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老爷子虽然多喝了几杯,这会酒醒得也差不多了。
两老在沙发上坐下,宋老太太又让佣人准备了醒酒茶。
宋老爷子接过来喝下,心情复杂。
宋老太太问:“怎么了?你一上了车,就心事重重的样子。”
明明在俞家老宅,挺高兴的嘛。
“没什么。可能是人老了,就爱多愁善感。秋秋这事情是解决了,我心头大石总算落下了一半。就是健柏那里,那个不肖子!”
提到宋健柏,宋老爷子是恨铁不成钢。
宋老太太试探地问:“你看,是不是可以找子叙帮帮忙?”俞子叙是经商奇才,手下的团队,据传有起死回生的本领。
宋健柏经营不善,换个团队帮衬一下,一定可以扭亏为盈。
再加上今天晚上她看着俞子叙对宋秋竹的千娇百宠,那上心的样子,完全不是作戏。
只要宋秋竹肯开口,事情就解决了大半。
“明天秋丫头回来,把健柏梅芝他们一家三口也叫回来,我有话对他们说。”宋老爷子明显不想多说,宋老太太叹了一口气。
老的倔,小的也倔。
她觉得,不管怎么样,宋健柏也是宋秋竹的父亲,父亲好了,她这个做女儿的,也多了一个依靠。
晚上,两老躺在床上,宋老太太叹着气,辗转反侧难眠。
宋老爷子伸出手,拍着她的背,说:“生气了?不高兴了?阿绢啊,健柏不是经商的料。他二十多岁毕业,我亲手一把手的教他,你看他学到了什么?后来我身体不好,公司交给他管,盈利了吗?这些年一直在亏损,现下已是无力乏天了。一个人不擅长做的事情,现在经由了二十多年的时间来证明,难道还不够?你还对他抱有期待?”
“不是我看不起自家儿子,也不是我看轻了他,我们宋家的产业,到了他这一代,注定是要败没了。没有就没有,儿孙自有儿孙福。你看秋秋,嫁入的是豪门世家,那又怎样,她对经商不管兴趣。也正正好,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以后两人之间婚姻能走到哪一步,也不是你我能管得了的了。”
“至于健柏,他只要后半生老老实实过日子,也能安稳度日。梅芝母女,就算不甘,他们娘家也奈何不了。梅家也不过是一般的生意人,开了几家玉器行,就以为可以操纵我们宋家了?她是做梦!你看吧,最近她都没有再过来我们这里了,至于在筹划什么,谁知道呢。”
宋老太太静静听着,道理不是不懂,只是有点不甘。
若宋秋竹没有嫁这么好,可能她还不会心存幻想。
只是,被宋老爷子这利害关系一说,她这一点不甘心,也只能随之而去,不然,又能怎样。
宋秋竹和俞子叙回到风苑,天已不早。
宋秋竹逃也似的要上楼去。
“阿叙,我去睡觉了。”
她走到自己的客房,却发现俞子叙亦步亦趋。
见她拉开主人房隔壁的房间,俞子叙唇角含笑,眼神如火在烧:“阿竹,你走错房间了吧?”
他们已是夫妻,已做了最亲密的事情,还应该分房睡?
“又或者,我们才新婚,你就要冷落我,分居?”俞子叙的声音像是听起来有点幽怨。
宋秋竹全身抖了一下,有点头皮发麻。
呃,下意识的条件反射嘛。
她在俞子叙的目光中,硬着头皮,才迈动了一步,就被俞子叙一把抱了起来。
宋秋竹惊呼了一声,伸手勾住了俞子叙的脖子。
俞子叙的目光灼灼。
他低声道:“阿竹,以后我们就是彼此世上最亲密的人了。以后人生的每一分每一秒,我都要跟你一起度过。现在我抱着你走入这个房间,以后我们就是彼此的枕边人。除了我出差,你不在我身边,我不在你身边,其他时间,你的枕边安睡的人,只能是我。”
说完,他抱着她,步子沉稳,一步一步,朝主人房走去,带着他进入了他的私人领地,从此,两人将会亲密无间,人生就此纠缠在一起。
不知道怎样地,她已经被他压在身下。
她的小手无措的挡在他的面前,像是还在做着无用的抵抗。
但下一秒,他低下头来,吻上了她的唇。
对于男人而言,食髓之味之后,就是夜夜笙歌。
……
第二天,宋秋竹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俞子叙的怀里。
以前她在风苑,不管她起床再早,俞子叙都会比她还先起床。
要么在看资料,要么在晨练。
连着这两天,她都在他怀里醒来。
宋秋竹动了动,俞子叙就感觉到了。
宋秋竹睁开眼睛,俞子叙正躺在她身边,眼睛看着她,脸上是带着餍足后的满足神情。
“阿竹,早。”
宋秋竹微红了脸颊:“早。”
俞子叙的声音听起来很沙哑,带着别样的性感。
宋秋竹的目光落在他的肩膀上,裸露的肩头,上面有一排整齐的小牙印,是她昨天晚上咬的。
宋秋竹有点窘了,昨天她也是情不自禁。
俞子叙目光顺着宋秋竹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肩膀上,笑容更深。
“昨天,也不知道是谁变成了小野猫,又抓又咬的……”
宋秋竹伸手捂住了他的嘴,真恼人,还说!
这男人真是恶趣味。是不是逗她都上瘾了!
清晨的早晨,最适合做一些事情。
但俞子叙显然已然情动,却考虑到宋秋竹才刚经历这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