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年,他要是从部队晚回来一步,他就没现在的老婆儿子了,他能不醋嘛!
……
话说卫东侯跟踪语环和北靖约会,在半路上碰到了一个熟人,就被直接拖走了。
“东子,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去《1978》,不醉不归,算是我帮你追老婆的回报。走走走!”
杨湛也不知打哪儿钻出来,拖着卫东侯就走,等卫东侯挣扎出来,语环和北靖已经不知跑哪儿去了。
他郁闷地重重一哼,反拉着杨湛就跳上了一辆出租车。
“东子,我有车。”
“师傅,《1978》,五分钟到给你五百块红头钞!”
“两位爷儿,你们就是给我五十万,咱也开不出这速度。”
“那好,我给你五十万!”
“东子,你受什么刺激了?”
“妈的,阿湛,借我五十万支票!”
“唉,我这里只有瑞士本票,没有通行支票。”
“一样。”
“呵呵,那好啊,我要五成利,你愿意我就借。”
“拿来!”
司机先生听得两眼圆瞪,两个男人神精兮兮地呛来侃去,一刻钟后汽车开到了那间形势特别隐蔽的酒吧。
“师傅,你超了三倍时间,这钱就通胀了三倍。”
一张十万面额的本票就塞了出去。
杨湛回头拿三百块跟师傅换了回来,师傅还觉得遇到了个人模鬼样的神经病,却不知自己一下就损失了一百多万rmb。
“一打血腥玛丽,爷要喝到死!”
“给我一瓶果汁儿,我看着他,免得死在你们家店里触霉头。”
“喂,杨湛,你他妈是不是哥们儿!”
“我他妈就是当你是哥们儿,所以等你死了给你收尸呢!”
“靠,现在的人哪,心真黑!”
“女人心么?”
“不是,女人那心啊,看起来像玻璃容易碎,其实比钻石还他妈硬,疼死个人!”
砰,铿。
很快两人身边就围了一圈儿空瓶子。
“东子,你不是求婚又没成功吧?之前说的好好的,怎么又黄了?”
“我靠,谁说我黄了,妞儿的钻石心明明就放我这儿,她偏就是不承认,我说这些女人怎么那么别扭啊,气死个人!”
得,这哥们儿真醉了,已经“死”了五六遍了。
“东子,也许你该好好想想,这里面到底是谁做得不够?或者,还有外在因素没有解决,才让你们总是误会重重?”
“我还没做够?我,我就他妈快变成小白老鼠被人关起来了,还不够?!我是求也求了,跪也跪了,自虐到就差自宫了,还不够?我靠,什么外在因素?回头让我查到谁敢动我家女人,谁杀了我的宝宝,我他妈非灭了他祖宗十八代不可!”
得,这哥们儿已经醉得语无伦次了。
杨湛仍慢条斯里地喝着他的果汁,说,“你还能去查杀人凶手是谁,灭人祖宗出恶气。我是明明知道凶手是谁,却无法动手。”
卫东侯回头一看,扑了上来,“好你个杨湛,你太不够朋友了,哥们都喝得快死掉了,你还搞这种小学生喝的鬼东西,啧啧,靠,果汁,真难喝!来人,给这傻蛋一瓶xo!”
那只扬起的手就被杨湛按下了,“东子,我从四年前开始就不喝酒了,酒会误事!”
更会误人,误了一生幸福,谁还敢让这穿肠毒药入喉?!
“误,误什么事儿?对了,我记得当年你不是也泡了个小公主么?那姑娘虽然没我家环环白,可爱,身材好,脾气还辣得跟什么似的,呛死个人,简直就是个大炮仗。”
杨湛苦笑,“是呀!我就是醉死了,才让我妈把她肚子里的孩子给打掉了。还是因为我醉死了,才没能追上那辆汽车,让它把我的一切都带走了。现在成了部工作机器……”
“阿湛,原来你不喝酒,是因为你已经死了四年多了!”
“……”
“来,为咱们这些活死人干杯!”
铿——
辛辣的液体滚入喉,呛鼻的酸意冲上眼。
最后,半醉的杨湛扶着醉死的卫东侯上了车,虽然卫东侯看起来很糟糕,不过到底是特殊非人类体质,脚步竟然比杨湛稳。
分手时,杨湛对卫东侯说,“东子,如果我是你,还能看着人,她还愿意跟你说话,接受你的好和坏,那我就绝不会放手。怎么着,你小子可比我幸福多了,我现在连人还活不活在这世上,都不知道啊!”
人世间最遥远、最痛苦、最无法承受的距离,应该是生离死别。
回到卫宅后。
“哎呀,这,这孩子怎么弄成这样儿啊!”
“妈,快让他爸扶他上回房去。东儿……”
“别管他,这臭小子就该受点苦头,才知道什么叫王道。什么不学,竟然跑去跟人酗酒,没出息。”
“别骂了,这人都这么难受了。你们男人都给我消停点儿!”
“东儿,东儿,你别吓妈妈呀……”
难得卫家被闹得一阵鸡飞狗跳,卫东侯终于被自家老爹扒了个精光,丢进了那间原来黑白灰格调,现在却铺满了橄榄绿的卧房。
“这,这些东西什么时候弄上的,不像他的格调?”
卫爸进屋后,也诧异了一下。
卫老太爷把儿子拉了出来,说,“那是语环六年前的东西。”
卫爸脚步一顿,目光一一扫过屋子里多出来的那些绿意,他也是军人出身,对那橄榄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