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大骗子,长鼻子,噜噜噜——”
哪知两幸伙一齐朝他做鬼脸,他大叫一声,屋里立即飞出两团锈球儿,跟着就是一声吼,顿时满山遍野惊起一片鸟雀走兽。
等到卫东侯跟儿女们玩够了饭后游戏,一手一只提溜回来时,未接来电已经十几通了。一打开,就听到了郎帅的嚷嚷声。
“我的队长啊,我们这里都准备好了,你还折腾啥!”
“你嫂子呢?”卫东侯一边说着,一边抓下在头顶乱蹦的儿子,往屋里走。
“嫂子已经跟莲姨去换衣服了。你的礼服我们都准备好了,你快过来啊!”接着又换了蝮蛇,“队长,今儿可是婚宴的黄道吉日,经我毛家世传百代的精算术测知,正午午时三刻就是走红毯的最佳时刻啊!”
“去你的,什么午十三刻,我结婚你特么当是正午斩首啊!去去去,我要的礼炮准备好了没?”
“队长,要放真炮我们会被你老丈人给轰了的!”
“行了,我又没说要真炮,至少搞几个像样儿点的鞭炮总行吧!”
卫东侯果断迅速地下了一串“指令”,一手提着一只小妖怪进了屋。
“行了,别闹了。忘了昨晚老爸跟你们说的,今儿是你妈咪和爸爸的大喜日子,你们两做为这伟大时刻的见证人,要乖乖地做好爸爸妈妈的花童,明白吗?”
“知道了啦!”
“卫嘉熙,卫芷萱,听令!”
“到(到)!”
卫爸爸突然肃色一吼,两个还东倒西歪的幸伙,立即正色,插起小胸脯,端端正正地站在了爸爸面前,昂着小脑袋。
立正,稍息!
瞧那徐膊小腿儿,严肃兮兮的小模样,还真有几分军人范儿了。
远远开车而来的屠征看到这一幕,忍俊不禁。
“爸,你怎么来了?你不该陪着语环嘛?今天你可是最重量极的嘉宾了,语环她最渴望的就是由真正的亲人陪她走那条红地毯。”
屠征点了点头,“我知道。不过我现在就过去,你这神秘大礼不就爆光了。我先送你们去换装,上车吧!”
……
那时,医疗中心前的绿茵坪上,因为接种疫苗人数众多,这里早早搭起了前后八个接种站,雪白的方形帐蓬,分左右两排安置在广场两边。
即将接种疫苗的战士们,一个个军容精整,表情严肃,有条不紊地列队等候在帐蓬前。整个广场上,次序井然。
语环刚到时,为眼前的场景也震住了,为军人们严格的纪律性而赞叹不矣。本想多看几眼,立马就被眼尖的莲姨抓进了旁边停放的志愿者休息车里,说要统一着装,便于识别,必须给她换一套衣服。
语环毫不怀疑,因为看广场上的人,不是着绿军装的战士,就是穿白大褂的医生们,乖乖任嫂子们拾掇打扮,好一番折腾,也好一番尴尬。
“呀,这套衣服大了呀!”
“啧啧,年轻就是好啊,瞧这腰多细啊!”
“大嫂……”被女人吃豆腐,有苦说不出啊!
“哎哟,环环,你这脸皮怎么保养的?难道做兽人的脸皮都这么好?”
“你还别提啊,之前他们劲暴小组有个小子的媳妇儿,听说也跟变成了兽人,那脸皮儿嫩得跟新剖的鸡蛋似的。”
“真的吗?环环,你看大娘这素质能不能也变变?”
“嫂子,这个……”
“哈哈哈,老婆子,你想变成啥样儿?别到时候变成鸡母皮那就后悔死了,你家老鬼宁愿bl也不要你了,不打紧,要是回头你儿子大学放假回来看到你俩相好,还不以为哪钻出个小三儿……”
“去你的!你这就是饱汉不知饥汉苦,站着说话不腰疼。得,别告诉我,你现在还来那个……你丫也早成了枯歇的干泉了。”
“呃,那个……”
语环真没想到大妈们私下里思想这么开通,居然连bl也知道啊,她真是奥特了。
莲姨出面叫骂两声,这厢女人们才消停下来。
“莲姨,我是当志愿者,别朵红花好奇怪啊!”
“有什么奇怪的!军队里那么多绿军装,你不别朵红花区别区别,人家还以为你是女子特种队的呢!”
“哦,可是,志愿者好像不用画妆,咱是去干活,又不是t台走秀。”
“哎,你这就不懂了。这叫视觉治疗,你想啊,咱战士天天对着一张张泥黄脸和他们教官的面瘫脸,多伤啊。咱们志愿者,当然要美观大方上档次点儿,才能让他们在保持良好的心情下,成功地通过疫苗……”
莲姨啪啦啪啦一大堆,总之,不管语环对不和谐的着装准备有多少疑问,都被pia下了。
差不多快画好时,面包车突然开动了。
“咦,莲姨,车动了?”
莲姨心下宛尔,面上还得端着,一副处变不惊状,“开就开呗!你急什么,外面那么多人,我们的多的是时间啦!来来,我再看看领口,腰带,哟,瞧这小蛮腰,小脸蛋儿,东子这小子可真是有福气啊!”
众大妈哈哈直笑,瞧得语环自觉就像放在砧板上的五花肉,各种寒气啊!直觉今儿这阵儿,越来越不像事先预想的那么简单。
在语环换衣服时,广场另一头出现了那已经扎好的绿色汽球拱门,一队士兵抬着个胁演台跑了进来,现场迅速被布置起来,前后不过十来分钟,恰恰是语环换衣服的时间。
汽车并没开多远,不过是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