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征厉眸直瞪向主座上的诸位以大长老为首的老家伙们,破釜舟,“如果他不离开爱琴岛,好,我马上就带我女儿和孙儿孙女们离开,这个连自己的族人都无法妥善保护,竟然还公开允许随随便便一个畜牲就能登堂入室地欺负雌性。我屠征就是再不济,也不能容忍家人受这等委屈和侮辱!”
说着,高大的男人转身就走,脸色严峻至极,态度强硬不容丝毫妥协。
“屠征,等等。”
终于,稳坐高位的大长老忙忙起身,笃着手杖追下石阶。
安德鲁冷哼一声,转身离开,身后跟着一个始终穿着黑色斗蓬的男子。
毕竟还是屠征加上语环,以及两个小宝贝的份量,和影响力,超过安德鲁,后者被顺利赶出了爱琴岛。
……
书房内
语环忧心忡忡地对父亲说,“爸,我觉得,安德鲁有些怪。
他掳我去,说是想要报复卫东侯,可我感觉他似乎极恨我,甚至动手要杀我。要不是当时……你带人来得及时,恐怕他已经得手了。我说不出那感觉,总之,我觉得安德鲁不像是我以前认识的那个人。
爸,你当过他的老师,你觉得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屠征闻言,目光闪了闪,道,“安德鲁从小就争强好胜,且一直以北靖为竞争对手。但他在王位竞争上,没有赢过北靖。北靖不管是出身,还是血缘,亦或是能力,都更胜他一筹。他的急功近利,让长老会一直不太满意。我想,他大概一直怀恨在心。”
语环问,“那北靖从美洲部退位离开,也是他的阴谋得逞所致?”
屠征一笑,“不是,那是北靖自己的决定,或许跟安德鲁有关,但绝不是主要。你可以问北靖。”
语环别扭过脸,“不要,我……我想回家,不想待在这里!”
屠征只能宠溺地叹息一声。
“语环,外面现在有些不太平,这里的某些人的确不怎么让人喜欢,但是还有很多人值得让我们留下。”
语环没有说郎帅的事,心里更为挂念卫东侯的安危。
夜里,她又入梦境,想探探卫东侯的口风。
可一连几日也不得而入,此时,北靖也有多日不曾得见,从那天她将人赶走后,听说回了欧洲大陆,奉长老会之名,追捕卫东侯,追察之前在黑天鹅城堡聚会时发生的惨案真相。
临近亚国春节,语环犹豫要不要回国一趟,可一想到卫东侯,又实在舍不得。
后来屠征听说,便给她和孩子录了相,又剪了几段以前有卫东侯在的画面,拼拼凑凑寄到亚国。
……
亚国
被顺利救回国的专家们,终于与离散半年多的亲人们团聚,过上了一个舒心的年。
在戒备森严的办公室里
谢长河朝那大办公桌后,执掌着整个亚国大权的男人,微微躬身行礼。
“谢老,您这是……”
“经此一难,谢某实感力不从心,此去无多日,想要留在家人身边享享天伦,尽尽为人父母子女的责任。那个项目的事,我也已经找到非常优秀的接班人,希望您能批准,让我卸甲归田。”
稍后
谢长河从屋里走出,仍是一脸疲惫,心下暗叹。
举步要走时,突然被人从身后叫住,竟然是曾经一同患难的同僚。
那人却是一脸精明地问,“谢工,听说您要卸甲归田,这不是真的吧?”
谢长河苦笑,又不得不打起了官腔,正所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那位没有立即答应,他也只能暂代,职责可卸下一些无关紧要的名头。
同僚为他的激流勇退实在惋惜,几番客套寒喧,言不由衷,当里面的人托秘书来请时,遂脸色一变进了屋。
谢长河眼底闪过一抹冷笑,转身离去。
办公室里
那人一见座后人,就将遇难时发生的事,俱细糜遗的讲叙了一番,末后十分中恳又积极地主动请缨,“您大可不必担忧,谢老年纪大难免有些力不从心,挂念家人也是人之常情。不过经此一难,我们科研院的同志们亲见那些惨烈的事实,更下定了决心一定要攻克这个难关。”
桌后的人十指相抵,做宝塔状。
那人自觉获得了认同和鼓励,接道,“咱们的当务之急,便是尽快研究出可以克制x病毒的疫苗,让我们的人民率先获得抗铲因,以防这些怪物趁虚而入。这一点,一定要走在西方列强的前面,那就是为未来的大战竖起一道最扎实的屏障。”
桌后的人问,“刘工,你确定研究所就此项目,能在多久内拿出最可靠的成果?”
刘显耀故意默了一默,才抬头郑重其事地说,“充足的资金,加上我们从欧洲基地里带来的那些资料,以及之前麒麟提供给我们的一些相关成果。我有自信,最迟在明年初,就能研制出来。”
……
蓉城,卫家。
“袁飞虎,你这是什么意思啊你!又是录相带,你当我们这些老头老太太好欺负啊!我要去慕尼黑,我要见我孙儿我孙儿媳妇,还有我曾孙儿曾孙女儿!”
这大年初三,卫太后中气十足地叫嚷声,谢长河才通过门口警卫员的检察,就听到了。不由好笑,这位老姐姐那么多年,性子都如此直率可爱,实在难得啊!
进了大门,迎面就撞上一道高大健猛的身影。
“谢老,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