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跑出屋来,她又很清楚这只是赌气向北靖施压罢了,凭她即没护照又身无分文更语言不通,哪回得了国。
她脚步一顿,叹了口气,就要转身往回。
眼前突然一闪,一个人就直直站在了面前,吓得她浑身一抖,差点儿叫出来。
北靖唇角还勾着笑,可是却并无笑意,眼神冷冷的,伸手就把语环抱了起来。
语环挣扎大叫,不让北靖抱,还抡起拳头激动地捶打折腾,但都无济于事。
走到大树下时,她终于没了力气。没吃饭,之前昏迷时又元气大亏,小脸又白了下去。
北靖才道,“你就是不为你自己着想这么折腾大闹,也要为你肚子里的孩子想想。”
一句孩子,终于让语环平静下来,不得不接受了离家万里的现实。
胖妇人送来舒适暖和的外套,虽然听不懂话,但那亲切和煦热情让语环难于拒绝。
吃过饭后,语环的脸色也终于好了起来。
但见着北靖进屋来,她还是一脸的戒备。
北靖无奈,只能坐在距离最远的单人沙发上,说,“想知道什么,问吧!我都告诉你。”
语环盯着北靖半晌,似乎确定了对方不会再突然对自己做出什么强迫的不当举动,才开口,“你掳走我,卫东侯他现在应该知道了,那他是不是在找我?你能查到吗?我想……”
显然,小女人还心心念念着回爱人身边。
北靖的脸色又沉了几分。
语环见状,心里不快,却也不敢太放肆,只能低下眉眼无声抗议。
北靖突然一笑,有些自嘲,眼底却有劣光闪过,说,“阿影将你送给我后,就告诉了卫东侯。他也知道你在我这里,但他并没有立即追来。他现在还在蓉城,上班,打官司,照顾父母。”
话落,女人眼中的神色迅速黯淡,却及力地掩饰着落寞和失望。
看着这模样,北靖立即就后悔了。事情发展到此,并非错在女人,更多的还是跟他们男人有关。
他站起身,女人立即叫道,“我知道了。你,你可以出去了,我想休息一会儿。”
说着,她缩上大床,将被子一蒙头上就躺下了。
北靖叹息,“国内的具体情况,等你休息好了,我们再谈。环环……”
被窝里的人又缩了缩身子,小小的一团,看得人心又疼又舍不得。
良久,他终于说出口,“对不起。”
这是为当初的伤害,还是为刚才的言语误导?
他没有言明。
她闭上眼,也没有再追问。
……
卫母听送饭来的阿姨说,已经多日不曾见到乔语环,说是住在朋友家里,没有到卫宅看过一眼,连老太太也没见到过人。且卫东侯这几日都宿在家里,心念一动,就立即出院回了家。
她以为,兴许经历这一番动荡,儿子终于想通了要放弃乔语环。心下有些高兴,觉得儿子到底是自己生的,最终还是选择站在她这边。
但回家后,卫母发现家里的气氛很不一样。
这晚卫东侯回来,知道母亲已经出院,进屋问侯了一番,神色也淡淡的,没有提起任何其他事,卫母觉得这么大变动毕竟需要些时间适应,也没有追问什么,就想随其自然了。
但她心里总归不放心,毕竟还没签离婚协议。晚上的时候,就问起丈夫具体的情况。
卫父早跟儿子达成了父子协议,说辞还是阿姨的那套。
卫母仍然言之凿凿,说要卫东侯尽快跟语环离婚,至于程序上让卫父想办法给手下人打个招呼就能办好。
卫父眉头一沉,声音更沉,“小芬,够了!”
卫母不解地看着丈夫。
卫父直道,“儿孙自有儿孙福,孩子们的事情让他们自己处理,我们就不要再插手了。那孩子她……”
卫父想说他们已经有了亲孙儿,可是想到跟儿子的约定,只能压下了话。摆了摆手,起身去了书房。
卫母不高兴,喋喋不休地报怨了几句,精神也有些不济,安慰自己现在儿子都跟乔语环分居了,离是迟早的事儿,便也放了心去休息。
接下来的日子,卫母渐渐觉得家里气氛变了。
早晨,公婆也没有再早起去晨练,她问起,公公就说天气大寒,霜雾太多,早上气候不好不适合晨练,老俩口商量决定近期要去南方温暖的地方住段时间,大概要春节时才回来。
看婆婆一脸沉闷没精气儿的模样,卫母心里也不太痛快。心想还是为了乔语环,以前都好好的,现在都跟她置气使脸色。
卫父出门时,佣人阿姨照样送上茶水,但卫父不禁说起,这茶最近的口感好像没以前好了。佣人阿姨一叹,说以前都是语环每天一大早起来泡的,虽然教过她泡法,但是她这手艺还是没过关,不然书记大人也不会喝出来有不对劲儿。
卫父着实一愣,屋里所有的人都不由自主停了声。
“多久的事?”
“从那丫头是门后,问起您的喜好,我说了之后隔天就是她帮您泡的。她还特意加了西洋参,说是补气的。我还担心您不习惯,没想到您还挺喜欢,喝了之后气色倒是好了。”
之后,卫父上班时,司机突然问起许久没见着语环了,还向书记说起情来。
“卫书记,本来这事儿不该提。但是,之前在陆部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