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征看着女儿女婿死里逃生后的缠绵不舍,心中一叹,转开了眼。
目光这一落在劫匪上,瞬即变得锐利阴冷,竟然还有佯装孩子父亲、抱着婴儿直叫“宝宝”家伙,被他一眼识破,当齿k了一顿,扔到场中被男人们摁了起来又是一顿暴揍。
当车里的孩子和女人们都被安全救出时,北靖和警察局局长才带着人姗姗来迟。
警察局长连忙上前拘拿犯人,身着警服的高大男人们也没客气,拿着警棍,顺便又教训了劫匪一顿。
屠征却直接走到北靖面前,沉声喝问,“妇产医院的安防系统,当年是由我亲手做出来的,为什么现在对陌生人员的盘察如此轻松?今早我到医院时,看到这些牛奶工,只做了扫描,连工作牌都没有认真确认,安检房也形同虚设?难道因为他们天天来,就值得信任了?你们还记不记得当年我离开时,就说过,像他们这些经常往来的角色,最容易为恐怖份子利用,成为突破坚固防守的小虫子?”
一席话,瞬间喝得北靖年青的脸上,血色尽褪,竟然没有一丝反驳,低头认错。
“师傅您教训得对,这都是我的过失。”
属下有意上前为主子解释,却立即被屠征一声斥下。
“北靖,你的侍卫队长艾瑞克呢?现在出了这么大事,他做为第一繁殖地爱琴岛的安防总司令,难道不该在事故现厨行处理?”
北靖面色凝重,一时无言。
屠征眸色冷冽,迅速扫了现场一圈儿。正好看到语环跑到刚刚赶到的医疗组那里,怀里抱着汹子,焦急地恳请着医生赶紧给受伤的孩子疗伤,眼眶红肿,一脸自责,卫东侯沉肃着脸陪同在侧,轻声安抚着,恰也回头看了他们这方一眼,眼神也黯沉一片。
四下里,一片孩童啼哭声,不乏受伤受惊休克的柔软儿童。多数孕妇由于打了镇定剂还没有醒过来,他们的丈夫脸上也写满了担忧和惶恐,其中也不乏情况糟糕者。
本来压下的怒火,就被生生点燃。
屠征收回眼,“北靖,我已经给了你机会,你是不是还想隐瞒?”
北靖眼底闪过一丝慌乱,“师傅,艾瑞克的事我稍后会亲自跟您解释,现在这里……”
屠征却喝声截断了他的话,“我不需要你的什么解释。现在,真正需要你解释和澄清,需要你这个一族之王给出足够信心和希望的是他们——你的族人们。你好好看看他们,他们有些甚至是你的亲人,你还有什么理由包庇帮凶?!”
今天这事儿,只要稍稍一想,就能想到,拥有极高地位且安防系统数一数二的繁殖地,这么容易就被潜了进来,绑匪竟然大张鼓旗地占领了整个医院,偷走婴儿和孕妇,若没有内贼里应外合,大开方便之门,哪会让其得逞。
在来的路上,屠征就想明白了。
刚才质问,也不过是试探,更是信任,哪知道北靖的反应让他如此失望,一个王者连面对自己错误的勇气都没有,还想包庇自己犯错的下属想粉饰太平,如何能忍?!
北靖脸色大变,眼底的怒色刚刚浮起,就被一道喝声打断。
“屠征,这事儿跟王没有一点儿关系,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做的!”
艾瑞克从花洋开的汽车跳下,奔了过来。
男人们的目光,也随着这一刻“内贼”的现身,而变得阴森冷锐,气氛骤降。
……
话说语环这一方。
卫东侯以势不可挡之姿,追回了远远开走的飞机,救回了语环的同时。
随后而至的兽人爸爸们也立即拦下了另一架已经启动的飞机,因为后方坠着一个大车箱而拖慢了速度远没有绑架语环那架跑得快。
正所谓众人拾柴火焰高,地上跑的,天上飞的,水里游的爸爸们,大显神通,很快就将装着准妈妈的车箱给抢了回来。
车箱门打开,可可率先叫出了声。
织田圣亦是一马当先,追上飞机灭掉驾驶员的人,听到老婆的叫声,立即跑了回来,当看到女人毫发无伤的模样,一颗高悬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只不过,悉心察看下,发现女人的衣服有破损,脖子手臂上还有明显的青色紫痕,立即黑了脸。
“他们打你了?”
可可抱着男人腰,不满地哼着,将绑匪们的恶劣行迳,以及对她说的猥琐言词和肮脏意图,添油加醋地都倒了出来,当吸引来其他男士们的注意时,还指着被卫东侯扔到场中的几个绑匪,一一指出其罪行,立马挑起在场男士们的汹汹怒火。
于是,绑匪们在刚刚遭受卫东侯的一顿拳脚后,又迎来了一顿暴捶。
阿郎看着男人们一个个寻到了自己的妻子,却一直没看到秦露的所在,他性子内敛极了,又不好意思呼叫,直到可可奇怪地朝车箱里叫了一声,方才发现,秦露仍像以往一样,随时发挥着她身为大夫的美德,还在汽车车箱里,帮着男士们搀扶准妈妈。
“秦露!”
阿郎几步上前,将女人一把提了出来。
“哎,你,你别这样儿,这里还有外人啊!”
秦露一看到男人,紧绷的心似乎终于安定下来,不过被人提着着实不是什么美观的事儿,立即羞红了脸。
心下更因为男人难得表现出的紧张,暗暗高兴。
阿郎凝着眉看着眼前只及自己肩头的小女人,蓬头散发,嘴角有余血,大手抚起长发一看苍白的小脸上印着个血指印儿,顿时眼色黯了七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