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大队,她是我老婆!”
当屠征的那只笔直如刀的手扬起时,卫东侯吓得伸出右手将语环抱进怀里,伸出的左手高高架住了屠征的手。
屠征心中一异,看着语环张大嘴一下咬上了卫东侯的肩头,便大力地吸食鲜血。
然而,下一秒,他嗅出空气中飘荡的异恙气息,立即抽回手,低吼,“她是孕期的雌性兽人,她饮血时会分泌毒素,弄不好就会致命!你不要命啦!快推开她——”
卫东侯却直直抵了回去,“我这条命本来就是她给的,现在由她拿去也是她的权利。总之,她是我老婆,谁也不能动她。”
口气坚决,眼神狠戾,似乎屠征再动,真的不顾他们当年的师长情谊要拼命。
然而,就在两个男人相峙不下时,卫东侯怀里的小女人只吸了两口血,就停了下来,没人看到她眸底闪过的沉痛光芒,她突然发力,一把推开了卫东侯,就朝屠征扑了上去。
卫东侯被推倒在地,这一力可见女人蓄势之极。
屠征没有关心则乱,早就有所准备,当语环扑上来时,手刀顺时就往语环脖子上砍去。
卫东侯吓得大叫,“语环——”
屠征闻言,心头一愕,有史以来,竟然第一次在对敌时失了准头。
语环低嘶一声,身形如电,顺利避开了屠征的手刀,扑上前抓着那只想要伤害自己的手臂,就是狠狠一口。
疼痛一下刺激了身体的反应中枢,他眉心一拧,虽多了一丝犹豫,可是多年来对付兽人的经验告诉他,不可手软,手臂一个翻转,轻易就从语环的口中脱了手,伸手一拍她脑后的大穴,人就软了下去。
“屠大队,你——”
卫东侯一看语环昏了,刹时气得满脸涨红,急忙抢过人,怒眸瞪得铜铃样大,要不是怀里有人儿,怕已经扑上去大肆报复了。
屠征面色重重一沉,喝道,“卫东侯,清醒点!这个时候不敲昏了她,任她失智继续咬人喝血下去,激发出了兽性回不来,就是害了她。”
卫东侯面上闪过一抹复杂,看怀中的人儿,昏迷中已经淌了满脸泪水,心中又痛又悔,又矛盾不矣。
屠征看他那模样,也知道这是爱极了一个人的正常反应,越是爱,越是无法理智地判断和处理事件,况且年纪又轻,遂软了神色和声调。
“还磨蹭什么,把人抱屋里去,赶紧把她的主治大夫叫来。这里也必须马上收拾一下,虽然你的邻居察觉不到,你也不想她醒来后看到自己干的好事儿吧!”
卫东侯重重一咬牙,抱着语环进屋去。
屠征眯眸扫了四下一眼,瞧得出这屋子,应该是这女子的喜好,他莫名地就觉得有种说不出的特殊感觉,不禁在卫东侯身形快要消失在走廊上时,扬声问了一句。
“东子,你老婆全名叫什么?”
卫东侯这心头还气着呢,可是屠征到底是他这辈子最崇拜的特种兵“战神”,他僵了一下,说出了语环的全名,便进了屋。
“乔语环!”
屠征不禁喃喃低语,有些失神。
怎么不是姓谭,而是姓乔?
……
卧室里。
卫东侯脱掉了语环一身血渍的睡衣,露出一副依然消瘦得可怕的身子,只是比起往几日,青森的血管显得要淡了一些,或许真是吸食了鲜血鲜肉后,获得了不错的营养。
她苍白的脸上,飘上两抹有些不正常的嫣红,衬得那张染血的双唇,更是红艳欲滴,缓缓吐呐的气息,带着血液的腥咸,却又悄悄散发出一股十分诱人的馨香,专属于她的雌性香气。
香气让卫东侯有一瞬间的失神,他急忙晃了晃脑袋,收敛回神。
“环环,别哭,没事儿的,一切有我。乖啊,别哭了,别怕……”
他一边哄着,拭过她满脸的泪水,一边抱她进了浴室,放了热水,擦掉满身浓重的血腥气。
可是昏迷中的人儿,仿佛能感应到这一切,兀自哭得鼻尖通红,小嘴紧紧抿,瞧得他心头一阵一阵地抽痛,若是有什么办法能让他代她受了这些痛苦,他会不惜一切代价。
当湿帕子轻轻抚过那个圆滚滚的大肚皮时,卫东侯立即感觉到那里动了两下,他的手就停在了那里,一动不动了。
同时,他也发现,女人的双手,从始至终,都抱着自己的肚皮。
就是在最难过,心里遭受着打破一切人性底限的痛苦折磨时,她最心心念念放不下的,还是这腹中的两个小生命。
突然之间,卫东侯气愤地一把扔了帕子,抚着那肚皮,低声斥骂起来。
“你们两徐球,知不知道你们把妈妈折腾得多辛苦,你们要是还有点儿良心,就他x给老子规矩点儿!可恶,要是你们再敢害你们的妈妈这么难过,回头出来,我非揍得你们屁股开花。”
“臭小子,臭丫头,听到了没!”
“可恶,早知道我他x的就不该……”
“唉!性乖,算爸爸求你们了,你们乖乖的,不要让妈妈这么辛苦,这么难过,你们乖乖地吃牛奶,吃红烧肉,地道的东方美食哪里不好?非要学着西洋鬼子吃什么两成熟还在冒血的牛肉,你们知不知道没煮熟的东西里,有多少细菌?!”
男人絮絮地抱怨着,忽尔一脸气愤,忽尔又一副可怜相。
女人睁开眼时,迷迷糊糊地就听到男人对孩子们的抱怨和不忿,心头一阵紧张,立即抚上肚子,低唔一声,胃底一阵疯狂的翻搅,侧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