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东侯开着自己那辆超霸道的白色迈巴赫,一大早就到了市刑侦大队找陈易洋。
“陈队,你那战友又来啦!”
“陈队,你发达啦,这天之娇子现盯上你了,你俩隔三岔五地在咱队上密会,不是有什么基情吧!”
“去你的——”
陈易洋心头苦笑,急忙跑出去接卫东侯。
他心里当然很清楚,卫东侯一大早就找上门来,八成是余怒未歇,全是为了那位姓乔的小姐。
见到人后,陈易洋打趣儿,“东子,这么早?你昨晚中秋团圆宴上,已经把你家玉环妹妹搞定了吧?怎么就往我这煞气森森的地方跑?你可是快大婚的人。对了,好日子定在什么时候?哥们儿已经准备好放大血了。”
可惜他这一顿马屁是拍到了马大腿上。
卫东侯这会儿可没心情玩笑,眼底一片阴霾,摆了摆手,“阿洋,别提了,咱进屋说说案情。”
陈易洋心里一个咯噔,看这阎王脸,难不成又“黄”了?!
哎,这位公子哥儿终于踢到超级大铁板了,可稀奇了啊!想当初在大队上,但凡各种比武操练大会,这位爷儿可从来都是拿第一的。当然,这里必须排除掉他们“四大天王”的老大刑战,他从来不参加什么比武,只管赢卫东侯就够了。
门一关上,陈易洋也知道该来的逃不掉,立即拿出了昨晚连夜整理好的全部案情资料递给了卫东侯。
其实这是完全不符合大队规矩的,陈易洋没有避讳,也全因为卫东侯在无极大队的声望和地位,情绪管理能力一流,不会冲动到去踩那绝不能踩的底限。
紧盯着卫东侯的表情,说,“东子,东篱小筑的这次事故,还有嫂子街边差点被撞,我觉得并不能排除就不是妖怪作案的嫌疑。”
卫东侯一听,抬头瞪眼过来,“阿洋,你胡扯什么。什么妖怪?你退了役就忘了咱们人民解放军的一大守则,无神论!”
陈易洋笑笑,“东子,你别误会。我说的是妖怪,我没说有神。”
卫东侯一哼,“别给我偷换概念。这只可能是人祸!案子交给你们都快一个月了,还没抓到主犯,语环一而再再而三地被人袭击,我真要怀疑以前在无极大队号称‘最狡猾的主考官’已经被大都市污秽障了脑子了。连这么个……”
陈易洋一手按在资料夹上,直看着男人怒凝的眼,“东子,你真的没什么好对哥们说的?那次仓库事件,现在还关着疑犯也声称看到怪物,最近两次,你给的录相资料也拍到怪影儿。我听昨晚街面上的目击证人说,嫂子突然消失在车前,你还在那车上留下了一个大掌印儿,而我调取附近的监视资料,四五个摄像器里竟然,你要不让我怀疑这是大队长您的杰作……”
卫东侯忽然一笑,却毫无笑意,“阿洋,你是怀疑这些都是我做的?”
陈易洋点头,“我不排除你为了追回嫂子,故意制造一些英雄救美的机会,再展雄风,抱得美人归。”
卫东侯脸色一肃,将资料夹合上,砰地扔还去,“你这资料上说,那天抓到的混混,到现在还神智不清,精神状态不正常,到了法庭上也没人相信了;撞车司机咬死了说是憎恨自己老婆,而移恨于穿着同样衣裙的语环。两者毫无关系,语环屡被人害,变成了偶然事件?!呵,这个主犯倒是挺会为自己和稀泥。”
“的确,每次我们一抓到个看似极有利的线索,很快就会被掐掉。对方,绝对是个高手。”
“放屁!我现在严重怀疑你的刑侦能力。”
“东子,你这是对我的藐视。”
“好吧,我不藐视你的专业能力,但我藐视你被这局子里的一团污烟障气的官僚作派,给搞得没了咱无极大队的精气神儿,孬!”
陈易洋叹气,这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啊!普通社会大众人群里的行事规则,和军队完全是两码子事儿。在军队就是“命令第一”,人情靠边,放到普通的情理社会,情在理之前。
“行,东子,我承认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今天我要提审目前抓到的一个重大嫌疑犯——肖一飞,给你个审讯名额吧!不过,咱事先可说好了,这是警察局,不是无极大队的囚犯审讯练习课,不能动用私刑的。这家伙非常狡猾,咱们得智取。”
对此,卫东侯心里只扔了个白眼。
……
语环这方。
关上衣柜,那件盛裁了她一个美美希望的漂亮裙子,再次被搁置于黑暗之中,短时间内她都不想再让它重见天明了。
回头想立即上班,但想到头天老总故意多给她们交易会筹备小组放半天小假,可以不用那么早去公司,她的兴头儿就落了下来。
一时找不到事情分散精力,想到头晚那么不礼貌的举动,转身就跑掉了,还得跟卫家两佬通通气儿。
看看时间,她知道两位老人都习惯早起,这会儿差不多晨练也该回屋了,遂拨了个电话给卫太后。
事实上,卫太后心思重,一晚没睡好,这会儿还懒在床上,一接到语环的电话,精神就来了。
“环环?哎,你,你昨儿个怎么自己回去了?也不让东子送呢?你没事儿吧?有什么不开心地告诉奶奶,别忍着了。昨天奶奶已经帮你训过雪儿和她老公了,还有东子他妈就是被咱们娇惯坏了,腐朽阶级思想严重……你千万别往心里去啊,一切有爷爷奶奶给你们做主。反正你们现在年青人结婚了,都不跟长辈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