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跳水跑步的体育明星,身体好,又能生,不挺好的,你又嫌人家啥了?”
“切,那些体育明星哪个不是草根出生?要是真有本事,谁喜欢吃那个苦头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挥汗如雨,要么就是泡冷水,才不过二三十岁就整得一身伤病。这是人活的日子嘛!”
官太太们不禁都捂嘴笑了,说这位太太要求太苛刻了点儿。
那太太对其他人的调侃不以为意,还十分坚持,“小芬,你应该最清楚了。现在这些草根族,一个个都浮躁得很,就算有再大的本事和名气,那一身的气质岂是你我家族熏陶了几十年能有的。依我看哪,就是你们家的雪儿,虽然亲身父母不在了,可那气质一流,学识丰富,又懂得洁身自爱,怎么都比那些人强。”
其他人立即捂嘴笑了起来。
卫母脸色就变了一变,说到卫雪欣其他好,她是不否认,只是这位太太故意提了个“洁身自爱”,根本就是有意嘲讽,遂也只笑不接腔,寻思着要离开。
但这位太太似乎觉得卫母同自己一样都娶了新妇,拉着卫母不放,“其实我那个未来媳妇除了工作差了点儿,做主持的,我总觉得有些不妥当,乱。唯一好点儿,能拿出场面的,她家世还行。
听说爷爷是教育局长,祖上还出过状元。母亲那方的家世也不错,也是书香世家,勉强能配得上我们家。也就是这家世生得好,个人能力什么的,女孩子嘛,只要体体面面的就够了,也不图她做个什么大事业,你说是不是?女人哪,这一辈子最重要的还是顾好自己的老公儿子,和自己的家庭,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对了,小芬,你家媳妇家里都有些什么人,应该也不会差吧?我知道你的眼光向来也很高的……”
这些官家太太也仅是泛泛之交,对于卫家之前的那两场婚礼,多少有耳闻,但知道的并不确切,趁机也几分八褂攀比的意谓。
卫母哪里敢应下这话,借口不适就立即离开了。
本来跟语环约好要一起回卫宅,也被抛之脑后。
语环做完培训出来,给卫母打电话,就没有接通,她很着急,后来还是家里的卫太后说卫母已经回来了,只是有些不舒服正在屋里休息,她才松了口气回去。
回来后,语环立即上楼去看卫母,卫母却闭门不见,语气又变得有些疏离了。
语环心生不安,想晚餐时找机会找卫母交流一下,是不是自己哪里又没做好了,但卫母称不适没有下楼吃饭。
这好不容易见好的婆媳关系又触了暗礁,让语环觉得很沮丧,似乎是不管自己怎么用力付出,总会被突然打回原形。
她也不敢告诉卫东侯又出了什么事儿,便开始强颜欢笑。
不过这情形很快被一直关心着语环的卫太后发现了,卫太后便积极地表示要帮忙。
“环环,你别担心。奶奶当了三十多年婆婆了,经验丰富,最了解这个做婆婆的心理,你相信奶奶准没错。我听说你妈周末要参加一个赏菊会,到时候我带你一块儿去瞧瞧。找着机会,趁她高兴,你们干脆就开诚布公地聊聊,那就是事半功备了。”
“嗯,谢谢奶奶,我会努力的。”
周末这天,卫东侯想要赖着老婆一起出外郊游,还约好了几个发小和退役的战友,要一起庆祝庆祝。
可语环说要陪家里的女人们,卫东侯知道女人最近一直忙着搞好婆媳关系,为体贴语环,便不得不取消了自己的安排,给女人们当司机。
不过,这时候卫母并不知道语环想借赏菊的机会,跟自己修好。她应答下的这个赏菊会,正是曾经的初恋情人,现在的校长郝师兄邀请的,她就为来散散心,想眼不见心不烦。
于是,这天早上,卫母和语环这两拨人,是先后到达赏菊会现场。
在一个极爱花的老教授建于城郊的小院子里,古色古香的根雕花架上,放着各种艳丽盛放的菊花,其中不少都是普通菊展看不到的特殊品种,姹紫嫣红,怡人心神。
卫母在郝校长的陪伴下,一边听着解说,一边聊着往日趣事儿,心情倒是终于好了起来。
不过这方赏了半个钟头不到,就听到了儿子爽朗的声音,接着就看到婆婆卫太后跟老教授笑谈,再后语环的身影跳进眼帘,她的好心情就像破掉的汽球一样,兹溜一下没了。
这赏菊宴,老教授只邀请了几个特别要好的朋友前来观赏,也都是他们红三代里数一数二的世家人物,就算身份到了,不识草木的也不行。
显然,语环能来,也多亏了卫太后。卫太后虽不是草木名家,不过喜欢种花草自娱,更常跟这个植物学教授讨教交流,故而也成了好朋友,才能获此赏菊的机会。
可卫母这心里就痛快不起来了,她本想逃避一下,语环却巴巴地跟着跑来,想想心里就烦躁,更是不怎么想理睬语环。
语环哪里知道卫母的这些小心思,见到人,立即上前跟婆婆打招呼,伸手要扶,却立即被卫母冷着脸打开了手。
“不用了,我自己能走。”
“妈,我这……”
“你跟东子和奶奶一起吧,我赏我的就行。不用跟着了……”
卫母摆摆手就想把人打发走,哪料卫东侯早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