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特的是,这两人竟然还真有说有唱的,沟通得很顺利,幸伙乐呵地在男人身上爬上爬下,欢腾得不得了,亲亲昵昵,要是不说,还真会让外人误会,其实他俩才是父女。
语环看着北靖给女儿喂奶,不禁问,“你都听得懂她说什么?”
北靖挑眉,“她这么生动的表态,要再听不懂,我不成傻子了。”一脸的理所当然。
语环心里默默地为卫东侯流泪,爸爸呀,你傻了吧你,你还没外人懂自己女儿呢!你瞧瞧,要你再不加把劲儿,被北靖抢了女儿心目中的伟大形象,嗷也没用唉!
哗啦一声,突然传来。
众人转头,看到另一个小肉团子竟然又打坏了今天第三个摆设,顽皮小子的脾性已经展露无疑。
语环气得大叫,“臭小子,你再乱砸东西,我就把你扔进花园池子里去!”
泪,刚才那个貌似又是元青花啊[值连城啊,再砸下去,她要愧疚死了。
北靖看着女人苦恼纠结的模样,唇角的笑容,柔了又柔,看在旁人眼里,感叹又无奈。好久,都没见到王露出这样温柔的表情了呢!
“哇呜呜……哇呜呜……”
离开时,小月芽可哭得声嘶力歇,可怜至极,以致于北靖最后决定亲自送他们回家。
回到慕尼黑家中时,语环偷偷掐了女儿小屁屁一把,这幸伙现在窝在北靖怀里睡得喷喷香。
明明是她去辞行,怎么最后搞到人家还送他们到家门口,十八相送也不带这样儿的啊!
囧!
最后看天色太晚,又不好意思立马赶人走,语环留北靖在家中休息一晚。
可没想到,这一留,就莫名其妙一直留了下去。
“语环,你也感觉得到,卫东侯并没有离开慕尼黑,你才一直想回来,对不对?”
那天,北靖这样说,看着她的眼眸,眼光淡淡,让她莫名地有些心虚。
回学校开始项目实习后,一切似乎没有多大变化,但电视新闻仍偶有恐惧袭击事件发生,政府为应急,发布了夜晚宵禁令,成为自二战以后,德国首行,无形中似乎也给民众心里蒙上了一层挥之不去的阴影。
每天,屠征都会接语环上下学,甚至连雪莉公主的父亲都强制派了两个保镖来。
转眼,卫东侯已经失去音讯一个多月。
屠征看到小月芽跟北靖十分亲昵的模样,心下里也很愧疚,虽然是为了众人的安危,将北靖留下更有备无患。
“环环,你怪爸爸吧?要不是我,你和东子也不会……”
“爸,”语环从书本里抬起头,汽车缓缓前行,身边的中年人脸色不豫,她温柔一笑,“您别这么自责。当初我跟他在一起时,就知道做军嫂不容易。这样的分离,都是常有的事儿。可是我觉得,我比很多人都幸福啊!”
屠征十分动容,“环环,若是未来回亚国了,东子归队,恐怕他会……”
“爸,”语环又截断了父亲的话,“我即选择做他的妻子,早就知道会如此。比起这点儿不安和寂寞,我更希望他能做他喜欢的事,那样的他,才是我爱上的男人。我想,妈妈当年,也是这样想的。”
屠征慨然长叹,“说真的,爱上军人,当军嫂,真不是什么好事儿啊!”
语环撒娇地依上父亲,笑道,“爸爸,我和妈妈,都是心甘情愿的。不是当事人,谁知道有多幸福啊!要不,下辈子换我和妈妈当军人,你和东侯当军嫂好了?风水轮流转,公平啦!”
屠征被女儿的傻话逗笑,更心疼女儿的懂事。
有亲人如此,夫复何求?!
……
学校
语环做起实验来也忘了时间,回头肚子饿得咕咕叫,才忆午餐时间都过了。
“教授,我去帮您打饭。”
“唔……”
亚力山大教授头也不抬继续埋首在一堆石块中,检察其抗酸抗碱性,那轻轻的一哼,没人知道让语环大大松了口气。这已经是一个月来最大的进步了,以往教授大人在做实验时要不搭理人儿。
出来后,语环又碰上跟朋友聚餐,很晚才回实验室的梅伊。语环出于基本礼貌,点头示意,梅伊故意扭过头,不予理彩。语环一笑置之,骑上卫东侯送的电动高脚自行车,很惹眼地离开了。
像这样的情形,估计得持续好长一段时间了。因为他们各自的教授,专属实验室就在两对门儿,天生为敌似的。
回来后,语环在大楼门外碰到爱德华教授,中年人声音有些哆嗦地对她说,“乔,你给我的那个申请报告我仔细看过了,关于……”
语环没想到,事情突然会变成这样。
爱德华发表完对她作品和构想的赞赏和肯定后,说,“希望你有时间,能来我的实验室,帮我做这个项目。若是能成功,我可以向学校帮你申请……”
语环急忙打断话,“教授,我很感谢你的盛情。但是我在亚力山大教授那里的项目恐怕没有时间。”
爱德华教授一听,一下来劲儿了,“那个老东西一肚子闷水,存心揪着你不放,就跟我使气儿呢!凭什么阻拦你的大好前程啊?你不好意思,我去跟他说。”
于是,接下来两位学术观点向来不和的老教授,吵了个昏天黑地。
梅伊趁机数落语环是祸水,挑起争端,实在缺德。
语环反驳,上前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