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女人骤变的脸色精彩得不得了。
游移的大手一把扣住了女人的脖子,女人尖叫一声,有些迟钝的身子被重重地扣在身后的一片破木板门上,双脚离地,就像只被掐着脖子的鸡踢腾着双脚,美丽的小脸上迅速涨红。
“让我瞧瞧,下面是不是已经湿了?”
男人笑得邪虐肆意,另一只大手探向女人下身,纵是如此天寒地冻的时节,多数人都裹得严严实实的,这女人爱漂亮,毛裘大衣下仍是单薄的裙装……
女人发出一声似压抑、又似畅快的低吟,瞬即眼泛春水,浑身散发出浓烈的雌性幽香,“阿飞,别,别这样儿,这里……太脏了啦,我们换一个地方……”
那双玉臂竟如蛇地缠了上来,蜷缩的身子泛出一片魅惑的红潮,怎样诱人?!
可是,那双收纳这一切的漆黑墨瞳中,没有一丝晴欲色彩,多看一分,都能想像得到,这女人挺着个“如此”大肚子,在那些健壮的保镖身下盈声浪一叫的表子模样,愈发地让他觉得恶心想吐。
阿飞哥哥……
心,不自觉地拿她跟另一个纯洁可爱的小东西比较,早已经发生了偏差。
呵,人心本就是偏着长的,不是么?
“阿飞……求你,别这样,我……我想……嗯……”
宋雪欣几乎控制不住本能地,潮涌而出,扭着身子盈叫起来,双腿并拢摩擦起来,窄小空间的腐臭气息里很快混入一股浓烈的雌性(性一香)。
肖一飞听得那一声唤,胸口重重一个起伏,脸色揪然大变,变得酷戾骇人,阴沉至极,“闭嘴,不准再这么叫我。你这个臭表子,你他m的不配!”
五指瞬即收紧,疼得女人尖叫一声,身子再被重重抵上木头,整个身子被拉高了几分,伸出去挑逗的双臂不得不收了回来,扒拉着男人的大手想要给自己点呼吸的空间,很快就因为缺氧,双眼瞪得又大又红,好像要吊突出来了。
肖一飞大骂,“贱货,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之前打电话说什么产检很顺利,很健康,全他m都是骗我的。你是不是以为,凭你这张贱嘴,这一脸子狐骚劲儿,就能骗我相信你说的那些鬼话了!你肚子里的种已经成了一只异化的母虫,虫族的妊娠其只有三个月,平了人类的怀孕周期十个月,你以为你还有多少时间好活!”
大掌一松,宋雪欣重重地跌回地面,捂着脖子,疯狂地喘气,咳嗽,仿佛要把肺心都咳了出来,她皱着眉,满眼惊慌地看着肖一飞冷酷至极的阴沉面孔,一时都不知道还能找什么借口了。
随即,大滴大滴的泪水夺眶而出,宋雪欣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浑身抖个不停。
转眼就反口控诉,“肖一飞,你以为我想这样吗?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自从这肚子里的东西变成长成八个钳子的怪物后,我,我就控制不住自己,晚上……我,我根本睡不着,我不停地做梦,梦到自己被肚子里的东西吃掉,你知道那有多恐怖吗,你知不知道我都快要崩溃了——”
她嘶声大吼,“你不在,你叫我怎么办?我怎么也联系不上你,我想有人陪啊,可是一般人哪里敢陪着我这种怪物。我只能,只能……”
肖一飞冷笑,“宋雪欣,你就只能靠着同时跟几个男人一起上床打炮,才能睡得着,是不是?呵呵,你一向有借口说服我,你也一向委屈,才会做出这么多令人不齿的龌龊事儿,还能取得我的谅解,是不是?”
“阿飞……”
宋雪欣跪着爬到肖一飞脚边,那姿态一如既往,便是每每事实曝光时,她被他无情指责,便无所不用其极地哭叙,讨好,委曲求全,各种伏低做好装可怜,剖析真心,那些在旁人听起来是那么无耻下贱的“真心”,他竟然会一次又一次地相信了,纵容了她。
肖一飞仰起头,长长地吁出一口气,脸上的表情也一寸寸地收敛,再无一丝波澜,眼底黯无光色,一只虫脚从眼眶中伸出,又倏地收了回去。
宋雪欣见状,急忙收敛了委屈哭声,觉得似乎有些什么不对劲儿。
刚想唤出声,肖一飞开口了。
“梅儿,我们会走到今天,我也有错。”
若不是他太过纵容她,宠溺她,放任她的妒嫉和恨意疯狂兹长,怎么会变成今天这样?
她曾经还懂得恐惧,担心,还有些良知,还知道这是个法度社会,不可那么猖狂。
若不是他亲手纵任着她,她怎么会一步步走上这条不归路,离最基本人性,越来越远。
她还不是兽人,她的本性还是人类,她却变得如此卑鄙可怕,比兽人还要无所不用其极,自私自利,事到如今,死到临头,竟然还没有一丝悔改,还指望着他能继续任她使唤,任她差遣,想要报复乔语环和卫东侯,这对本来就相属的情人,夺走本来一直不属于她的东西。
真是可笑!
“阿飞,你在说什么?”
宋雪欣一下子被肖一飞的话打懵了,不解得很,心下悬得厉害。
肖一飞低下头,只道,“梅儿,我们一起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找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好好过日子吧!”
宋雪欣一听,立即变了颜色,刚刚还满脸凄楚,这会听到要放弃筹谋已久的报复大计,眼底凶狠乍现,不甘的大叫一声“不——”。
但一叫出,见男人淡漠若无的神色,又觉今日再见似乎有很多不同之处,遂又诺诺地咂咂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