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东侯想到语环的忌讳,便又去拍正大门,当时他会突然躬下身子去,其实是为了躲避又突然冒出来想要替梅丽莎报复的狩猎者,却没想到语环突然打开了门,而不得不将人扑救下,跌进了房间里。
那时候,北靖也带着艾略克出来对付那狩猎者,他为了不让语环发现这一切,故意装起昏倒,当然他中了蛇毒有些不适,并不宜大动。
不想语环过于担心他,对于走廊外的激烈打斗毫无所觉,算是这次“意外”下最美妙的收获了。
此时。
在北靖看来,某人的那些不入流的小动作,只是跳梁小丑,根本不足为惧。
卫东侯觉得,一切牺牲都是值得的。自己更应该趁着这个空档,加紧实现自己这次大休假的战略目标——把语环娶回家,没必要再跟某个香蕉人磨蹭时间。
“语环,你有些什么东西?我帮你收拾行礼吧!”
卫东侯心头一定,立即站起身,朝卧室走。
语环追上去阻止,“不用了,我自己收拾,你休息。”
卫东侯又是一笑,“傻丫头,我没你想的那么严重,我帮你。”
“可是,你的眼睛……”
“这样,看得还是很清楚的。”
他突然一俯身,大脸欺近来,几乎鼻尖相触。
她被他突然放大的脸吓了一跳,朝后退出一大步,怪责地瞪他一眼。
他的笑容加深,环顾卧房一周,“环环,这屋里哪些东西要带走?”
她看着他明显转变的态度,觉得有些陌生,又有些说不出的味道。这男人什么时候转性了么?好像也不对。最初,她认识的卫东侯,差不多就是这样成熟稳重的模样,那温柔的问询模样,更像她偶时见到的他面对卫雪欣时的样子。
她愣了一下,忙说自己来。
他已经走到衣柜前,拉开大门,里面竟然又跑出几件新的衣服,应该是北靖让人送来给语环挑选的。
不过,她这会儿已经没空去感动北靖的温柔,而被卫东侯的言行举止弄得有些徐乱。
“哎,我说了不用嘛!这些衣服都不是我的。”
“怎么不是,北靖送给你穿的就该是你的,都带走。看这样式和质料,东西不差,咱别浪费。”
语环还想拒绝,就被男人念的一堆“坚持勤俭节约、绝不铺张浪费”的主席语录给打败了,乖乖听吩咐打下手。
等她找到行礼箱拖出来时,回来一看,倒吓了她一跳。
“这,这是……”
老天,这男人竟然把她所有的衣装,垒成了一个四四方方的豆腐块儿,好像军营里那著名的豆腐块被子,真是军容整洁得没话说。
只是,眼前的这个豆腐块不是橄榄绿,而是由多件多款拼成,花花绿绿,从配色上似乎还琢磨了一下,看起来真是很有新意,让人又惊又叹。
“卫东侯,你这是怎么弄的呀?”
看到女人眼里冒出崇拜的小星星,卫东侯唇角的笑容扬得更高,眼眸晶亮,说,“你想学?”
她不禁瘪起小嘴儿,“哼,我才没那闲功夫,无聊。”
虽然这样说着,可是女人绕着彩色豆腐块儿打转儿,一脸的兴趣和好奇。
卫东侯心里好笑,这丫头越来越喜欢在他面前嘴硬了。
可是不管她的嘴有多硬,态度有多坚决,表现得有多固执,她的那颗心,都比任何人来得心软,善良。
就像奶奶告诉他,只要两个人都想在一起,并为之努力,就能获得幸福美满。
只可惜,在过去的六年里,一直只有她一个人在努力,希望有多大失望就有多大,他错失了那段好时光,现在轮到他“单相思”也是活该。他不会再蠢得怪她三心二意,言不由衷,既然她都可以坚持六年,为什么他不能为她坚持下去。
如果,要他拿相同的六年来还债,他也甘愿了。
“卫东侯,你叠成这个样子,怎么放进箱子里呀?一动就会散掉的唉!”
语环伸手轻轻碰了下一片花朵的某一层,却发现那里竟然梆梆的,毫无松软的迹象,整个豆腐块儿比想像的还要结实。
卫东侯说,“语环,知道军队里对叠被子的军容要求么?要整齐,平顺,不折不皱,聚而不散!你瞧着。”
他就像搬砖块儿似的,托起彩色豆腐块儿,以令人难以相信的速度,倏地一下就放进了箱子里,竟然——刚刚好!
“呀!”
“怎样,想学不?哥哥免费教你,绝不抽你板子,失败了也不会罚你叠上一千遍。”
“卫东侯,你瞎说什么?”
“唉,你是不知道,想当年我在家里,这种叠被子的粗活儿,哪需要本少爷动手。到了部队里,可就不一样了。当时为了这玩艺,可折腾死爷了。那一千遍……”
语环是第一次听男人谈起当兵的事儿,那么有趣儿,又有亲切感,再不是当年她问一句,他就会凶她好久不见她,害她就此当之为畏途,从来不敢越雷池一步,就怕惹他不高兴。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斗着嘴,聊着天儿,难得气氛如此和谐,没有吵起来,顺顺利利地到达了机场。
……
“……本台记者报,目前网上的微博不断传说过山车伤亡事故,系妖怪所为,还有城市超人出面营救。记者终于联系上一名幸存游客采访其对于当时情况的记忆,请听游客描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