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车的蝮蛇突然打开后窗,朝他们吼,“到了到了,我都看到他们的帐蓬了。看样子人不少啊!”
卫东侯立即朝窗外望去,果然见到了一片帐包。
那头,青龙总司令还在大声吼,“立马给我回来。”
卫东侯一边吼着“听不清”,一边用衣袖摩擦沙沙声,一边应承着“我们一定完成组织下达的命令,平安将人都带回来”,就挂了电话。
心下哼哼,人儿都走到目的地了,现在才叫人回去,丫是不是脑子有毛病啊!
于是,任随青龙总司令怎么再拨信号,这边都是接不通了。
这载人和不载人的回程路,自然要慢上不少了。加上布情况有些很糟糕,梁安宸用药之后,为了让病人舒服些,特别叮嘱要缓行,专门留下跟重布一起走。当卫东侯带队回来时,梁安宸这个被主席点名的重要人物,足足又晚了两个小时才回到基地。
……
青龙总司令挂下电话时,脸色也是一片铁青了。
他这会儿可是当着主席的面打的电话,完后根本不敢抬头,心里却是狠狠地将卫东侯代表的劲暴小组给怨上了黑名单第一位。
砰!
大老板一巴掌拍在桌上,撑着椅首站起身,大喝,“青龙,你知不知道你到底在做什么?这就是你顾全大局,身为安全总司令应该做的事吗?跟一群毛头小子斗气,你是不是越活越回去了!”
“主席,我……”
“够了!你知不知道现在医院里收治了多少感染患者,知不知道每过一晚又要死多少人?!你以为这是儿戏吗?给我来人——”
“请您听我解释,我这么做都是……”
“你给我闭嘴!你根本没资格做青龙组的总司令,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你跟刘显耀也是坑糜一气,你把屠征的报告给我拦在九龙山下,让一切拖到现在……”
“我也是为了您啊!”
“我不需要——”
大老板的脸色瞬间涨得通红,宛如滴血,目光突然一滞,哇地一声喷出一口血来,颓然倒下。顿时吓得室内外一群人呼天抢地,乱成了一团。
青龙总司令又急又怕,大叫,“快叫医生。不,把谢长河叫来,还有麒麟的主任。”
大老板被秘密送进了医院,经过两个多小时的紧急抢救,才终于苏醒过来。
他睁开眼时,看到的便是曲茵席担忧的脸色,他一抬手,曲茵席就上前将他扶坐起来,一边叹息,一边说,“你这脾气一上来血压就容易偏高,事情再着急,这好歹也看到解决之路了,不是。把自个儿气坏了,远的不说,这近的一家子不被你吓坏了。唉,青龙就是再专权,也都是为了姜家;你再生气,也等他把事情说完。”
“茵席,你明明知道……”
曲茵席拍了拍大老板的手,就像两人幼时一样,他这个好脾气的发小总是能以自己的方式说服太子爷。
青龙总算赢得了一个机会为自己解释,“主席,我承认我们青龙的确自私。若不是因为无极大队这些年的发展,越来越功高盖主,甚至他们私下里早就跟麒麟做好关系,那个被我派出去执行任务的劲暴小组,一半队员都经过了生化调试,单兵战斗力难以估量。
对,我是气不过。凭什么织田家的人一边说着生化调试技术还不完整,不愿意卖给们,回头就跟无极大队合作。而且,那个劲暴小组的组长还是个地地道道的兽人。您该没忘,我们祖上的那个预言,绝不能让兽人发展壮大,那我们怎么能让他们就这么堂而皇之地钻进我们的部队里!”
两个大老板的脸色,也因此变得更为凝重起来。
曲茵席想了一下,还是觉得此时谈这事不利于发小的康复,就要哄走所有人。
正在这时,麒麟的主任联系到了织田圣,织田圣竟然亲自跑了过来,说要见大老板。
姜大老板一听,心下又气又不甘,但又偏偏放不下,终是决定要见人。
曲茵席暗叹,看到走进病房里的绝色男子,眼神又微微恍惚了一下,想到当前的情形,这感觉跟父亲所说的三个家族当年的纠葛,再相似不过了。
他们曲家永远扮演着调停者的角色,姜家一方与织田家绝对对立着,可是另一方又不得不跟其合作。然而,这其中的对立,也并非完全因为政治经济利益,若真是如此,当初大可不必亲自去机秤人了。为了谈合作,其实也是心里压着一丝特殊的情感,不是亲情,不像友情,可那种奇妙的感情却足足在他们三家人心中,萦绕了一代又一代。
真是又爱又恨哪!
织田圣给床上的中年男人搭了脉,说,“您也被感染了,最好保持平和心态,不要轻易动怒。否则体内的血液循环加快,只会让病情恶化得更快!”
姜大老板一听,眉头不可抑制地跳了两跳,正在放声气儿时,幸好被曲茵席给拉住了,回头就斥了织田圣一句。
织田圣其实挺尊重曲茵席,不仅因为他是长辈,更因为他在两家之间微妙的平衡关系里,起着极重要的作用,且家族风气一直不变,正气,又不失感性。
“热流感的问题,梁安宸他们已经解决了,我们麒麟不需居功。至于派来的医疗队,我会让他们全力配全你们后期的康复治疗和疫苗接种,以及后期观察等工作。关于生化调试技术,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