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时,两颗锈球正缠在屠征身边,情形颇有些独特。锈球哥哥在爷爷头顶、肩头上弹来弹去,不时发出疑似愉悦的“叽叽”声。小粉球被爷爷托在掌心,粉色光晕一闪一闪,似乎对于爷爷慈眉善目的询问,表示得很羞涩,当大手托到脸边时,小粉球轻轻碰了碰爷爷的帅脸,一下变成了桃红色,头顶还冒出一团轻烟儿,惹得屠征哈哈大笑起来。
随即,花洋等其他人都围了上去,啧啧惊叹。
语环戳了戳卫东侯有此僵硬的背,“老公,你和屠叔叔,到底怎么了?”
卫东侯抿唇不语,眉间压着一层冷色。
屠征手里托着小粉球儿走过来,小粉球立即跳进了妈妈的怀里,一闪一闪的模样,就像在撒娇。
屠征目光柔软地扫过女儿,落在卫东侯身上时,便是一沉,“臭小子,你以为你搞的那些楔招,没人看得出来。哼,回去再修炼个百八十年,免得丢人现眼。”
语环一听,觉得父亲话里有话,刚想问,丈夫就呛了回去。
屠征本已转身要去花洋身边帮着查看仪器,就因为卫东侯这句“我再多的花样也是为了保护自己的亲人,总比有人胳膊肘直往外拐的好”,停住了脚,慢慢转过了身。
“老公,你在说什么呀!”语环还是一头雾水。
其他人朝他们这边看了一眼,立即转头当没看见,继续忙活自己的。
屠征目光一凛,“卫东侯,你有脸就再说一遍。”
卫东侯杠上了,“语环是我的老婆,就算她叫过你一声爸,你也没资格把她交给北靖那根香蕉人!”
原来,卫东侯这一段儿阴沉怨气就为了这茬儿。不过之前初见屠征时,他就忌讳着屠征和北靖的师傅之谊。不过看屠征那么疼爱语环,百依百顺,无原则宠溺,也不会违逆语环的意思,相信不会让北靖强插这一脚。
可是这次事件,就让卫东侯很不爽。屠征在第一时间就知道语环被北靖带到爱琴岛,不但不纠正“错误”,还故意放水,任其发展,这怎么不叫他气愤?!之后他们两夫妻想好好厮磨一下,竟然还撞进了他们的私人梦境,“新仇旧恨”加一块儿,沉默之中就变态了。
“幼稚!现在是说这种事的时候吗?要是你真那么认为,我无话可说。但是你也要记住,你是语环的丈夫,跟他最亲的人。我们到这里是为了救她和孩子,不是让你暗地里使劲儿胡闹,多拖一分钟,都是对语环和孩子们生命的漠视!”
终于,语环算是听懂了一部分内容。
老公在埋怨老爸不该引“小三”入门儿;老爸在斥责老公不该带着她四处游玩,耽误正事儿。
呃……
不管谁对谁错,她便是事件的起因。
其实,亲人之间也没有必要分对错,他们争执的出发点都是因为“爱”。
语环急忙打圆场,一边劝东侯说都是自己的错,屠征心疼自己的心情,但也让方臣从旁保护她了,并没有放任;一边劝屠征说,之前他们在大草原上醒过来的,下到深潭来时花了些时间,让他们久待了。
当然,语环是不敢说,经这一闹,她也发现刚才不对劲儿。以往两人从来都在深潭见面,这次似乎男人有意绕圈子,故意拖延时间。要不是两幸伙跑掉,恐怕他们还在大草原上玩得忘乎所以。
呃,这里也有她的错,她当然不敢拆老公的台,对父亲大人只能安抚之。
奈何,两个男人这会是相看两瞪眼,重重一哼,一齐别头,各走一方。
语环站在中间,一脸苦笑。
……
“呵,这个小粉球是妹妹么?好可爱啊!嫂子,她这一闪一闪的,是不是表示很高兴呢?”
“咦,颜色变深了,是不是在害羞。哦,它咬我!”
“梁大哥,你不要戳那里啦!”
秦露和梁安宸已经跟小球球们玩上了,不时发出惊讶的呼声。
语环立即上前解释小粉球的各种反意含意。
那时,锈球在怒眼汹汹的爸爸头顶咬下一撮毛儿,后立即在屠征的温存招呼声里,弃爸爸而去,跳上爷爷的肩头,高兴地“叽叽”直叫,一边扭来扭去,大有故意向爸爸示威嘲弄的意思。
卫东侯看得脸色一点点沉下去,男子汉的尊严受到极大的挑战。
花洋正在摆弄好不容易带进来的仪器,可以折腾来去,也没啥反应。
“我带的是充电电池,全都充好电的呀,怎么也不能用?靠,没电啊!酗子,快想办法!”
他回头就冲卫东侯叫,顺手拣起一块石头砸过去,卫东侯一闪躲开了,回头扔了个阴沉沉的眼神儿,还是走了过来。
“要我帮你,就把那个牛马之约给取消了。”
“哟,”花洋闻言,兰花指一翘,嗲声嗲气地叫了起来,“我这儿弄电还是为了你老婆和你的娃,你居然敢跟我谈条件?!酗子,你也腻小气了点儿,就这一点哪里比得上北靖。就算环环结婚了,北靖人家还守身如玉,乖乖伺侯在侧,任劳任怨地照顾蟹环和小宝贝儿们。哪像你这么一身沙文主义猪头三的酸气,见人就喷……”
吧啦吧啦一堆,喷得口沫横飞,一发不可收拾。
卫东侯的脸色也越来越沉,但提到女人和孩子的性命时,又不得不强行压了下去,俊脸稍显扭曲。
“老公……”
语环回头过来,握住男人死紧的拳头,担忧地叫了一声。
卫东侯胸口一个重重的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