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伸来一只大手拿走了杯子,旁边一个暗格被遥控打开,杯子放进去加热不足一分钟,就又热气腾腾地送到了小桌上的防滑凹槽里放着。
另外,还送上一小碟樱桃布丁蛋糕,甜甜的香味儿迅速弥漫在空气中。
语环的口水立即分泌出来,看到红红的樱桃立即想到了那种酸酸甜甜的味道,简直受不了,爪子已经伸出去了,但是理智上却忍不住鄙视自己一番。
在她进行激烈的生理和心理斗争的同时,却还是在不足一分钟内就吞掉了整个蛋糕,对面的男人完全视若无睹,不受影响地翻页。
刚吃完,吮着手指,她对他说了一声“谢谢”,人家连眼也不抬,仿若未闻。再不像以前,他定然会趁此机会,好好逗弄她一下。
以前就总会觉得尴尬又别扭,可现在这样相敬如“冰”的相处方式,也让她左右为难。明明自己的决定没有错,还是会觉得愧疚。
汽车行了整整一日,似乎仍没有尽头的样子。
语环开始有些坐立不安了,眼见着天色渐渐黯了下来,这荒郊野岭一路行来,几乎见不到一户人家,心头的疑团像滚雪球似的越滚越大。
终于,忍不住了,“北靖。”
男人早看完了羊皮卷宗,闭目养神,被这一唤,也没劝。
“北靖,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啊?”
还是一动不动。
“北靖,你睡着了?”
她拉长脖子看了看,心想以他们这种特殊种群对周围动静应该是非常敏锐的,瞧她叫了一声,都能感觉到前面驾驶座上的光影使者有了动静,不信他没感觉。
可是对于她的问话,男人始终充耳不闻,毫无反应。
“北靖。欧森!”
语环大叫。
前方驾驶座都传来了询问声,可被叫的男人还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气得她直磨牙。
前座
阿光说,“我还没见过王这么跟人生闷气呢?”
阿影说,“何止你,我跟了王半个世纪也没见过。”
阿光抚下巴,“王自打认识了乔小姐,好像越来越有人气儿了。”
阿影轻哼一声,“这叫关心则乱。就乔小姐这型儿,王生平第一次接触,难受有些适应不良。”
后座
语环骂骂咧咧地抱怨起来,也没注意北靖双眼微瞌的面容上,眉头几不可见的跳了跳。
“北靖。欧森,你够了啊你?就算你是真为我好,可是你未经我的意愿就把我掳到这里来,难道你就很有理了嘛!你要再不吭声儿,别怪我,怪我使非常手段了啊!”
啥非常手段!
“我说最后一遍!三……”
语环端起牛奶杯,数着“二”就泼了上去。心里还满幼稚地得意了一下,别以为姐会数到一再泼,这年头谁还认真倒数完了谁就是sb。
“乔语环!”
北靖突然大吼一声,震得语环作案的小手一抖,砰咚一声手上的牛奶杯子就落了地。
事实上,牛奶也没泼在北靖身上,无耐某个纯良小女人第一次做坏事儿心虚得很,立马被吓得缩到了椅子边儿上,大叫“阿光阿影救命啊!”。
商务车嘎吱一声,停在了半路上。
紧接着就是男人更为愤怒的吼叫,把想要“做好事”的阿光阿影给吓得缩回了身子,立马又发动汽车。
阿光说,“我跟了王三十年,也没见过王发这么大脾气啊!”
阿影说,“只有乔小姐能如此深入地探到王的底限,不愧是生命传承者!”
两人对视一眼,眼底同时交换着敬佩认可的光芒。
后座
语环委屈又愤怒地吼,“这就是你说的对生命传承者的尊敬吗?”
北靖冷哼,“你并没答应做我的王后,哪来的尊敬,如你所说,你现在就是我的囚犯,不,囚犯的等级都比你高比你聪明,你顶多就是一禁脔!”
语环,“啊!你你你……”这男人的邪恶本质终于爆露出来了。
还禁脔,太邪恶,太龌龊,太太太……
北靖突然一挑眉,笑了,“后悔了吗?我的怀抱随时向你敞开,欢迎你投成!”
“啊呸!”
“那好,咱们看谁能横过谁。”
“你,你到底是不是北靖,还是披着北靖皮的怪物?!你别想骗我,之前他们派人假装成我参加婚礼,把我的婚礼搅得一团糟,还害我……”
语环突然红了眼圈儿,想到离开前蓉城发生的那一连串事,也不知道卫母现在是否安好,卫东侯到底什么时候来接她,在这个完全陌生的环境连语言也不通的异国他乡,寸步难行,愈发委屈。
可性子又倔将,背过身子不再看男人,也不说话了,大力吸着鼻子咽下泪意。
北靖一看就知道惹过火了,想要宽慰安抚,但心头又顶着一口气,不想太快给小女人舒服。要想让人念着你的甜你的好,先狠敲上一闷棍儿了让她苦够难够了再给糖果吃,更有效。
于是,这两人又接着杠上了。
天黑时,汽车停在了一户农家小院前。
语环迷迷糊糊间听见说话声,被北靖抱着走出了车,外面的冷风一吹,立即醒了神儿,激动地挣扎起来。
北靖立即沉声说道,“别动。这附近几十里就只有这一户农家条件看起来还行,但他们的习俗只招待同行夫妇,阿光阿影他们只能睡在车里。你要想对孩子好舒服一些,就乖乖别乱来。”
一提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