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才起步转过弯儿不见了影,语环突然叫了一声“爸”,此时周边已经没有外人。
屠征没有吭声儿。
语环一急,“爸,我想……”
屠征一下刹住车,转过头,眼神深深,终是一叹,“傻孩子,就知道你会心软。回回去吧!”
“爸……”
语环扑进父亲怀里,一声声地唤着“爸爸”,想着,如果今天不是由爸爸陪着她回来,只是东侯在的话,她也没有这样的信心去面对。卫东侯是儿子,在家人面前,总有抹不开的亲情。她舍不得丈夫为难,屠征的存在就成了一个极好的挡将牌似的,让她觉得不管发生什么,也会有人全然站在她这边,不再像以前无依无靠。
世界上,爸爸就是女儿最可靠、可以完全信赖依靠的人啊!
“环环,记着,咱们家不欠他卫家的,咱也不矮谁一等。你有爸爸在,你不比别人差半分。不管是你的身份地位,还是家世背景。打起精神来,我屠征的女儿,可不是蔫菜儿!”
“是,首长!”
语环对父亲行了个军礼,如同做了一个保证,让父亲安心离开。
屠征把语环母子三人送了回去,留下了方臣,卫父也提出屠征留下,屠征说还有要事必须办,不便在此叨扰。
卫父说,“即是语环的叔叔,也是咱们的亲家,哪有叨扰之说。还是你看不起咱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要急着回京赴命了?”
屠征笑道,“卫大哥,现在有你这话,我就放心把语环交给你们了。未来,咱们有的是时间切磋!”
屠征不舍地看了看女儿和幸伙们,独自离开。
……
“小宸,查到了吗?”
“屠叔,有您开了金手指,自然手到擒来。我想这结果你一定会大吃一惊。”
“废话少说,重点。”
“庞德。您所给的血液样本,正是曾经在麒麟做专业基因遗传学研究的鬼才,勇敢献身事业变成蜥蜴人,早已证明性格极度偏执,甚至也是虫潮事件的幕后最大嫌疑人——蜥蜴人庞德。原来,他还是东方人,原名叫庞正德。年纪比屠叔你仅小两岁,原来也是出身知识份子家庭,家里被打时,也上山下乡做过知青。
我说叔啊,你跟他是不是也有些渊源呢,他上山下乡的地方也在蓉城附近的小县城,当年还眼您做过邻居……”
梁安宸说得头头是道,惊叹不迭,却不知电话这头的屠征,眉头越揪越紧,眸色一片沉黯。
……
港城的夜,繁华糜艳,权色交融。
时近零晨,卫东侯和一群检疫司的干员们,埋伏在一条暗巷中,他们已经连续几日踩点儿,跟踪,调查,取证,今晚正是最后收网的时刻。
当他们的目标嫌疑人,怀揣着他们盯点儿的迷一幻一药走进那家名为“地狱”的夜总会时,卫东侯一个手式,众人立即按照事先早安排好的线路,冲进了夜总会。
很快,夜总会里被追逃抢打的场面,吓得一片混乱,人潮尖叫乱涌。
卫东侯盯着那个最重要的目标,紧咬不放,谁知那身形滑溜的家伙,跑进了禁区后,就像石沉大海,着实摆了卫东侯一道。
卫东侯自然不甘心,拧着一股劲儿找人,却撞上了进了一个满是兽人的包厢,在明明灭灭、昏昏暗暗的包房里,沙发里站起的男人,一个比一个高大壮实,一身古惑仔打扮,模样凶猛,眼神阴沉,杀气腾腾地瞪上来。
下一秒,就打了个热火朝天。
卫东侯一边要照顾喧班,一边还得顾及环境,放不开手脚,打得很是吃力,很快落了下风。
一人被掼倒后就没站起来,卫东侯气得大吼,“混蛋,你们以为这里就是你们的天下了吗?竟敢动真格的,欺负普通人算什么东西,有本事都朝爷们这儿招呼!”
那群人当首的冷哼,啐了一口,“你帮着普通人来挑咱们的场子,又算什么东西!”
没想到秦露突然跑来帮忙,用专门对付兽人的麻醉枪放倒了几个要伤害普通干员的兽人,顿时激化了兽人们的情况,情势未得好转,他们的压力更大了。
眼见着己方队员连连被兽人欺负重伤,卫东侯心火怒起,一声虎吼就要变态时,突然响起一片消音器枪声,敌人就倒了好几个。
回头一看,竟然是穿着特战服的人冲了进来,昏暗的灯光下,卫东侯一眼就瞧见了自己劲暴小组的徽记,来人几个熟悉的手式,让他一下底气十足。
“队长,老鬼出来了。”
那时,走廊尽头的墙突然开了,跑出一队人马,看模样明显比正交手的这伙人更有架势,且被那些人护在身后的正是他的目标对象。
卫东侯一马当先,冲上前,大吼,“我们是检疫局的调查员,那个男人涉嫌传播有害病毒,我们要带他回去调查,请你们配合。”
当即,被打的兽人们就齐声大吼不公,这方劲暴小组一拉枪栓,绝对制暴。
双方互不相让,杠上了。
一声喝斥响起,一人走出阴影,露出一张略显熟悉的面容,“卫东侯,你也太不给我兄弟面子了。快把人放了!”
卫东侯目光一闪,立即认出来人,“任飞,要我放人可以,但你也必须交出那个人。”
任飞,正是当初蜜月旅行时,遵北靖之令,护送卫东侯和语环从夏威夷回来的兽人。他也是港城这片,所有兽人的地下首领。
……
蓉城
语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