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大长老一愣一愣的,一路上惴惴不安,生怕南宫娣又有什么鬼点子,黄豆大的眼珠子骨碌碌的盯着南宫娣打转。
好容易跋山涉水,历经月余,一干部落弟子高度不安中,终于即将抵达,可天不遂人愿,还有两天的路程时,忽而下起了暴雨,滑坡阻路,根本无法前行。
大长老望着瓢盆大雨,抚摸着长须,叹了口气,关上窗户,看着老老实实窝在床脚打瞌睡的女人,又是重重的一叹,心里祈祷着这几日她能安生一些,莫要再折腾出什么幺蛾子。
“大长老,部落来了消息,圣主已经回去了,不顾众位长老的阻拦,一意孤行的要封入口,让您速速进族,否则,我们将会被遗弃了。”蓝宇急吼吼的拿着信件跑了进来,简单的转述着信上大致的意思。
大长老吹胡子瞪眼,阴冷的将信纸揉成一团扔了出去,心里确定了陌亭裳是要护住这女人。
“赶路!”阴毒的斜睨了眼打盹的南宫娣,不管如何,他都要带着她进族。
南宫娣被蓝宇背着赶路,雨水打湿了南宫娣一身,南宫娣从睡梦中醒来,看着一行人快速的行走,怒从中来,奶奶的,不眠不休的赶了几天的路,好容易睡上一觉,居然被吵醒了。
一身煞气的从蓝宇背上跳下来,一阵风掠到大长老身后,不设防的一脚踹他屁股上,被雨水冲刷的山路泥水淋漓,大长老屁股吃力,脚下一个踉跄,重心不稳的跌了个狗吃屎,满嘴满脸的污泥,只露出两只不大的眼睛,趴在地上神色滑稽的望着南宫娣。
众人也是震惊的回不过神来,直到冰凉的雨水打在脸上,一个激灵,手忙脚乱的将大长老扶起来。
“赶着去投胎啊,奶奶的,老娘吃了整整一个月硬的跟石头的烙饼,不是在彻夜赶路,就是在深山老林喂蚊子,好容易可以好吃好喝好睡一顿,尼玛,紧赶慢赶着去作死,老娘成全你得了!”南宫娣将这一个月来的怨念爆发了,本来赶路是心里想着水逸的病情,她忍!这次实在熬不住,又赶着下雨,他们要住宿,得,听他们的,还在等上饭菜,趁隙眯一下,结果一醒来…操蛋啊,又在上路,她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大长老气得已经没有脾气了,沉郁的看了几眼愤怒的南宫娣,想到这一路来,确实是为了赶路苛刻了她,便也不再言语。
“这次是我们的不对,也是情不得已,圣主要封死部落的入口,打算舍弃我们,好不容易将您找回来,让部落振兴,怎么能在临门一脚放弃?我们无奈的赶路,待回了部落,定然好好款待。”蓝宇对南宫娣极有好感,大半是由于契约的原因,还有一小半是相貌问题,最后一个则是因着她对部落的用处。
南宫娣鼻孔朝天的哼哼,吼完发泄后,心里也不再那么气了,听闻他的话,心里反而急躁起来,冷着脸吼道:“啰嗦什么劲,还不赶紧赶路,耽搁了没有进去,仔细拔了你们的皮!”
南宫娣想着他们反正是利用她,把心里的利索一股脑朝他们发泄,泼辣个彻底,没得搁在肚里憋坏了自己。
众人无语凝咽,齐齐仰头望着苍天替他们的苦逼洒下‘热泪’,抽搭几下鼻子,继续赶路。
“嘭——”一个黑色物体呈弧线凭空朝南宫娣迎面砸来,南宫娣反应灵敏,飞起一脚将黑色物体打哪来踹哪儿去。
不消片刻,物体再次飞来,南宫娣怒了,几个回合后,眼底闪着寒光,腾空跃起,一脚踩踏在物体上,直直的踩到地上。
“轰隆”一声,凹陷一尺深,呈人形跳跃的姿势形状。
南宫娣捂脸,太残忍了。
垂目看着黑人衣的脸,提脚死命的踹了几脚,直到黑色物体呕出血来,视若无物的踩踏在脸上,跳出坑。
“埋了!”奶奶的,当初若不是这兔崽子算计她,至于那么憋屈?连和君墨幽和儿子道别的时间也无。
众人感觉气压下降,心底好奇,是怎样一张脸长得激怒了这煞星,当看清楚是大长老的大弟子后,纷纷缩回脑袋,明哲保身。
“可否放过这孽障?”吃亏太多,大长老也懂得顺着南宫娣的脾性,免得吃罪的是自己。
“你认识?”南宫娣似笑非笑的看着大长老,感情这人就是他们派过去的?“你可知我为何要置他于死地?就连你几番触怒我,都没有想要你死。”
大长老心一沉,白河心眼窄,心思阴狠,怕是得罪了她。
心底权衡了一番,既不想死去大弟子,也不想让临门一脚有变故,递了个眼神给白流。
“不知小弟如何得罪了圣女?”白流自然也不想一母同胞的弟弟就此活埋。
“他要我死。”南宫娣流露出一股子狠劲,从牙缝挤出几个字道:“若不是被人救走,你们就抱着我的尸体回部落。”
“埋了!”大长老阴冷的扫了眼坑里的人,心里悔恨,幸而她没有迁怒,恐怕还会很艰难,更重要的是他不喜不懂规矩、不听话的人,若是当真杀了她,他们白走了一趟,那个任务没有完成,他们全部都得死!
“师傅…”白流眼底闪过伤痛,想要求情,被大长老一记阴鸷的眼神瞪得闭嘴。
大长老没有发话,身后的其余弟子纷纷找木棍铲土掩埋。
南宫娣冷笑一声,率先前行,忽而,看到高高的树枝丫上挂着一方锦帕,沾染着血迹,南宫娣皱眉,飞身将锦帕拿下来,展开看着锦帕上的字迹,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