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年纪大了,总是喜爱胡言乱语,当初本宫祭神,天色大变,你说是本宫的原因,触怒了天神,才会被血蒙了天,可为何太傅一倒下,血雾便散去了?那人岂不是说太傅?至于你对将门龙女的解释,可就牵强了,说不定是出生在将门姓龙的女子呢?”水卿衣眨巴着无辜的大眼,无奈的摊手,仿佛在说傅成是无知老头,净爱胡搅蛮缠。
傅成被水卿衣气的差点又要吐血,他的解释怎么牵强了?有理有据,反倒是她的踩牵强。
“龙女怎会是姓龙的女子?”傅成强压下心头的怒火,反驳道。
“太傅也说了,本宫是天子血脉,理该是天女,怎么就是龙女了?”水卿衣继续瞎编,在座的都是胡扯,就是看谁编的过谁。
众人嘴角抽搐,默默的盯着脚尖,心知与公主打口水战,唯一的下场就是气吐血。
水澈的眼皮子也狠狠的一抽,看着下面浅笑倩兮的女子,把阴狠狡诈的傅成气的嘴角溢出鲜血,心情大好。
“公主说得对,朕是天子,朕的血脉自然是天女了。”水澈清朗的笑道,心情愉悦,只有他这不按常理出牌的女儿,才能把傅成气的半死。
“皇上,若公主是天女,宣王和闲王岂不是与皇上犯冲了?”傅成脸上仿若被泼了墨汁,黑浚浚的。
水卿衣脸一沉,不怒自威的说道:“你们身为朝廷命官,牡丹城灾难在即,你们没有献计治灾,反倒是如同长舌妇人,在这信奉牛神鬼蛇之说,当真如此要你们何用?”水卿衣目光锐利的一扫,冷冽的说道:“水灾本就是自然灾难,若说是人主失德,雪临国先皇已经驾崩化解天谴,为何洪城又衍生了鼠疫?若谁敢妖言惑众,本宫定斩不误,让他祭献天神!”
人人吓得噤若寒蝉,看着水卿衣脸上的肃杀之气,心知她不是说着玩的。
傅成攥紧了掌心,额角青筋爆鼓,看着他这边的门生,屁都不敢放一个,直恨不得撕烂水卿衣那张嘴。
眼底闪过阴霾,跪在地上磕头道:“皇上,事关南诏江山社稷,微臣不得不信奉鬼神,当年南诏大灾,都有国师化解,如今,国师仙逝,我等只能效仿东陵皇所做的计策来消灾…”
水卿衣伸手打断傅成的话,开口道:“太傅若是只知效仿他国,我南诏便不需要百官大臣,有何要紧事,效仿他国便好,节省不少俸禄。”顿了顿,冷冽如刀锋的眸子扫过众人,继续说道:“养你们也是吃白饭的,关键时刻拿不出一点真材实料。”
话落,众人神色古怪,这话说的有点诛心了。
“公主,若说是微臣瞎编捏造也就罢了,可微臣有证据。”傅成脸色涨红,掀开黑布遮掩的石头,几个血红色的大字,仿若浑然天成,大自然的鬼斧神工雕刻而成。
蓝眼祸国
水卿衣心底震动,蓝眼祸国…伸手摸上她最喜欢的眼睛,慌乱的抬头看向水澈,猛然记起,除了她有一双蓝眼外,水芊鸢与水澈都是纯正的黑,黑的不参杂一丝杂质。
上前抚摸着那几个字,并不像是朱砂或是染料涂染而成,不甘心的掏出匕首,附上内力,凿开那个祸字,可依旧里面是红的,且是不均匀的祸字。
忽而,大殿中有人惊呼:“天呐,这几个字竟然是反的。”
闻言,水卿衣手一顿,绕到后面,果然与前面的字贯通,若这么大完整的石块,上面的字体前后贯通,就是天然生成。
“公主,你可还有话说?”傅成桀桀的阴笑,笑的众人毛骨悚然,看向傅成的眼神,带着惊恐惧怕。朝后退了几步,挤的身后之人毫无退路,突然,有人用力推了一把,前面的几人一个趔趄,超前面倾倒,正巧撞在水卿衣身上。
水卿衣脚步不稳,身子挤在石缝中,一物落在手中,不动声色的藏于袖中,指腹抚摸着,脸上露出浅笑。
“谁说这是真的了?本宫正巧也有一块石头,上面也刻有几个字,不知是不是天意。”说罢,水卿衣举起手中光洁透明的石块,中间有几个大字:
蓝眼祥瑞
这…众人傻眼了,到底谁的是真谁的是假?
傅成难以置信,抢过水卿衣手中的玉石,光洁的没有一点瑕疵,若说是作弊上去,根本就不可能。
傅成不甘心的学着水卿衣的模样,用刀子砍玉石,可刀刃缺了一个口子,心底震动,金刚玉石?
金刚玉石是东陵皇室宝物,统共只有三块,水卿衣手中怎么会有?而且还刻了字,众所周知,金刚石坚韧无比,打磨而成的刀刃无坚不摧,更遑论在它身上刻字了。
看到这一幕,有人惊呼道:“金刚石,竟然是金刚石。”
众人哗然,纷纷说公主的才是真的,毕竟那传言天下之人无人不知,当年东陵皇可是邀请了四国君主,展示了金刚石,有许多大臣也见识过,与这块一模一样,而上面有字,那简直就是奇谈,绝对相信是天然而成!
见众人全都倒向水卿衣,傅成恨得胃部绞痛,额头渗透出细密的冷汗,难道天要亡他?
看着水卿衣那挑衅的笑容,傅成只觉得天旋地转,想到自己还有一个后招,慢慢的稳住心神,还不待他开口,便瞧见有侍卫匆匆的进来,跪在地上说道:“皇上,牡丹城相连的立山镇几天前山石塌方,整个村落给埋了,坠落一块石头,上面写着: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