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场交通意外,我和阿珩是度完蜜月回来才知道的,你怎么能怪在我们头上,我们完全不知情啊。
还是哥你其实从头到尾还在恨着我和阿珩当初丢了你的面子,让卫家丢人了,对不对?好,我认了。当初是我们不对,现在也是我们不对,行了吧?你放心,以后我都不会再叨扰你们了。我……我就是个寄人篱下没人要的孤儿罢了……”
说完,卫雪欣掩面跑了出去。
高珩气得狠瞪卫东侯一眼,急忙追了出去。
卫东侯不自觉地一动,迈出了一步,可是看到高珩的背景,又咬着牙,握着拳头退了回来。
“哎呀,这,这又是怎么啦?刚才不都说得好好的,东子,你妹妹怎么了?”
卫母听到哭闹声,从厨房跑出来。
卫太后本是早就端着水果出来,这时又悄悄退缩了回去。
卫雪欣夫妇突然离开了,这顿饭还是要吃的,看着健康完好的儿子,卫家人倒也松了口大气。
饭后,卫东侯又一次当众宣布,“爸,妈,爷爷奶奶,中秋节我会带语环回来跟我们家一起过中秋。她现在举目无亲,希望你们能接受她。”
说完,卫东侯也没时间再停留,告了声歉,匆匆离开了。
他一门心思都落在了追踪语环的气息上,没有察觉自己又在卫家投下了一枚深水炸弹。
卫老太爷看着孙子着急离开的模样,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却只能摇头。
这孩子太着急了。
卫太后却很高兴,直说要把花奶奶也请来,亲手做月饼给未来孙媳妇儿吃。
卫父却是脸色不虞,心里直骂臭小子,偏偏挑这节骨眼儿,存心给人找堵的不是。
卫母心里一个起伏,难受了,儿子有了媳妇就不要娘,连妹妹都给气走了。这个乔语环还没有进门,前前后后就弄出这么多事儿,实在是让人期待不起来,更喜欢不起来。
……
稍后
卫老太爷拉老伴儿进屋,询问之前孙子和养孙女因何事争吵,吵到离家。
卫太后将自己偷听来的话,一五一十地抖给老伴。
听完后,卫老太爷眉心紧蹙,似乎有些凝重。
卫太后忙问,“老伴,难道环环当初被汽车撞,真的不是意外,而是有人蓄意?”
卫老太爷摆摆手,卫太后想到孙子气愤的模样,似乎不像是说着玩的,又想到语环的善良可爱,心里就害怕了,着急了,更气愤了。
“该死的,哪个杀千万的混蛋竟敢这么欺负我们家环环?哎呀,之前十泉镇还碰到那种事儿,都是流氓混混干的?我今儿才知道,高珩那孩子看着好好的,怎么还会跟黑社会搭上关系呀?”
卫老太爷急忙打住老伴的发散思维,严肃警告说,“以后,还是让雪儿少回娘家来。”
卫太后怪道,“可咱们这里到底算是她的娘家,中秋节,咱不可能不叫她回来啊!”
卫老太爷只说,“小宋也算是她半个养母,你抽空让小宋多跟雪儿聊聊,开导开导。”
卫太后点头。
卫老太爷又说,“现在高珩认了祖,就是杨家的正式成员了。杨家也是大户人家,过这种大节,他们大可以回杨家,更合情合理。雪儿老是回娘家,这要传出去,也会闹笑话的。特别是像杨家那样的传统豪门,更注意这些礼节。雪儿要是再这样,难免影响她未来在杨家孙儿媳中的形象,也不利于高珩在杨家的发展。”
卫老太太继续点心,心里却不由别别嘴,她自己出身贫寒,也是遇上特殊时期才有的今日身份地位,但她从来不把这些身外名利放在心上,心里其实最不待见所谓的“高门贵户”。
不禁嘟哝道,“这事儿我也不好去说呀,不是存心得罪人嘛!”
卫老太爷好笑,“我没叫你去给他们说。你只要提醒一下小芬,我让儿子给高珩说说,就成了。”
“艾呀,老伴,你真是太聪明了,英明不减当年啊!”
卫老太爷被这一夸,老脸皮抖了抖。这都做了半个多世纪的老夫妻了,对于妻子这种毫不掩饰的恭维,还是有些消受不起。
……
“可恶,该死的下贱东西——”
女人一个扬手,手里精致的水晶镶嵌小手包飞了出去,呈高高的抛物线,卟咚一声,落进了河水中。
手中空荡荡一片,让女人突然僵住,目光激烈地闪动了数秒后,突然地冲到河栏边张望,左右寻找,立即看到前方十米处的下行石梯就冲了过去。
“雪儿,你要干什么?”
高珩看着妻子朝石阶那冲,状似要下河的样子,吓了一跳,赶紧在女人踏下石阶前,将人拉住,抱进了怀里。
卫雪欣刹时脸色大变,又吼又骂地抡拳猛打高珩。
“放开我放开我,我的包包掉河里了,我要找回来,我的东西都在里面,我的卡,我的手机,再不捞起来,就坏掉了啦——”
卫雪欣哇啦一下大哭起来,几近歇斯底里,难以控制。
高珩又哄又劝,仍无法安抚女人的歇斯底里,最终不得不打电话找人来打捞,可是女人还是不依不饶,非要跳河里自己去捞,最终高珩不得不自己先脱了衣服,跳进女人指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