成全与你,嫁给皇上。待我腿好之日,为了感谢陌亭裳玉佩治腿的恩情,以身相许。”
垂眸间,眼角余光捕捉到曲三娘眼底一闪而逝的慌,正是这一闪而逝的异样,印证了南宫娣心中所想,怕是她奔着玉佩来的,却又气恼陌亭裳把随身携带的玉佩落在她手中,便出言嫁给君墨幽寻她出气。
曲三娘心里怒火翻腾,面上却是毫不改色,吟吟浅笑的拉着南宫娣的手说道:“我们那里的人性子直爽,姑娘的性子奴家很喜欢,定要把那浪荡子押来让你调教他。”
南宫娣汗颜,陌亭裳——浪荡子?
真的看不出来!
“姑娘不是北苍人?”南宫娣敏感的捕捉到她话里的重点,那是哪国人?
“奴家不属于四国。”曲三娘简洁的回答,随后便转移话题:“三日后便是好时机,我们可以在三日后成亲。”
见她不愿多说,南宫娣也没有追问,只是把玉佩塞回怀中,示意紫心把她推回殿中,头也不回的挥手道:“姑娘请回,这腿呀,我不治了。”
曲三娘恼恨的差点失态的跺脚,语气有点起伏的说道:“你腿上压制的毒素催散了,若是再不治,以后便再也治不好了,你难道真的要错过这难得的机会?”
南宫娣身子一僵,背对着她说道:“姑娘,缘分也是可遇不可求,错过了,便再也找不回,你何必为了心中的一念之差而错过?”
曲三娘一怔,轻轻咬着唇瓣,思索良久,才松口说道:“我可以给你,但是成亲也是一定要的。”
南宫娣笑着转身,看着她眉宇间沾染的清愁,揶揄道:“和陌亭裳吵嘴了?”
曲三娘恨恨的点头,眼底尽是愤懑。
“你可以成亲,君墨幽不会借给你,而且陌亭裳对他有一定的了解,恐怕陌亭裳不会上当,我可以把水冥赫借给你,他有天下第一美男子的称号,勉强配得上你。”南宫娣好心的建议。
苦逼找人的水冥赫不知道,他已经被南宫娣出卖了。
“成交!”曲三娘爽快的把木盒递给南宫娣,丢下一句话离开:“你们给我大肆张罗,最好让天下人皆知。”
莫宇神色落寞的看着天际那一抹白,失魂落魄的离开。
南宫娣注意到了这一幕,拉着君墨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