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丽正使韩祚在东京城住了一年,却发现大宋巨大的变化,城里改造的工地日夜喧嚣,店铺日渐增多,外城也铺上了平整的水泥路,市面越来越繁华。
杂税逐年降低却没有影响朝廷的岁入,从运河运来的粮食与日俱增,运河上的码头处各种奇形怪状又相当实用的吊杆、轨道车越来越多。
韩祚本就迷恋中土文化,这一下钻进了儒学的大本营不可自拔,格物、数算让他流连忘返,日日与大宋的大儒们坐而论道,完全是一副乐不思丽的模样。
他逐渐认识到本国向契丹称臣是个极大的误区,如此强大的大宋没有任何可能输给契丹。
进入宣德门的大宋官员不少盯着唢呐端详,怎么一个小小的喇叭可以发出恁大的声音,孙冕可是得意洋洋,他用这唢呐庆贺可是比皇宫早上好几年,碰到熟人便介绍一番。
进到天安殿广场,宰臣、百官及辽使、党项、于阗、大理、高丽、真腊、大理、大食使节、诸军将校身穿常服立于天安殿等待。
心细的大臣们看到天安殿广场中心处有个用篷布遮盖的四方形物体,纷纷指指点点的议论着这东西真是有碍观瞻。
随着一声炮响,三千三百五十八个禁军持着黄麾大仗、半仗、角仗、细仗的禁军进入广场,皇亲贵族在前引路,赵恒带着太子赵祯乘坐的玉辂由九匹纯白色的御马牵引着往大殿而来。
父子两人下了御辇,赵恒身着绛纱袍、头戴通天冠,携着赵祯一起来到祭坛前,禁中景阳钟敲响,赵恒和赵祯上精虔炷天香,躬身四拜,为苍生祈百谷于上穹。
几个宰执大臣和判礼部事冯元觉得有些不对,祭天之礼应是由皇帝来祭拜,怎么太子也参与,这不合礼仪啊。
丁谓心里隐隐有些不安,皇帝是不是有退位的意思了,那自己如何办呢?