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办公室里
杨夫人先就把之前从雷小古那里听来的消息,大张旗鼓地给儿子讲了一翻,又让儿子赶紧地去查查是否属实。
接着就不管事实真假,开始大肆编派卫雪欣在杨家待的短短半个月的各种劣迹,说到气愤不甘之处,扔东西砸到了免提电话而不自知。
“那个小丫头说的真没错,卫雪欣这个女人,太会装腔作势,造得凶!高珩这个野种怎么会找这么个作的女人。呵,果然跟他那个没用的老爹一样,都是个眼皮儿货儿,被狐狸精的外表迷惑,简直就是蠢到家了!”
杨湛只觉得心烦,“妈,你骂的那个老爹也是我的爸爸。”
杨夫人不以为忤,继续斥骂,“依我看,这女人心思根本不在高珩那野种身上,要是搞不好,迟早把她肚子里的种败掉。我看她还拿什么到老爷子面前去母凭子贵!”
杨湛揉着眉心,“妈,不要老把爸爸的事怪到高珩身上,他也是无辜的。”
其实他更想说是,不要总是把不顺着您心意的人都当成你的假想敌,各种低防,各种不顺眼,各种诋毁。
可是这样的话他说过一万遍,母亲总也听不进心里去,从四年前那件事后,已经让他失去了为之劝说的动力。
杨夫人一听儿子的话,心头一跳,收了声势,这方问起卫雪欣找儿子干什么。
杨湛知道杨夫人在公司里安了不少探头儿,现在不说,之后知道了更会大吵大闹,便直接说了实情。
果然,杨夫人一听就气得八丈高。
“小湛,不管怎样,绝对不能把咱杨家的事业拿给姓高的人做,绝对不能。就是我死,我也绝不让那个混蛋花心鬼分到我杨家的一毛一分。卫雪欣要的展位,你没给她吧?”
“高珩的公司不合展会要求的资质。”杨湛避重就轻地回了一句。
杨夫人更为得意,好歹她还有个帖心的儿子在身边,“那就好,千万别让那个虚有其表的女人得逞。她也不过就是个学钢琴的,整日不事生产,毫无建树,哪里帮得到家族的忙啊!
除了那张脸还能看,现在怀了孕,肿得跟颗球似的,黑心毒肠,真是越看越恶心,逮不定连这张脸都是用韩国的整容术整出来的。就是随便在咱们公司挑个普通职员,也比卫雪欣这个假惺惺的造作女人强一百万倍……
呀,我都忘了,高珩当初可是奉子成婚的呀!我还说这女人有多清高,什么千金淑女,养在深闺的卫家小媳妇儿,还不是个下贱表子,早就跟高珩那野种乱搞出了小野种,婚前怀孕,足可见她私生活也极不俭点,不然怎么会……”
“妈,够了!”
杨湛突然忍无可忍,爆吼一声,从桌后站了起来,脸色阵青阵白,双唇紧抿,身子微微颤抖着,眼底都是剧烈的矛盾冲突,仿佛压抑着极大的愤怒。
——乱搞出了小野种,婚前怀孕,足可见她私生活也极不俭点……
母亲的最后这句话,反反复复地在杨湛脑海里翻滚,化为炽热的熔流,将他的内心烧得面目全非,千疮百孔。
“就算卫雪欣有什么不是,她还年轻,你大可以好好跟她交流,导她向善。高珩他就是再不济,也比你儿子我强。至少,他敢顶着爸和你的压力,娶了自己喜欢的女人,他能保护他的妻儿安安稳稳的生活,没有被人驱赶到不知名什么地方,生死不知。”
“小湛……”
杨夫人被儿子森亮的眼眸瞧得一阵心虚。
果然,四年前的事,儿子一直都放不下,这已经成了母子两心里永远过不去的那道坎儿。
如果当初那个叫察茶的女孩没有打掉那个孩子,老爷子早就有个活泼可爱的亲从孙儿了,哪还轮得到卫雪欣这个毫无血缘的孩子来争宠。
那个孩子如果还活着的话,应该有四岁了。
……
话说语环和雷小古从岚阳集团凯旋而归,一进办公室,就被一串乒里乓隆的汽球爆炸声吓了一跳,碑酒盖子飞出,黄澄澄的液体带着丰富的泡沫,注满了两大杯子,送到了两个大功臣面前。
周人一片庆贺声。
老总乐得差点儿笑烂了一张老脸,当场发表了一段主席三句两断式的讲演,大肆表扬两人的功绩,各种肯定,还提前给两个放个小半天的假,让他们去“养精蓄锐”,再战辉煌。
雷小古爬在语环耳边嘀咕,“得,你家的侯爷八成早就养好精,蓄好锐,欲势待发了!”
语环脸皮一红,暗骂了句“流氓”,攘开好友笑得暧昧夸张的笑脸。
很快,就有人嚷嚷着“白马王子又来了”,这回送了一大束的蓝色妖姬,众人又嚷嚷着要语环私器公用,人见人一朵儿。
这回,语环嚷了回去,抱着鲜花下了楼。
才刚走到楼梯口,卫东侯就奔了上来,看到自己的美意终于没有浪费成了公用品,立即托过了鲜花,笑得一脸魅惑。
“环环,恭喜你旗开得胜。”
“你怎么又买这么多花呀,太浪费了。”
“嗯,也是,这花又贵又不持久,下次我送更经济实惠的别的东西吧!”
“哎,我不是那个意思啦。”
“我知道,现在,我的公主,你想怎么庆祝这个大胜利。”
语环不好意思地嚷,“什么大胜利,这事儿才开了头,后面还有很多事要做呢!用不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