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不久后突然发生的一件事,让陈易洋改变了初衷。
“陈队,那个出租车司机嗑药过量,死在拘留所里了。”
司机正值壮年,且上有老母,下有幼儿待哺。除了染上毒瘾这一个不良嗜好,其为人并不是很糟糕。前后也被当地派出所抓去戒毒数次,但又故太复萌。也算是个老毒瘾,怎么会嗑过量死掉?
陈易洋直觉,这突然的死,有些蹊跷。
“那个爆牙男怎么样了?”
“啊,陈队,那爆牙男趁警员不在,逃了。”
陈易洋带着小李奔往逃犯现场,不想很快就接到交警电话,说人已经撞死在路边,救出来时人已经被烧得面目全非,离死不远了。
这一下,十泉镇绑架强爆未遂案的主犯和关键涉案人员,都死掉了。
陈易洋感觉到,这起案似似乎远没有他想像的那么简单了。不仅是袁飞虎在刻意隐瞒着什么,司机的突然死亡,将之前他们一直以为的“意外”撞见被绑架,指向了可能是有人蓄意安排策划。
可惜,现在人死了,重要的线索全断了。
……
绑架事件后,语环和雷小古随了卫太后的好意,在大酒店里住了几日。
卫太后还亲自去公司帮女孩们儿请假,带了一帮同事,来大酒店探看女孩们,又请众人吃饭聊天玩耍,帮两人压惊。
“来来来,洒点儿柚子水,去去邪气儿。大鬼小鬼齐退散,以后瘟神邪神都别想找上我们家环环。”
也不知老太太打哪儿找了一堆柚子叶,蘸着水往语环身上洒,惹得周人都又笑又羡慕,真说语环苦尽甘来,认了个了不得的好奶奶。
语环忙把老人拉坐下,不好意思地说谢谢。
卫太后正玩得高兴,立马又从包包里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红绣包,从小红绣包里取出一个木雕嵌宝的佛像,说,“环环,这是奶奶专门到庙子里给你求的平安佛,高僧开了光的哦!来,奶奶给你戴上。俗话说,男戴观音,女戴佛。以后你有了佛主保佑,一定会否极泰来,凡事顺风顺水。”
“奶奶……”
语环被老人的情谊感动,抱着老人,红了眼。
心想,也许她曾经失去了很多,但是现在她也得到了很多。
乔语环,你要惜福。
趁着无人时,卫太后拉着语环的手,语重心长地说,“环环,不管你和东子以后怎么发展,你也是奶奶的心肝宝贝,以后奶奶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的。不过,奶奶还是希望,你真能放宽心,看开些。”
语环点头,“嗯,奶奶,我听您的。”
卫太后笑笑,又说,“不仅是东子,还有雪儿。虽然雪儿她已经嫁出去了,但她好歹做了我卫家十几年的养女,也不是一日两天就能断了的情念。也许她之前做了些不恰当的事儿,让你受了委屈,这事儿也过去了,咱们就放下了,好不好?”
语环怔了一下,缓缓点下了头。
她知道自己的心病,也不想再让那根刺扎在心上,既然已经说要跟卫东侯分手,又何必再揪着当初那些不放。
“奶奶,我会慢慢放下的,我保证。”
想通后,语环调皮地行了个军礼,惹笑了老人。
卫太后虽然常年被老伴儿宠得孩子气了些,但心里也跟明镜似的,早就瞧出语环的心障,想要好好开导一下了。她也果然没看错,这姑娘心软又善良,更容得人,心下也为卫雪欣松了口气。
……
深夜
人潮涌动、音浪疯魔的酒吧。
包厢的一角,电话铃声唱起“我愿意为你,愿意为你,愿意为你付出我所有”时,一个打扮韩派的年青男子急忙拿起电话跑进了包厢附设的洗手间。
哪知门一开,洗手间里一对野鸳鸯正坐在洗手台上,打得火热。
“出去!爷要打电话。”
“呃,那……飞哥,马上,哦宝贝儿……别夹那么紧……”
“滚——”
“啊呀!我们就走,就走,您别生气。”
野鸳鸯终于分了体,连滚带爬跑出了洗手间。
青年男子黑着脸,回头对着电话里“喂”了一声,却立马变得温柔如水,各种讨好。
“姐,您放心,您交待的事儿,我都办得妥妥当当的,绝对露不了一丝马脚。”
“姐,咱们好久没见了,什么时候……”
“这个,可能要过段时间才能再动手。毕竟这才……好,您放心,我一定派人把那小sāo_huò盯紧了,不会让她安生。”
“梅儿,我真想你了,你不会有了新欢,就把咱的小弟弟都忘了吧?”
洗手间外
被赶出来的野鸳鸯被一包厢的男女嘲笑了个透。
女人恨恨地狠掐一把男人,疼得男人嗷嗷直叫。
“真搞不懂,打个屁电话有什么了不起的。”
“妞儿,你不懂,那电话可是飞哥的真爱,赴汤蹈火再所不辞的。”
“我呸!我听说他那个所谓的姐,早就嫁做他人妇了,还真爱呢?真爱会嫁给别的男人,不就他妈看上他这条阴沟里的癞蛤蟆好使唤嘛!人家一吆喝,就衔着大骨头屁巅巅儿地爬上人家大床……”
正跟着偷笑的人突然住了声,女人还不喋不休地嘲讽挖苦,不知道话题主角已经站在她身后,男友已经白了脸,一扬手就扇她巴掌,却被那年青男子一手拦住了。
女人一看,这方发现自己撞了大祸,哆嗦着就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