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平日里,他们各忙各的,但长辈心里总是掂挂着小辈,一直从旁关注,默默支持帮忙。
“爸,我们知道了。您放心,我对自己的设计有信心。”
卫父笑着点点头,拍了拍儿媳的手,回头脸色就严肃了几分,叮嘱儿子要多照顾自己媳妇儿。
卫东侯立即表态,“爸,我现在都是给语环打下手,是他的全权助理,一切行动听指挥。您不用担心了!”
卫父口气却没放松,“不像话。就算语环现在挑了大梁,但你姓卫。人家外面的人谁不知道玺奥背后是咱卫家顶着,人前人后,你更要做好样子。不要丢了我们卫家,和语环的脸面,听懂了没!”
其实,这是卫父在暗示儿子,他们即将面对的除了姜家的竞争,还有来自屠家的审视。虽然现在还不能百分之百确定儿媳和屠家的关系,但既然屠家在背后帮撑着儿媳,对于儿子必然也是带有审视之意的。
这次项目即是夫妻两一起合作,卫东侯的表现必然分毫毕现于屠家人眼前。他表现的好坏,也直接影响着在屠家那里的印象分。
总之,不管儿子已经多么能干有成就,做父亲也无法完全放心不管。
语环见状,就忙给丈夫打圆场,“爸,你最近脸色都不怎么好。这夜里,还是不要总熬夜的好。不然,就算我给您梳理身子,也治标难治本啊!”
卫东侯一听,立马顺着媳妇搭的竿儿上爬,转移了话题。
卫父觉得欣慰,笑着哼了儿子一声。
语环迅速扫描过公公的身体,直说等晚上回来,再给公公好好梳理一下身子。
卫父却摆了摆手,叫他们等竞标的事忙完,就抽些时间多陪陪家里两个女人,还有孩子们,尽尽儿女父母的责。
眼看时间不早了,双方这才告辞,各自离开。
上车后
语环跟卫东侯提起,“我昨晚听妈和奶奶说,爸那边的压力似乎不小呢!可是我又不懂这政府里的事,你和那位欧阳叔叔熟悉吧?今天要是有机会,可以打听一下爸的事不?就算帮不上忙,至少我们心里有数儿。万一……”
语环觉得自己最近忙自己的事,都疏忽了家中长辈们,立即就想着要怎么帮公公解决“必须加班”的问题了。
卫东侯心里很感动,便说,“不用惊动欧阳叔叔,我在京里也有几个不错的发小,可以打听情况。不过,”他看着妻子笑得有些狡黠,“老婆,你放着你屠二伯那么好个消息源不用,是不是太可惜了啊?”
卫东侯感觉得出来,屠家的两位大老爷对环环可是疼爱有嘉,很多时候都有刻意讨好之意。从这屠言推荐他们的这套距离父亲上班近便、交通通畅的别墅,到屠磊在此将竞标会送来的欧阳副司令来他们不时的提点。
这最疼爱的小弟的亲生女儿,屠家唯一的亲侄女儿的要求,伯伯们岂会坐视不管?!
语环一经提醒,就开了窍,但随即一想双觉得疑惑,便问,“老公,我二伯是商人。政府里的事儿,他也不可能有政府内部的人清楚吧?”
卫东侯勾起笑,“傻丫头,你还真是小看你屠二伯。他可是咱天朝最大的大皇商,知道什么叫大皇商不?!那就是政府必须信赖的最大的大商人,政府有什么需求,政府企业都是个什么情况,他比咱曲总理还清楚。你大概不知道吧,你屠二叔私下里可是曲总理的智囊团的首席顾问。”
“首席顾问!”
语环惊叹,她真是一点不知道这其中的种种复杂关系和各种牵扯。今日听闻一两点,如管中窥豹,才知刚才卫父所说的权利制衡,也只是其一。
随即,她才知之前卫东侯对于她擅自行动去跳宋雪欣的“合作”陷阱,的确很不成熟,欠考量,想得太简单了。
既然姜家和屠家已经相安无事地共融到今日,也绝不是因为一个项目,就要斗得你死我活的境地。在当下这个和平的大环境下,不管做什么都不可能完全摆脱对方的力量。故而,她根本不用紧张宋雪欣拉拢了其他公司组成什么大联盟。
这个局,最开始就是由组办方发起,要是连他们这些公司的情况都摸不清,控制不好,那还谈合管理一个国家。
“老公,对不起,之前我真是太傻太冲动了。”
卫东侯没料到女人的心思突然就拉了那么远,遂也顺其自然,“吃一堑长一智。你会冲动,也是因为岳母的事现在还不明确。今儿的竞标,全力以赴就好,结果不是最重要的。”
“嗯!”
他的宽慰和理解,让她很感动,不管在什么时候,他都能给她最想要的。
得夫如此,妇复何求?!
她心中感动,不禁仰头就吻了一下男人帅气的下巴,清新的刮胡水香味儿,主人心头怦然。
他低下头,咧嘴一笑,又坏又帅得让人窒息,捧起她的小脸,加深了这个吻。
夫妻情谊,愈久弥坚。
……
而就在卫家别墅只剩下阿姨在打扫卫生时,小茜突然一人从外面回来。
阿姨奇怪,问她怎么没跟夫人们在一起。
小茜说卫母想给语环和卫东侯做好吃的,去了超市,她则回来帮忙拿东西。
阿姨说要帮忙,小茜忙摇手说只是奶奶习惯要用的老花镜,便上了楼去。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小茜又离开了卫宅,神色间却有几分忐忑难安。
……
雍和宫
语环和卫东侯刚下车,就看到了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